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一個是六階的風系魔法師,另一個居然是平民,而且從兩人一前一後的關系上看,似乎走在前面做主的人,居然是那個平民。
“請問你是......”
“我叫梁烈,大家給面子,這一片的雜事都找我,我聽人說這裏出事了,所以過來看看,請問這位先生是什麽人?”
“我叫林樹,高級魔法學院的人,至于爲何來這裏也很簡單,我的弟弟叫這裏的主人給綁了,向我勒索不少金币,所以,我不能不來啊!”
梁烈眼神平靜的看着林樹,似乎對這事并不覺得意外,作爲一個地頭蛇知道的東西或許比林樹猜到的更多一些。
“林樹.....這個,就算是如此,你也不能動辄殺人,更何況,這事似乎是你的一面之詞?”
“一面之詞!呵呵,說得好啊。那麽,就算是我的一面之詞你又想怎麽樣呢?要不,找治安所的人來?又或者你就是治安所的?”
梁烈玩味的看向林樹,笑了笑道:“我就是治安所的負責人,對于這事我有處置權。”
“是麽,你是對這些人有處置權,但是你對我、我們是沒有處置權的,你想要做什麽,到高級魔法學院去商量,既然要公事公辦的話,我也已經表明身份了。這裏的現場我要求封鎖,請梁先生練習高級魔法學院,讓高級魔法學院的外事處來處理。”
梁烈人畜無害的笑着,搖頭道:“那也不必如此麻煩。雖然我并不知道事情的真實情況,但是這裏住着的是什麽人我倒是很清楚的,你将他廢了我也沒什麽好說的,反正也不能再恢複了。還有這裏躺着的三個人,都是爛命一條,我想林樹先生應該不大熟悉這裏的風俗,有很多事情。其實都不必那麽較真的。”
“哦?風俗?這裏有什麽風俗這麽厲害,居然不用法律來處理?”
“林先生說笑了,事實上林先生也沒有用法律來處理這個事。不是麽?”
說完。梁烈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三個人。
“我怎麽不大明白梁先生的意思呢?我做了什麽超出了法律的範疇了麽?”
梁烈冷笑了一下:“難道地上的三具屍體也在法律範疇之内麽?”
“主動攻擊魔法師的平民,是不是可以擊殺?”
“是。”
“很好,我這裏還有人證,能夠證明他們是主動攻擊我的。”
“哦?你肯定他們會爲你作證?”
“我說的是我的同伴,如果你有疑問,可以使用時間回溯魔法,這裏的現場保護得還是很不錯的。”
“是麽?這裏空氣不好。你給這裏刮個風,換換空氣。”
梁烈這話說對着身邊的六階風系法師說的,他是擺明了要破壞現場,然後将事故的責任推倒林樹的身上去,至于目的林樹不大清楚,但是‘風俗’這個詞就是另類秩序的代名詞,至于風俗到底是什麽,隻有梁烈自己才清楚。
林樹的手握在了靈魂之刃的刀柄上面,看着梁烈冷冷的道:“我這個人很敏感,刮風的時候可千萬别刮到我的身上,否則我可是會當作遭到了攻擊的!”
“哼!”那風系法師冷哼了一聲,手裏的法杖一揚,毫不猶豫的就準備施法。
林樹眉梢一揚,口中驟然爆喝了一聲:“臨!靈魂沖擊!”
林樹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都是腦中一空,等那風系法師回過神來的時候,身子已經從敞開的大門飛了出去,他趕緊調整身體姿态和重心,卻沒想到林樹接着又是一次靈魂沖擊,于是,風系法師原本應該屁股先着地,但是因爲重心被調整了,所以變成面向下着地,巨大的力量讓他在地面上向後滑去,臉上的皮膚都被蹭爛了。
風系法術立刻從地上跳了起來,臉上的泥土混着血水,看上去十分的猙獰,暴怒yu狂的法師正準備施法報複,但是當他看到林樹似笑非笑的眼神時,心裏的怒火頓時消散無蹤了,自己可是六階,但是卻被林樹輕松的用靈魂魔法命中,如果沒有方法阻擋住林樹的靈魂魔法,他根本就不可能戰勝林樹,隻會被繼續羞辱,或者直接被殺了。
于是,這位魔法師舉着魔杖,呆呆的看着林樹,臉上的表情很猙獰,幸好這些泥血遮擋了他的臉se,否則,他現在的臉肯定是又青又紅,現在他隻恨自己爲何沒有準備能抵擋靈魂系魔法的裝備。
“夠了,自己去收拾一下傷口,這裏不用你了。”
“我.....”
