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雲驚訝的笑道:“不會吧?那你還會彈鋼琴?而且……那幾個光頭黨怎麽會認識你的,根本沒有交集嘛!”
王卓撇嘴道:“我來莫斯科前一年,幾乎每天都在打架。”
“你會武功?”金雲又想起那盆碎裂的玫瑰花。出乎金雲意料的是,王卓搖頭道:“我不會什麽武功,第一次和人打架,就被捅了三刀。”
金雲捂嘴道:“然後呢?”
王卓接着說道:“自從我的脾被踢破後,我從能打倒一個,然後被打倒,到不管多少人,我總是堅持站到最後。”
同一時間,那個沒聽說王是誰的大漢問道:“範科夫,王是誰?你爲什麽怕他?”範科夫和非主流少女對視一眼,眼中流露出一絲畏懼。
“他是個中國工人。”
兩個新手愣了愣,有種被戲耍的感覺同時道:“範科夫,你忘了我們光頭黨的黨章?!”
“閉嘴,蠢貨!”範科夫吼道:“你們還沒襲擊足夠的黑人和亞洲人,還不算光頭黨。”
“可是……”
沒等兩人把話說完,範科夫擺手道:“我明白你們的意思,王第一次來莫斯科的時候,我就揍過他!那時候的他弱的就像隻螞蟻。”
非主流少女雖然知道王卓的威名,耳朵也快起了繭子。但每一次聽到王卓的傳說,總是興緻勃勃。
三人目光全都聚焦在範科夫臉上,等待範科夫講述。
“那次,榮譽分隊和斯拉夫鐵血隊合作,專門掃蕩孟買餐廳一代的中國人和印度人。王被捅了三刀。”
其中一個大漢滿臉疑惑,忍不住插口道:“斯拉夫鐵血?他們的黨魁不是淹死了嗎?”
“是的,王的三刀,正是鐵血隊黨魁刺的。兩個月後,黨魁和他一家八個人包括三隻牧羊犬的屍體在莫斯科河裏被發現,但他們的腦袋全都不見了,到現在還沒找到。”
三人感覺背後發冷。
範科夫接着道:“我知道,肯定是王做的!但莫斯科的警察全是狗屎,一點線索都沒發現。接着半年中,王一個人挑戰了整個斯拉夫鐵血,直到斯拉夫鐵血被迫融入到榮譽分隊。”
“與其說融入,其實到現在斯拉夫鐵血隊隻剩我一個了。”範科夫深深歎了口,捏緊熊一般的手道:“他們全都去了莫斯科河,腦袋全都沒有了,該死的,他們的腦袋到底去了哪兒!”
“爲什麽不直接殺掉他?!”依舊是先前的大漢,對範科夫吼道:“你的榮譽呢?你的榮光和膽量都被你扔進了高加索山脈了嗎?”
範科夫苦笑道:“的确,我無時無刻都想殺了王。于是在他工作的地方潛伏,向他開了六槍,該死的隻有兩枚子彈劃開了他的肩膀和大腿,然後那個混蛋滿身是血,拿着砍刀追了我整整三條街!”
這個傳說我沒聽過。非主流少女急忙問道:“之後呢?”
“之後他踢爆了我的蛋,然後放過了我的命!”範科夫嚴肅道:“這些年死在他手裏的人不少,被他放過的人更多。莫斯科所有黨魁都已經默認了,王,是披着黃色皮膚,整個俄羅斯最優秀的戰士。”
有點兒誇張了吧?
兩個新人對視一眼,倒也沒反駁,更不想去确認什麽。
“太好了!我決定我的初夜要交給王!”非主流少女使勁拍了下巴掌,眼中滿是崇拜……
……
“天天打架那些流氓就能佩服你?”趁着胡菲菲還沒出來,金雲有興趣多了解下王卓的過去。
王卓不準備說什麽了,搖頭道:“我隻是個瓦匠。”
“切!真沒意思。”金雲看着王卓毛茸茸滿是憂郁的臉,心中一軟。
漂泊異鄉,做着在哪兒都是下層的工作,每天還要擔心生命危險。這個人,到底經曆了多少風雨?更可悲的,他現在成了一隻貓。
胡菲菲此時拎着新買的寵物床出來,對王卓笑道:“小王子,我給你買了套寝宮,你一定會喜歡的!”
王卓暗笑,沖着胡菲菲張開兩爪。
“金雲你看啊,小王子想我讓我抱着他。”胡菲菲将寵物床遞給金雲,一把抱過王卓狠狠塞進胸脯裏。
金雲愣愣的看着走在前面的胡菲菲,徹底無語。
陰暗角落裏,紫倩月面無表情的看着金雲和胡菲菲的背影,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入夜,獨棟别墅。
嬌喘柔媚,滿室皆春。
紫倩月終究沒守住那層膜,被烏勝灌了幾杯酒便迷迷糊糊的丢了。她也明白,烏勝得手後可能不會珍惜她。但沒辦法,家裏媽媽婦科病一大堆,加上人老色衰實在不能接客了。
沒了家裏的資助,紫倩月連飯都吃不上。
她恨!恨國内市裏給的補助金被扣了一層又一層,到手的錢還不夠一頓飯,她恨學校給的助學金,勉強支付高昂的學費。
刷盤子,被女流氓毆打直到被趕走,當家庭教師,險些被男主人灌迷藥強女幹。
身在他國,總有各種各樣的艱難。
良久,喘息聲稍停。
紫倩月趴在烏勝懷裏,臉上淚痕還未幹,不知道是疼的,還是什麽原因。左手在烏勝胸膛畫着圈。全然沒注意烏勝剛才嘶嘿的時候,真正的烏勝正品着一杯紅酒坐在離她不遠處笑眯眯的不知在想什麽。
“親愛的,你愛我嗎?”
愛不愛就那回事兒吧!
烏勝看了眼床頭的青銅雙耳瓶,随後凝視紫倩月道:“我會給你個承諾,我愛你直到生命終止!”
紫倩月清冷的面龐閃過一絲溫柔道:“就會騙人。”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烏勝點上顆煙,吐出一口煙氣道:“跟着我你放心好了,我會讓你幸福一輩子。”紫倩月笑着親了口烏勝,随即皺了皺眉。
“怎麽了?”烏勝很是反感紫倩月這種欲語還休的表情。有什麽話直說好了,要錢給錢,要什麽給什麽。
反正你也活不到下個月了。
紫倩月眼圈瞬間紅腫了,輕聲道:“兩件事。我媽給我打電話了,她得了慢姓病,不嚴重但麻煩,我不想讀書了,我要回家照顧她。”
“别這樣,明天我給阿姨彙些錢,雇兩個專業人士才好。”烏勝柔聲道:“你還是要接着讀,不能辜負阿姨對你的希望。”
紫倩月淚眼朦胧,哽咽着說不出來話,見烏勝沒有勸慰她的意思,紫倩月心裏歎口氣接着道:“還有我以前兩個室友總是欺負我,說我是你養的貓狗。”
說的沒錯嘛!
烏勝笑道:“好,我知道了,明天我會找人收拾她們的。親愛的,你把那個銅瓶拿過來,我告訴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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