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大家都混亂的往車後排擠,幾個小年輕被一群大爺大媽擠得老遠。
“都坐好!”戴着鴨舌帽的大漢回身喊道:“誰再叫一聲,老子就給誰放血!”說罷,捂住司機的嘴,手中尖刀狠狠插進司機大腿!
司機的諾基亞平闆手機掉落在地,大漢撿起來瞅了瞅,冷笑道:“還他嗎會盲發呢,你很不錯!”
幾個蒙面人将司機從駕駛位拽出來摁住,大漢手起刀落挑了司機手筋腳筋。
全車乘客登時被大漢血腥手段震懾,兩對帶孩子的夫婦生怕孩子哭,死死捂着孩子嘴,整個大巴車變得鴉雀無聲。
大漢滿意點頭道:“老子屬于文賊,照我說的做,我不會傷害你們。你們别想着發短信打電話,攝像頭頻率段都被老子屏蔽了,更别說區區手機信号。現在所有人聽好,給你們五分鍾時間,智能手機恢複出廠設置,手機卡拔掉,扔到塑料袋裏。五分鍾之後誰沒做到,别怪老子放他一身血!”接着看手腕上百達翡麗開始計時。
兩個蒙面男,一手拿刀,一手拿黑色塑料袋,在過道中收手機。
車裏多數人都用蘋果,蘋果手機是沒有出廠設置的,倆蒙面人接過手平均三秒一個,手速飛快的将其數據還原,随身攜帶頂針将電話卡取出掰碎。
到了女神和王卓這邊,兩人齊齊攤手,示意都沒有手機。
“窮、逼!”蒙面男開口說了一句,見到女神姿色,眼中露出驚豔和銀邪,好像真相信了王卓兩人的話,身子掠過去收後面。
王卓轉頭看了眼女修,發現女修也正看他,兩人對視一眼,發現女修看自己的目光裏滿是玩味。
收取手機整個過程,竟還沒到四分鍾。兩個蒙面男把裝滿手機的塑料袋扔給同伴,從腰間拿出類似探測儀的東西。
大漢掐着表道:“接下來三分鍾,把你們的金飾,手表,錢包人民币都交出來,還有坐在最後面的,我觀察你們很久了!”
所有人目光全都向後看,坐在最後有兩個人,一個是個年齡三十多歲的炮頭男人,身穿運動服,脖上拇指粗的金鏈子若隐若現,另一個戴着眼鏡,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苟的中年男人,懷中抱着黑色密碼箱,見大漢手指自己,不由渾身顫抖。
大漢笑道:“是不是去北河收款,車卻壞掉了?”
炮頭男人無論衣着打扮,還是面相氣質,都不可能将他歸于好人之流,聞言冷笑道:“去你、媽了逼的,陽城金三爺的錢你也敢搶?”
“嘴賤!”
大漢揮手示意,五六個蒙面人一擁而上,沒等炮頭男動作,腦袋上就挨了一棒球棍。
棒球棍本就是合金制作,石頭都能敲碎,更别說人腦袋。像拖死狗一樣把炮頭男拖出車,又被一陣拳打腳踢,炮頭男開始還抽搐幾下,沒兩分鍾就不動了。
小弟從一直顫抖的中年人手裏奪過密碼箱交給大漢,大漢看也不看,輕聲笑道:“好了,各位,馬上要過年,大夥兒都不容易,給自己留個一百塊錢當打車錢,剩下的都捐慈善吧!”
再次開始搜刮,這群乘客無論是把錢和金飾藏襪子裏,還是塞褲裆中,但凡倆蒙面人手中探測器掃到哪兒滴滴作響,就得愁眉苦臉拿出來放塑料袋中。
又到了王卓兩人身邊,剛剛目露銀光的蒙面男指着王卓道:“窮逼,要是沒錢的話讓你媳婦兒陪哥睡一覺就行。”
“要錢沒有,你想睡就睡,就怕你小弟弟承受不起!”
王卓微微笑着,兜裏手槍上膛,打開了保險。
女神輕輕勾了勾長發,出塵平靜的俏臉忽然做出幽怨表情對王卓道:“親愛的,你好狠的心。”
我擦!你不用這樣吧?王卓無語的翻着白眼。
看到女修似嗔還怒的表情,蒙面男胯下登時硬了,探測儀掃了一圈,儀器發出滴聲,蒙面男道:“都拿出來吧,妹子。說句職業外的話,你跟這種沒骨氣的窮、逼有啥意思,以後跟哥吧,保管你吃香喝辣,一輩子别的都缺,就不缺錢!”
正說着,後腦勺卻被人用力打了一下,蒙面男暴怒回頭,卻見大漢冷着臉,絡腮胡子使勁抽動。
“老子請你來泡妞的?”大漢說完,手中尖刀的刀尖戳在女修臉上道:“把錢拿出來,别等老子把你臉刮花!”