“走!”梁烈冷冷的說道,連頭都沒有回,而是注目着林樹。
林樹撇了撇嘴角,看着那魔法師頹喪的沿着空無一人的街道走了。
“不錯,不愧是高級魔法學院的人,我這助手雖然不大聰明,但是戰鬥力還是不錯的,想不到在你面前簡直是不堪一擊!”
林樹笑了笑:“怎麽樣,這事能算完了麽?”
“恐怕還不能,畢竟這裏出了人命,若是沒有......”
“人命?恐怕梁先生你弄錯了,這裏哪裏有出人命?你不是想說昏迷在地上的三個人是死了?我想我的出手還是很有分寸的,這三個人應該都是深度昏迷而已,估計明天就能醒過來了。”
“昏迷!?”梁烈驚訝的問道,說罷狐疑的看向林樹,林樹用力的點了點頭,梁烈上前蹲下身子仔細的看着,又伸手摸了摸他們頸側的大動脈,卻是還有心跳,雖然很慢。
梁烈站起來,眼神複雜的看向林樹,竟然不自覺的搖了搖頭,雖有有些jing覺的說道:“看來是我誤會了,那些人被你吓壞了,呵呵。”
林樹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看我們應該可以離開了。”
“請便,不過,你覺得這事已經結束了麽?不想知道這件事情的後面還有什麽隐情麽?”
梁烈有些不死心的問道,林樹這些可以确定了,這家夥果然事前都是知道的,很可能連自己的身份他都弄清楚了,而梁烈剛才想方設法的要用殺人的事情套住自己,顯然是想要有所求,當然,林樹可不認爲他想要的是金币!
“隐情?能有什麽隐情,不過是爲了錢罷了。”
“未必?綁架這種事情跟打劫不同,并非毫無技術含量的,而是需要對目标有着一定的了解,至少,你得知道對方受否能承受你開的價碼,否則開多了人家魚死網破,開少了則變成了笑話。”
梁烈的眼神笑眯眯的在林樹等人身上來回逡巡着,他這一番話不可謂不惡毒,隻不過,林樹并不爲其所動,說到底,他還是想要跟自己套上關系罷了。
“我對綁架這個有前途的職業沒興趣,所以它有沒有技術含量我也沒興趣知道,我還有事,忙得很,如果沒有别的事情的話,我們就離開了。”
梁烈遺憾的歎了口氣,有些不死心的說道:“要不要我幫你查一查爲什麽他們會選擇你的弟弟作爲目标?”
“你弄錯了,他們要綁的是他,我的弟弟不過是陪綁,呵呵。”
說完,林樹回身摟着林小勇的肩膀,當先向外走去,蔣曉麗趕緊拉着弟弟緊緊的跟了上去,梁烈向一側讓了讓,用玩味的目光看着蔣曉麗和蔣俊,蔣俊的眼神與梁烈一觸之後趕緊的低下了頭,不敢看梁烈的眼神。
蔣曉麗心裏其實也很懷疑,但是現在卻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要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行,至于自己心裏的懷疑,等到回家再慢慢的問弟弟也不遲,蔣曉麗緊拉着弟弟的冰冷的手,快步的跟着林樹走着,心裏卻一點也沒有逃過一劫的欣喜和輕松,越走心情就顯得越發的沉重,臉上的表情也分外的凝重。
梁烈并沒有再爲難林樹,他們一行四人很快出了棚戶區,搭乘上軌道車離開,到商業區接了正在無聊的打瞌睡的猴頭之後,林樹雇了一隻出租飛艇返回學校。
飛艇上四人有三個臉se都不好,林樹看上去則很輕松,翹着二郎腿坐在座位上,微笑着看着窗外的景se。
“哥,那個人剛才說的......”林小勇果然還是在想梁烈的話,其實這也很正常,這種暗示的意味相當明顯的話,确實很讓人在意。
“嗯?什麽?哦,那些話啊,他可能是有所求,所以想做個交換,不過我對他的提議沒啥興趣。”
林小勇動了動嘴唇,眼角瞥了坐在對面的低着頭的蔣俊一眼,又将眼神轉向林樹,見到林樹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林小勇郁悶的歎了口氣,向窗外的風景看去。
蔣曉麗的臉se越發的黑了,她也是定定的看着窗外,不過恐怕窗外有什麽她根本就看不見,她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罷了。
蔣俊低着頭,他的雙手放在膝蓋上,卻不自覺的用力抓着自己的膝蓋,用眼角将各人的表情都偷偷的看在眼裏,此刻,他的心裏像是有一百隻蛤蟆在蹦達,好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