駕駛員卻是說這裏建築和人流異常多,找不到降落點。
“要快!”
梁丘子手持望遠鏡,他正是看到下面人與建築上漂浮的火氣!就算他臨危不懼的養氣功夫再厲害,此時也是臉色慌張着急道:“不行就落房頂上!”
易平宇見梁丘子臉色,知道災難大概馬上就要降臨。用他生平最爲嚴厲的聲音道:“聽梁師的!快!”
駕駛員心說有省城市長秘書發話,就是傷到人也與我無關了。不過這麽着急下落幹什麽?尿太急?
對着後面伸出大拇指,示意自己知道了,随後使勁兒拉住直升機控制杆大頭朝下便降落。
錢雅萱抓着王卓衣服腦袋也向下看,隻見直升機以極快速度向一個大型停車場而來。可停車場都是車,根本沒有太多空位,直升機降落直接将兩輛suv壓成鐵餅。不等旋翼停下,王卓兩肩聳動就脫開錢雅萱的手,從機艙跳了下去。
“危險!”錢雅萱大喊一聲,卻見王卓轉身指着翟曉澤喊道:“關掉攝像機。”
“王師,不能關!市長馬上就來!”易平宇指着飛機上gps,看來夏峰今天什麽都沒幹,一直遠遠跟着直升機滿陽城兜圈子。
王卓想了想便不再多說,再轉頭跳下被壓扁的suv,一邊跑一邊**。
飛機一幹人也都跟着下來,駕駛員見王卓把毛衣都脫了,又将西服套上。心說尿急**幹啥?屎沾毛衣上了?
這時易平宇先是對翟曉澤道:“一會兒務必要把現場拍攝好,具體我不多說,但我先替夏市長和陽城一千三百萬百姓感謝你!”說完,和梁丘子飛快跑着追王卓。
這都是什麽和什麽呀!電視台幾人一頭霧水摸不着北。見前面王卓三人都快跑出停車場,翟曉澤不由深吸口氣,先是對駕駛員和錢雅萱道:“我感覺事兒不對,你們别跟着來了。”說罷提着攝影機飛奔而去。
錢雅萱原地跳動兩下,減緩剛才登頂過後的麻木感,“你呆在這兒,我是主持人兼記者,大場面沒有我算怎麽回事。”也跟着追了過去。
沒幾十秒鍾時間,停車場就剩駕駛員一個人愣愣的看着四五個彪形大漢,其中兩人手裏持着連續震動的車鑰匙,滿臉陰沉朝他走來…
待出了停車場,又跑了兩三裏地遠,王卓停下動作站在人行道向前看。
今曰是個大晴天,此時溫度爲零下三度,無風。前面三百米的路中央被幾台大号挖掘機堵在中間,緻使路上堵車,排起了百米的車流。
梁丘子和易平宇氣喘籲籲的追到,同時發出一聲長歎。
此地乃是陽城的高科開發區,街道兩邊正是在天涯都極其有名的化工廠。
現在企業哪管逢年過節,就算是正月初四也有大部分員工回來上班來賺取優厚的加班費。兩人同時想到若是大火,離的極近的化工廠定然也會爆炸!
“我已調動消防、警察、醫院救護車等一切相關單位緊急待命,王師梁師,現在該怎麽辦?”易平宇捏着手機,心說仗勢已經展開,若是你倆沒猜對地方那就**蛋了!再說這等事實在太玄,真希望隻是一場演習。
王卓和梁丘子卻都沒說話,兩人已經發現在場的車人身上烈火焰焰,而兩家最大的化工廠整體已經變成了凡人看不見的世上最濃重的赤紅顔色!其火焰來源,正是攔在街道正中的施工隊。
“mlg**d!這死冷的天還不消停,作死!”梁丘子破口大罵一聲,指着施工隊對易平宇道:“先給他們領導打電話,讓其停止作業。然後現在就調動救護車來!”
不是吧?這不是還沒着火呢嗎?
易平宇沒說什麽,點頭給老闆夏峰打電話,沒有兩分鍾夏峰又打過來。易平宇聽了之後滿臉苦澀,待他挂斷電話一邊往前走一邊道:“老闆剛和施工隊的領導說完,但人家财大氣粗和咱們又沒同屬關系,根本不鳥老闆。反而陰陽怪氣說老闆别**沒用的心,老闆最少10分鍾就到,我現在就去阻止他們。”
還未走出三米遠,易平宇忽然被王卓拉住推到梁丘子那邊,“我去吧,你命不該絕。”
易平宇聽了這話,登時三魂七魄吓沒了一半,王師,您說話别這麽直接好吧!我這小心髒受不了吖!
王卓說完,身影已經出現在十餘米開外,速度直接突破博格特的世界記錄。
易平宇見梁丘子也站住不動,不由問道:“梁師,你不去?”
梁丘子白了一眼易平宇,“老子也命不該絕!”
随後僅僅十秒鍾時間,王卓就已跑到施工隊前。隻見三十多個人有一半兒都手持風鎬正砸着凍土,另一半則拿着加溫材料往土裏扔。
所謂風鎬,便是俗稱風炮機,專門用來解決凍土或者混凝土這等堅硬地面的工具,旁邊連接着空壓機,遇到挖掘機刨不開的冷凍層,風鎬揮舞兩下就能輕易将其破開。
見施工場地中多了個年輕人,還他娘的是個就穿個了休閑西服,裏面光着膀子,胸口露出黑色紋身,隐約看着像是龍頭。從工人裏走出個領導樣子的中年人上下瞄了眼王卓,貌似極爲藐視道:“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現在和他說什麽都沒用,王卓沖着這人微微一笑,随後擡手直接拽住中年人脖領子扔了出去。随後大喝一聲道:“都停下!”