蒙面小弟被打,屁都不敢放,探測儀又搜了王卓,發出連續不間斷的滴滴聲。
“喲!又一個身藏巨款的。”大漢猙獰笑道:“給你完三秒時間交出來!”
“三!”
“二!”
大漢沒等喊出一,忽然覺得極不對勁!
不僅眼前漂亮驚豔的女子臉上沒有絲毫害怕畏懼之色,她旁邊男人竟然在笑!
下一刻,尖刀和鴨舌帽同時被巨力掀飛,大漢還未反應過來,腦門上多了一把帶着溫熱的槍口!
王卓一手持槍,一手把高檐鴨舌帽戴在自己頭上笑道:“現在連搶劫的科技含量都這麽高?”
“你、媽、逼!”身後蒙面小弟趁着王卓說話當口,手中刀子狠狠朝他後背刺來,眼看刀子就要貫穿王卓,後面所有乘客發出一陣驚叫!
隻見女神柔若無骨的右手抓住蒙面小弟的手腕,輕輕一甩,小弟手腕連着胳膊發出啪啪脆響。
電光火石間,小弟捂着胳膊發出非人慘叫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王卓勾住大漢脖子,将槍頂在他太陽穴上,對身旁女修道:“你比我狠多了!”
女修又恢複出塵氣質,用隻有他們三人聽到的聲音道:“下車,錢平分。”
大漢聞言冷笑道:“你們以爲拿把氣狗,會兩手國術就能黑吃黑?倆小逼崽子,現在松開老子還不晚。”
“嘴賤!”
王卓将大漢的話送給他,槍口戳進大漢嘴裏,毫不猶豫扣動扳機!
“啪!”
這把來自曰本無馬拍攝片場的自制手槍,威力比國産六四式手槍小一半。但貼在臉上近距離射擊,彈頭依舊豁開大漢側臉飛了出來,打在另一側車窗上,整扇車窗登時被擊成蛛樣的裂痕,随之從臉上噴出的血漿直接把前排座位染紅!
車上乘客全都愣了兩三秒鍾後紛紛慘叫,徹底暴動,擠開一幹劫匪,紛紛下車跑路。
十餘個劫匪卻不敢動,王卓的槍口已經指向他們。
大漢已經疼暈了過去,被王卓箍着脖子拖出來,對一幹劫匪道:“把錢和密碼箱扔過來!”
蒙面小弟面面相觑,把黑塑料袋和密碼箱扔到王卓前面。
女修将其拎起來,跟王卓下車。
“車裏的人也出來,鑰匙都給她,排成排跪下!”
其中一個身高足有兩米的蒙面小弟目光兇狠的對王卓道:“先把我大哥放下來!”
“啪!”
子彈打中他的膝蓋,小弟慘嚎捂住膝蓋。
王卓笑道:“還用我說第二遍?”
十多人見王卓開槍毫不猶豫,隻能依言排成一排,紛紛跪在地上。
女修已經拿到鑰匙,兩手微微用力,就掰碎了其中一把扔到地上,也沒跟王卓商量,帶着錢上了金杯啓動發動機。
王卓把懷裏大漢扔了出去,砸倒了三四人,随後飛快上了金杯。
一群小弟紛紛起身,高聲叫罵着要追金杯,不想車窗打開,從裏面伸出閃着寒光的槍口。
登時又跪倒一片,再也不敢起身。
車行數裏,過了城鄉結合部到達陽城郊區,女修随意把車停在一個小巷子裏,轉身對王卓道:“一共一百二十萬多,零頭我不要,分我六十萬。”
王卓冷笑道:“你長的挺好,想法就不要太好。”
女修沉默數秒鍾,忽然輕輕一笑。
北國有佳人,絕世而讀力。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隻聽女修道:“我叫白晶,不知道友姓名?爲何要偷我家錢财和藏書?”
此言一出,王卓登時渾身發冷,面色不變語氣沉穩,稍有疑惑道:“什麽道友?我警告你,我可不信什麽邪教。”
白晶聲音冷淡幹脆,氣質出塵。“我因看書,神識并未外放,但輪胎被鐵蒺藜刺穿前,方圓十裏皆在我眼中。但道友在我身邊,神識掃過卻如同空氣。原本我以爲道友是哪位前輩遊戲人間,但我聞到了道友身上墨香。”
“墨香?沒文化的都聽不懂你說什麽,我喜歡看書,身上帶書味兒沒什麽大不了的吧?甚至家裏現在還有本和你一個姓的書,叫少婦白吉,你若喜歡下次回家我借給你。”王卓幹笑兩聲,太陽真火凝聚,封神珠惠子整裝待發。
白晶目光平靜的看了眼王卓,伸出蔥白般手指道:“道友做了雅賊,我自然誠仁之美。總之六十萬,算道友還給我的書錢。亦或者,我與道友争鬥一番,從此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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