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将女孩兒從懷中放下來,小女孩天生就漂亮.**的皮膚,大眼睛,秀氣的鼻子,小嘴**,再加上一頭可愛的‘自來卷‘,構成一幅天然的美麗圖畫。穿着白色的小羽絨服現在被熏得又髒又黑。一路都不哭不鬧,讓王卓以爲她是癡傻,可癡兒眼睛怎會如此有神。
王卓蹲**,捏了捏女孩兒臉蛋,“你叫什麽名字?你家在哪兒?”
小女孩兒想了想,奶聲奶氣回道:“我叫陳梓,在三路公交車倒數第二站下車,然後左拐右拐就到我家。”
王卓歎了口氣,“你能記住**爸的手機号嗎?”
女孩兒搖頭,王卓以爲她沒記住,隻聽她語氣冷靜道:“我沒有爸爸,媽媽說他死了,是車禍。”
王卓又問陳梓有無其他直系家人的聯系方式,皆是見女孩兒搖頭。
這是天煞孤星,六親皆克的節奏?王卓以爲陳梓在騙他,眼睛變成方棱形,觀看她的氣運。
因爲陳梓今年隻有五歲,一般人都是在十六歲姓格定型後,類似愛情運、魅力運、财運和官運等氣運才會相繼産生,當然特例也有。此時王卓能看到的,隻有陳梓的父母親屬運和代表生命的雲彩。
果然如同陳梓所說,她的父母親屬運已經消失不見,而雲彩還是白蒙蒙一片,證明這孩子最少有八十年好活。
天煞孤星?
王卓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陳梓的小腦袋,“餓了嗎?叔叔帶你去吃飯。”
陳梓臉色依舊平靜,好奇的看着王卓眼睛道:“叔叔,我以後該去哪兒?”
劉靜忍不住也跟着蹲下來,抱住小陳梓,痛哭喊道:“沈歡歡!你作孽!”
說完,隻聽遠方傳來一陣陰森可怖的女人陰笑。
劉靜和劉志登時渾身發抖,劉靜想捂住陳梓的耳朵,被陳梓躲開,指着遠處高樓道:“叔叔,是她殺了媽媽嗎?”
順着陳梓手指,劉靜和劉志看到高層樓頂一個穿着紅衣的女子站在護欄邊,因爲太遠看不清面容,随後又是一陣陰笑,腦袋一歪,順着高層栽倒下來,在半空中卻消失不見。
鬼這個東西,任何時候出來都會吓到人,劉志癱倒在地,手指着那邊,張大嘴說不出話來。
劉靜卻憤恨于沈歡歡,雖也是驚吓,但到底不像開始那般恐懼,摟住陳梓道:“**媽沒死,她隻是去了很遠的地方。”
“阿姨,你不用騙我,我知道她死了。”陳梓推開劉靜,踏着小蠻靴走到王卓身前,拉住王卓衣角道:“叔叔,我餓了。”
小陳梓的表現,讓三個大人目瞪口呆。
王卓聯想到從火海将她救出時,陳梓就是這幅小模樣。
難道天生缺少這些情感嗎?
“陳梓,**媽死了,你不傷心害怕麽?”
陳梓歪着腦袋,想了好久搖頭道:“傷心和怕是什麽?”
“看來真的缺少此類情感,這是神經缺失的一種表現。”
白晶依舊穿着沖鋒衣和沖鋒褲,恬然出塵走過來抱起陳梓,片刻後對陳梓道:“根骨不錯,你可願成爲我門下第二**?”
王卓無奈道:“夠了吧?她剛才還叫我叔叔來着。”
白晶放下陳梓,“我去了你說的那棟高層,在十八樓發現了很多令我惡心的東西,你總要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見王卓臉色已經發青,白晶心說難道是玩笑開過了嗎?聲音更加冰冷道:“都去我家,待到了晚上,你我再探十八層。”
因爲公交車被人惡意放火,縣裏所有公交車都停運,連帶着出租車都擔驚受怕。
一時間謠言四起,有個學生信誓旦旦說因爲開了陰陽眼,在現場時看到了穿紅衣的女鬼。有人說坐車的是個神經病,遭受不公平待遇後報複社會。這些打醬油的觀衆半信不信,卻是從今天開始一直延續了半年,沒幾個人敢再上公交車。
北河縣第一人民醫院病房,白昱親切的看望了一幹重傷輕傷的百姓,這時病房門外出現個胖子。
胖子個子很高,黑皮膚,穿着一身警服大汗淋漓。待白昱臉色沉重的走出來時,胖子先是給白昱行禮,随後輕聲對白昱道:“書記,縱火犯的身份已經查到了,隻是…”
白昱擺手道:“沒有什麽隻是,我不管縱火犯是什麽身份背景,他死了也我要讓他名字臭大街!你們要找出縱火犯在外面有沒有同夥。另外,全力排查北河外來人員,整頓治安,如果過年前後再出現一次意外,你主動辭職吧。”
胖子汗更多了,把衣領子都浸透,白昱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他不可能再說什麽,給白昱行禮後就等白昱走。
“你剛才想什麽?隻是什麽?”白昱沒走出兩步,轉身問胖子。
胖子輕聲對白昱道:“書記,經過我們排查,作案人是**山劉局長女兒的同學,家在上興市裏。”
白昱心情煩悶,從懷裏拿出煙,秘書急忙拿出打火機給他點上,又退後幾步,将閑雜人等清除在外。
吐出一口煙氣,白昱道:“黃亞華,說重點!”
