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卓用了十多分鍾,将整個二樓搜個幹淨,找到了将近兩萬塊錢。
若不是怕驚醒卧室裏睡覺的一男一女,王卓感覺能找到更多。
邁着貓步去一樓,毫無所得。
其實王卓太不專業了,正經是畫框後,花盆底這些隐秘地方說不定會有收獲。
王卓摸了摸挂在頸上的鈴铛,心裏稍稍失望。
住别墅的領導,怎麽也得是個縣長吧,縣長家就這點兒錢?
他轉身想回二樓窗戶,卻看到樓梯還往下順延。
是地下室吧?
往下走了幾步,看到一扇青灰色防盜門。
在莫斯科,那些室内裝修的小工有手腳不幹淨的,偶爾客串下搬家公司。王卓因爲好玩,倒是學過開鎖。
放出體内真氣,左右轉動,十多分鍾後,防盜門被打開。
“手藝生疏了。”
王卓臉上印着笑意,邁步走了進去。
地下室擺放着米面雜物,再無其他。
“什麽都沒有,至于弄個防盜門?”王卓走到一袋大米前,爪子碰了碰,“生産曰期都過了快一年了,還放在這兒,明顯有問題嘛。”
王卓不再猶豫,真氣放出來,直接将米袋從上到下劃破開來。
白花花的大米順着破洞翻滾而出,伴随着的,還有一摞摞淡紅色人民币。
發了發了!王卓哈哈大笑,祭出地府别院,将地下室所有米面一卷而空,随後轉身飛奔。
回到二樓卧室,王卓看着滿書櫥的書,猶豫了幾秒鍾。
“我和你們有緣!”
下一刻,包括書架全部從卧室消失。
與此同時,距離北河縣城兩萬裏之遠的珠峰之巅。
一道穿着黃白相間沖鋒衣的身影,猛然停住攀登,轉過頭,清冷平靜的目光遙望東北...
王卓将所有書籍收入地府别院後,以最快的速度跑路,也不在乎另一棟别墅了。
反方向跑了上百裏地,王卓才緩了口氣停下來原地不動。
等了一個小時,風平浪靜。
王卓這才換條路,去往劉家溝。再回到劉家溝時,已經是深夜。
随便爬到一家房頂,王卓進入地府别院,将五六袋米面袋子全部劃破。
王卓興緻勃勃的準備伸爪數錢了,可沒想到其他米面裏,隻有兩袋裏有少許現金外加一個賬本。
統計一番,加上之前的兩萬,總共隻有十二萬塊錢。
“這點兒錢,犯得着藏起來?”
王卓嘴角抽搐,感覺自己的價值觀被這位領導硬生生的打破重組了。
将所有錢收到一個米袋中,變成三米長的大貓,叼住米袋從地府别院出來,直奔家去。
牛碧此時睡的和死豬一般,牙關咬緊,四蹄亂動,臉上滿是驚慌。
看樣子,正做着噩夢。
待王卓悄無聲息從栅欄外跳進來時,牛碧耳朵動了動,從睡夢中驚醒。
“mlgbd,吓死老子了,怎麽能夢到她呢?”
牛碧喃喃說着,随後轉過頭,發現王卓已經到了他近前。
“你确定,你是兩年前變成的貓?”牛碧不再糾結夢中仇人,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體型都快趕上他的王卓。
目光中,充滿複雜,驚羨,以及最深處那一層嫉妒。
哥變成貓才兩個月。
這話是絕對不能說的,王卓伸出爪子,将脖子上挂着的米袋丢入牛棚,随後對牛碧道:“牛哥,我要走了,臨走前想求您一件事。”
牛碧臉上滿不在乎道:“你放心,隻要我在這兒,就會保護你爹媽。”
王卓搖頭道:“保護也算,不過您沒來的時候,我父母不也健健康康的?我隻是求您,别哪天心情舒暢,就想着吃點人肉...”
牛碧愣了愣,随後眼中露出不屑道:“我要吃,早就先把你吃了。放心吧,我答應過...嗯,我信佛的。”
王卓懶得揭穿牛碧,揮了揮爪子道别,“牛哥,我走了。”
其實,我可以帶帶你嘛!
牛碧可以肯定,王卓境界提升如此快,必然有奇遇。可牛碧更欣賞的是王卓的心姓。
有了這顆變成了小妖怪,都敢闖蕩天下的心。若是不死,修行之路必然走的很遠!
當年,老子也是這麽過來的吖。
牛碧歎口氣,話到嘴邊又收了回來。他現在還朝不保夕,若是被那人發現,豈不是害了小卓?
王卓跳到窗台,深深的看了眼熟睡中的父母。
爸,媽,兒子給你們磕頭了!總有一天,兒子會變誠仁,回來孝敬你們二老。
念及至此,王卓轉身跳下窗台,出了劉家溝子,又換了條路,朝深山裏走去。
在那位領導家中,書裏随便寫的字,都能化成剪刀刺瞎他的眼,可見書主人的能耐。
所以王卓還是決定換條路出山,至于去哪兒,他還沒想好。
那些名山古迹,是絕對不能去的。連莫斯科那等蠻荒之地,都有殺上仙如屠狗的羅喉,自家用五千塊錢買回來的老牛,他娘的也是個牛妖。自從變成貓,這個平凡的爾虞我詐的社會,變得更加光怪陸離。那麽,名山聖地中的傳說,未必就是假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行的話,哥們兒還真得混迹森林,老死于此了。
正胡思亂想着,天邊猛然轟隆隆一聲巨響。
随後整個漆黑天空,登時變成白晝!
王卓吓了一跳,尾巴高高直立快變成了旗杆,渾身毛發根根豎起。
擡頭看了看太空,王卓轉身就跑。
天上哪有一絲雲彩,怎能憑空放出閃電?再說王卓上學時物理學的再不好,也是知道電比雷跑的快,怎麽可能先聽到雷聲,然後才看見閃電?
這說明,這響雷和閃電,說不定都是人爲制造。就算王卓計算有偏差,可好好的,誰想做落湯貓?
王卓提起全身真氣,全都輸送到四肢上。一時間他的身體如同虛幻,幾秒鍾内就跑出了三裏地外。
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可他恨不得再長出四條腿來。
因爲他已經清晰聽到了身後的打鬥聲。
又跑了兩三裏地,王卓已經和莫斯科那隻被他吓得失禁的吉娃娃一樣,面容抽搐,口眼歪斜。
說不得轉個彎,“蹭蹭蹭”跳到了一顆大樹上藏了起來。
就在他剛隐住身形,兩個渾身冒光的人已經遊鬥到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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