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曰仔細制定着未來幾月或數年的計劃,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王卓這麽想着,大樹分開,多寶從裏面出來跳到王卓身旁。
“雨停之後,便找一處人煙絕迹之處,将那參王丹吃掉。”不等多寶說話,王卓開口道:“你現在,是什麽境界?”
多寶笑答道:“先天初期,那絕品參王丹必然讓我達到換血期,隻期盼直接進入化形…….”
萬妖皆有始祖,達到換血期後,有千億分之一的幾率可以上溯血脈,多寶的豚鼠一族,在上古時雖沒有大聖翻雲覆雨,可也着實出了幾位精英大妖。
隻有上溯血脈,才有機會獲得祖先印刻在血脈中的各種高超的神通術法,而這些大神通要求一定的血脈才可施展。
兩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有關境界,虎王和多寶都和王卓講解過,王卓此時反而略微迷茫,判斷不出自己的真實境界。
妖族前三層境界分别是鍛骨,先天,換血,之後化形誠仁,王卓知道自己可以發出先天真氣,那麽前兩層必然是過了,可第三層?
若是沒換血,王卓此時卻已得九尾狐族傳承。若是已經到了換血境,他自身血脈就算再雜,怎麽說也是個純種波斯貓,難道波斯貓家族就連一個修士都沒有?
更何況,因爲種族特殊,貓族并不區分什麽暹羅波斯加菲,短毛折耳田園。隻要貓族上古時期有一位成仙,那麽後代中換血時必然會有千億分之一的可能出現血脈上溯,傳承此仙人修煉的某種功法或神通。
也許,自己還處在先天期?
王卓見旁邊多寶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緊盯着他,不由失笑道:“看我幹什麽,趕快找一個少有人涉足的地方。”
多寶歡呼一聲,拽着王卓爪子道:“早已選好,道友快和我來。”
一貓一鼠翻身下樹,朝深山走去。
野幌森林公園是北海道最大的原始森林之一,占地有數百平方公裏,雖然每年内外旅遊的人數很多,但本地政斧有意将幾處蜂巢設爲禁行區,這種做法倒是方便了王卓和多寶。
多寶帶着王卓,先是沿着人造小徑行走,偶爾碰到遊人也是極力避開,之後再行百裏,人造小徑和森林車軌的已經不見。
平原地形,連小山丘都不見多少,四處都是椴樹和松樹,密集程度極高。
因爲不是跑路,多寶也不好意思坐在王卓身上,手指着一處空曠之地道:“我們到了!”
王卓臉上多了幾絲黑線,前面的地方倒是旅遊休閑的自然好風光,可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剛路過一隊驢友,怎麽說也不能是人迹罕至。
多寶看出了王卓所想,微笑道:“曰本就是如此,地稀人多,能找到适合布陣之地實在太少。”
“此地是陣法?”王卓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因爲地府别院内無數陣法,王卓對各種陣法的布置已有所了解,片刻就發現四周草木果然有種玄妙布局,似乎以隐匿爲主。
多寶點頭道:“距離此地不遠,便是有名的江别古墳,裏面多是惡鬼生魂,它們行走漂浮時,會影響周圍草木和建築,扭曲光線,釋放某種被動天賦,影響人族和其他生靈感知,因爲北海道自古來皆是曰本中的蠻荒,那些高僧實在懶得來此地超度亡靈,時間累積數百年後,此地形成了半個天然幻陣。”
伸出小爪,多寶接着道:“還請道友将奪自虎王的陣盤拿來。”
王卓掐了口訣,一件貌似羅盤的法器從青銅雙耳瓶内飛出。
多寶接過羅盤,對王卓科普道:“此器下方刻着真篆,名叫鎮山,是虎王從一處上古修士洞府得來,虎王曾說過,那處遺迹的主人不過是元嬰後期,但據我判斷,那人最少是地仙級别。”
王卓擺出一副乖寶寶,求學若渴的樣子,讓多寶心裏異常滿足。“那遺迹至今足有數十萬年以上,大部分珍貴丹藥、法寶都失去了靈光,反倒有少數低階丹藥和大部分奇珍異草留了下來,這也促使虎王短短二百年,距成丹一步之遙,而且根基深厚連普通成丹中期的大妖都敬畏其實力。”
“再說這鎮山,乃是整個護府大陣的控制中樞,數百萬年的時光摧殘,連人間最頂階的法寶都化成飛灰,可鎮山僅僅因爲缺少靈氣供給而黯淡掉階,卻遠遠不到毀滅的地步!”
“由此可見,遺迹主人之前也許是元嬰後期,但這鎮山法寶,乃是他成仙之後所煉!法寶九品中正制,一品最高,九品最次,試想若鎮山被煉制時是一品法寶,那不要百萬年,區區十萬年便能讓它跌到九品以下,淪落成法器,可如今,它依然是三品法寶!”
“你的意思,它曾是仙器?”王卓終于忍不住插嘴,他對美好事物隻有一個看法。
與我有緣!
多寶臉上閃過一絲嘲諷道:“法器和法寶以及仙器的區别,就如同遊戲裏的白闆裝備,綠色裝備,藍色裝備。虎王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它的身份,它曾經的榮光。拿藍色裝備當白闆裝備用,實在可笑可悲。”
王卓臉色一紅,當初得到鎮山的時候,他還以爲這羅盤定位風水,若沒遇到多寶,想必他也會成爲别人的嘲諷對象。
多寶沒關注王卓臉色,自顧自說道:“本來作爲奴仆,我有提醒虎王的義務,但他滅我全族,殺我父母是一。這些年我待他如國士,他拿我當狗屁是二,我怎麽能将這鎮山的真正作用告訴他!?”
說完,才偷偷看了眼王卓。見王卓那副“饑渴模樣”,心裏更是高興。
我這幾次表現,應該足以引起他重視,曰後多給我做幾次美味吧?多寶心裏默默說着,爪子放在羅盤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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