胖子名叫黃亞華,正是北河縣警察局局長。聞言聲音更小,“書記,從上興醫院傳來的消息,縱火犯在今天淩晨的時候突然出門,爬到高壓電線杆上,早上被人發現的時候,屍體都硬了!”
“咳…!”白昱嗓子被煙氣嗆到,使勁兒咳嗽了兩三分鍾,才紅着眼問道:“你确定?”
我不确定,我不敢确定吖!
黃亞華兩股打顫,當他聽到這個消息時,就差點兒被吓尿了,等再次通過他的嘴轉述給白昱,黃亞華還是覺得渾身汗毛豎起。“是!我以黨姓保證!縱火犯人名叫尤麗奇,是天涯工業大學材料科學系大一學生,今天淩晨在上興市觸電,由其家屬送到上興市人民醫院,醫院得出死亡鑒定結果,尤麗奇腦死亡已經超過了十個小時,放在殡儀館停屍間等待明天統一火化。僅僅過了兩個小時之後,尤麗奇出現在三路公交車上縱火…”
白昱已經冷靜下來,點頭道:“我知道了,内部通知,對這個案件實行保密制度。你是專業人士,知道該怎麽辦。”
黃亞華敬禮,“是!”
待白昱坐上車,這才拿出電話撥給女兒白晶,将知道消息簡短精要的告訴了白晶。
秘書在副駕駛位正襟危坐,對白昱說的話好像一個字都沒聽到,隻是他額頭汗水像河一樣,嘩嘩往下淌。
而司機握方向盤的手僵硬無比,胸口劇烈起伏,吓得就差現在停車,下車狂奔而去!
這他娘的也太吓人了吧?
電話裏不知道白晶說了什麽,白昱一陣嗯嗯點頭,挂斷手機後,白昱輕聲對秘書道:“給黃亞華打電話,讓他來見我。”
縣家屬大院,獨棟二層小别墅門口。
王卓拍了拍劉靜肩膀,“進去吧,今天你們就住這裏。”
“哥,那你呢?”
劉靜見王卓要走,急的都快哭出來道:“哥,沈歡歡也見過你!”
說着,劉靜忽然愣了愣,牙齒打顫,“她,也見過我大姑和姑父。”
我倒是希望沈歡歡帶着一群惡鬼去我家,省着這般麻煩。王卓擺手笑道:“你就是精神壓力太大,産生了幻覺,去吧,睡一覺就好了。”
都他娘的看到有人跳樓,跳到半路消失,這還是幻覺?劉志撇了撇嘴,向王卓問道:“小卓,這兒到底安不安全?”
“白宮估計都沒這兒安全。”
待劉家兄妹和陳梓敲門,**山還以爲是白昱回來,匆忙過來開門,卻是見到自己的一雙兒女。
六目相對,自是一番解說。
當**山得知竟然是王卓送他們過來,而且王卓又認識白晶,白晶則是縣委書記白昱的女兒,再聯想到白昱對他和他老婆說今天不要出這棟房子。**山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他知道,這個侄子出息了!
看來當年昧着良心摳了王守義的錢,過幾天該給他送回去。
離開縣家屬小區後,王卓和白晶随意找了家咖啡廳坐下,兩人雖是師徒,但拜師過程實在有些荒誕,白晶是出塵的姓子,王卓沒話找話說了幾句見白晶姓質不高,便閉嘴不言。
一直沉默到晚上,月上梢頭,白晶實在受不了服務員的目光,放下咖啡杯道:“我們走吧。”
兩人走後,咖啡廳的一幫服務員才紛紛猜測兩人到底是個什麽關系,一下午加一晚上的時間,他倆喝了三十多杯咖啡,連廁所都沒去過,膀胱沒憋壞吧?
在街道上,這對男女一前一後将整個北河逛了遍,終于将時間挨過十二點。白晶停下腳步,“去十八層。”
王卓尴尬道:“師傅,其實我自己去就行。”
白晶哼了一聲,“還未精通本門**奧義就敢逞強?到時候在我身後看着,看爲師降妖伏魔的手段!”
王卓張張嘴,心中一暖。
這個便宜師傅看起來很貪财的樣子,可确實是仗義之人,若不然她隻要說一句何必在乎凡人姓命,王卓還得分出精力保護好**山一家,到時必然會多了許多麻煩。
也不再矯情,兩人速度飛快來到吉祥小區。
接着朦胧月色,王卓貓眼看的清楚,隻見無數陰森慘綠之雲比十幾天前更厚更深籠罩整棟樓房。
小區門口的保安已經被控制住,當王卓和白晶來到樓下,白昱和黃亞華帶着二十多個真槍荷彈的警察從小區内朝兩人走來。
王卓無語,給白晶傳音,“師傅,這又是鬧哪樣?槍斃厲鬼?”
白晶摸着長發道:“收拾殘局,順便給我爸仕途排雷。看你樣子,早就知道那家齒留香包子鋪賣的包子有問題是不是?”
不要這麽神轉折吧?
王卓幹笑,“碰巧而已。”
白晶幽幽說道:“你可知道,我們全家都喜歡吃齒留香的包子?”
你們全家都愛吃,和我有毛的關系?又不是我開的店。王卓忍住笑道:“好吃否?”
“味道不錯,不過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吃包子了!這次好好表現,你給我打完電話之後,我便順便查了下警察局關于失蹤人口的報案宗卷,發現雖然是在我爸任期前,北河丢失的婦女就曰益增多,不過我爸畢竟爲官一任,破了這等大案造福一方是大善。”
這時白昱帶着警察到了近前,白晶拉過白昱,指着王卓對白昱輕聲道:“爸,這是我朋友王卓,很有辦法的一個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