“mlg**d,現在**太猖狂了吧,都敢跟我們嘚瑟上了?”幾個工人發現中年人被扔飛五六米遠,摔到路邊原本是草坪現在蓋滿積雪的雪堆裏躺地上生死不知,立刻放下手中工具朝王卓圍過來。
王卓要的正是這個效果,身形飛快将幾個工人通通扔出去,這幾人和開始的領導看似在空中張牙舞爪躺地上好像死了一樣,實際王卓一直用真氣拖着他們。不過是疼一下,根本屁事兒都沒有。
這個時候翟曉澤和錢雅萱已經跑了過來,遠遠提着攝像頭滿臉無奈。我們都跑虛脫了,易平宇你就讓我們拍王卓怎麽打人?拍的好的話,夏市長和陽城一千萬老百姓會感謝我們?要不要這麽扯淡啊!
眼看連續不斷的工人被王卓扔出來,排在街上正無聊的車主們紛紛下車拍照。現實版的黑客帝國,嗯,工人就是飛的低了點兒,要是朝天上飛個幾百米就很完美了,這是國産電影崛起的節奏?
翟曉澤滿臉汗水,剛要關掉攝像機想問易平宇他們這次拍攝到底是什麽目的!就在此時,翟曉澤連同所有人登時全都呆住,時間仿佛至此停止。
隻見兩台大型挖掘機司機沒有參加鬥毆,還在挖着大坑,其中一台挖掘機已經刨出坑口,露出破裂的運油管道,大量的輕質油從管道内噴薄而。可就在這時距離極近的空壓機突然爆發出一點兒火光,王卓已将除了兩個司機外所有工人都扔了出去,轉過頭太陽鏡中貓眼一凝。見空壓機的安全閥慢慢鼓出,随後“嘭”的一聲輕響。
王卓眼見如此,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轟!轟!轟!”
第一台空氣壓縮機爆炸,連帶着其他兩台也跟着瞬間爆炸!無數零件在極度壓縮的空氣下變成堪比極大威力的導彈彈片朝四周激射而出,大量的高溫火焰和壓縮助燃氧氣直接将流出的原油點燃,火焰濃煙與灼熱,夾雜着肆意妄爲的呼嘯聲,還有讓人窒息的氣體急速燃燒的嘎巴聲,似乎天地也爲這股噴湧而來的爆發而放行。瞬間将兩台挖掘機吞噬随後向遠方蔓延,目标正是兩家大型化工廠!
天公亦不作美刮起大風,風助火威,大火化成一條條火龍迅速蔓延。向天上沖起足有是二十餘米高。熱浪襲人,仿佛沖向高空的滾滾濃煙要将晴朗天空遮蔽。溫度之高,連附近樓房的玻璃窗都炙烤出炸紋。連旁邊樓房的玻璃窗都炙烤得炸紋。
“我**他祖宗!”
一聲大喊從車隊後方傳來,喊話的人正是來晚了的陽城市長夏峰!
随着這聲大喊,時間才仿佛再次運行,街道上不管男女同時發出驚叫,場面登時紛亂不堪。錢雅萱見翟曉澤還在發呆,一邊尋找王卓身影,一邊對他說道:“快拍!這是我們新聞人的使命!”
老子用你個小娘皮教嗎!翟曉澤默默無言,扛起攝像機雖是拍着夏峰,眼睛卻也跟着找尋王卓在哪兒。
剛才兩方鬥毆時,距離輸油管道和空壓機就有七八米距離。翟曉澤突然明白,原來王卓并不是主動挑釁,而是在救這些人的姓命,他也明白了爲什麽一路上易平宇臉色陰沉能擰出水的可怕,以及不畏空中零下三四十度的嚴寒也要将艙門打開。
原來他們,已經知道了這個大事故!
錢雅萱四處找尋,終于看到王卓。隻見他兩手拽着六個人的脖領子像拖死狗一樣将他們從火中帶出,身後還跟着十多面露慌張和害怕之人,正是之前被扔到雪堆裏的一幹石化工人。
将手裏的工人再次扔到安全位置,王卓站定似乎在想什麽,下一刻竟又返身回到火海!
“快回來!危險!”
錢雅萱大喊一聲,卻見到了王卓後背。錢雅萱登時眼圈一紅,淚水止不住的從眼角掉落。隻見王卓後背上的西服還冒着熱氣變成了碎片,少**露在外的皮膚已被烤成了焦色!
旁邊夏峰也是異常着急,和秘書易平宇先是給所有部門打電話。随後對梁丘子小聲問道:“梁師,你快把王師勸回來,這裏太危險了!”
梁丘子心說我這師兄豈是一般人?他若進去,必然有把握保命。心裏這般想着,卻故意歎氣道:“我師兄自出道,一直以人爲本。老夏,火勢快要蔓延至化工廠,我們還是退後安全。”
夏峰卻是搖頭,“梁師,你也知道我在陽城的名号,我就留在這兒調度。我承認我想保住官位,但我更害怕因爲缺少監督讓原本不該死的治下之民因各種不諧無辜而死。你和電視台的人都走,我和小易在就行。”
别說你外号是拗市長,頭撞南牆不回頭。你外号就是火星人,該死的也一樣會死。梁丘子再歎口氣,不曾和夏峰身子挪動分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