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具骷髅槍兵,外加四具用被啃成骨頭的屍體召喚的骷髅,沒有絲毫猶豫和憐憫清理着擋在兩人面前的喪屍。考慮到死亡召喚的副作用,羅門沒有刻意對喪屍進行屠殺,而是自然而然地控制骷髅兵推進,盡量保持平緩的心态戰鬥。
考慮到噪音會吸引來喪屍,羅門沒有讓瑞貝卡繼續使用手槍,而是把秘銀彎刀交給她:這位女記者好像什麽武器都會耍兩手,殺起喪屍也完全毫不手軟。
“你不去參加喪屍屠殺競賽真是浪費了,那時候冠軍就絕不是查克·葛林,而是你。”羅門剛用長劍砍翻一個喪屍,瑞貝卡已經用彎刀解決掉四五個。
長劍越來越鈍了,他昨天空閑時忘記給這把武器打磨了。
“哈?我可是淑女,怎麽可能參加那種野蠻的賽事?”這位穿着打扮頗爲優雅的女記者,一甩沾滿血漬的彎刀,微微有些自得:“我們到了,不過别指望能在這家藥店找到僵立停,查克·葛林肯定一開始就來這地方仔細搜索過。”
“沒關系,再找一遍也無妨,稍等……沒人,進去吧。”
羅門控制着幾具骷髅進入藥店,确認裏面沒有任何雞飛狗跳的動靜才進入,然後瑞貝卡也緊随其後。昨天服裝店遇到的經曆已經讓兩人牢牢記住。
正如剛才所言,藥店内一片狼藉,查克·葛林尋找僵立停的時候一定非常焦急,以至于放在藥櫃的各種灑落一地,另外急救藥品幾乎也全被拿走了。
“藥店一般會把僵立停放在最顯眼的位置,那玩意很貴,銷路很大,甚至還有人專門爲此而犯罪。别在外面找了,這家藥店的保險櫃說不定有收獲。”
瑞貝卡邊說邊走進内部,羅門跟進去後,發現這裏也一片淩亂。
藥店保險櫃早就被人撬開,這個世界總是不缺乏能人異士。而唯一剩下的僵立停,羅門撿起來才發現是空盒,估計有人當場就用了,這讓他感到遺憾。
“你覺得帶走那麽多僵立停的人會去什麽地方?”他問女記者。
瑞貝卡挺喜歡查克·葛林的女兒凱蒂,因此也歎了口氣。
“誰知道?總之我們先走吧,接下來我們去便利店。”
“那種地方也有賣僵立停?也對,考慮到這款藥物的用途,每一個值得搜索的地方都不能放過。”羅門以前身爲小說寫手,發散思維也較爲優秀。
簡單來說,就是大腦洞的快速理解力,對此女記者也不忘揶揄:“對對,聰明人,我們趕快走吧……這麽一會兒功夫就過去兩個小時了,加緊時間。”
兩人剛走出這家藥店,迎面走來的一名幸存者,讓他們停下腳步。
那是名身穿綠色賽車手服、樣貌也頗爲出衆的白人青年,賽車服下勻稱而不失壯碩的身材,甚至比身體強化過的羅門更加出色,臉上還挂着友善的笑容。
這個笑容卻讓兩人感到深深不安:那個幸存者手中,提着一顆頭顱。
羅門認識這顆頭顱的主人:之前想要追求瑞貝卡的白西裝男。
從頭顱的表情,可以看出來,那位龍套……路易斯死前一定無比憤怒。
“沒想到中場休息時間,還能碰到其他人。”綠色賽車手服的青年笑着走向兩人走來,瑞貝卡立即拔出手槍指着對方,然而沒能讓他停下前進的步伐。
“不要猶豫,開槍,這人可能是瘋子!”
羅門大聲提醒瑞貝卡,立即指揮骷髅兵一擁而上。
喪屍圍城世界中最危險的敵人,往往不是喪屍,而是人類。
每一代遊戲登場的BOSS,不像生化危機那樣是各種亂七八糟的生物兵器,而是徹徹底底的人類,内心極度瘋狂的人類!眼前這個綠色賽車手服的青年,如果沒猜錯應該是查克·葛林的競争對手,興許是輸了比賽的緣故,他瘋了。
不再擁有恐懼,不再擁有理智,隻剩下瘋狂。
“你們也是參賽選手!?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我一定要得到冠軍!”
瑞貝卡聽到他的話,不再有任何疑惑,扣下扳機。
P225的槍聲響起,可是向來精準的瑞貝卡沒能射中目标:路易斯的頭顱被那個人扔了過來,湊巧擋住了她的視線!隻有長期參加喪屍屠殺競賽的參賽者,才會使用這種走鋼絲的戰鬥方式,下一秒,青年沖過來一腳踢向女記者!
“你特麽給我滾!”怒吼從旁邊傳來。
羅門操縱着骷髅向那人撲了過去,發現這個狀況,瘋狂的參賽者一個回旋踢硬生生把兩具骷髅踢散架,然後拔出一根甩棍擋住羅門揮出的長劍,另一隻手幾拳回敬給他!看上去輕巧的拳擊打在臉上,打的他鼻子發酸,臉頰脹痛。
“媽的!艹!”打人不打臉,羅門這下子被打出了火氣。
原先還保持的步法被徹底打亂,他沒想太多,刺出手中的長劍。
可是敵人的靈活度至少是常人的兩到三倍,而且經驗豐富。羅門一套淩亂的攻擊下來,不僅打不中對方,反倒被那根甩棍狠狠打了幾下臉,火辣辣的痛。
“羅門!冷靜點!”女記者見他被打也急了起來,手槍呯呯呯直射。
幾發子彈射中瘋狂者的身體,可是對方在幾聲痛呼後,繼續像個沒事人一樣用靈活的甩棍抽打羅門。發現這一點,瑞貝卡立即提醒道:“他有防彈衣!”
這時羅門也是有苦說不出,哪怕再大的火氣,整整被抽了兩分鍾臉也是徹底熄滅了……“媽的!老子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他憤怒大喊道,轉身一逃!
“啊!?”對方也被這不要臉的耍花槍秀了一臉。
這個瘋狂者的身體素質高出羅門不少,至少比得上第一場戰鬥LV3邪惡屠夫的水平。所以他放棄了和對方硬嗑,控制五具骷髅槍兵齊齊刺出骨槍——
那人見狀立即一個熟練的翻滾動作,一下子躲過所有攻擊!
呯!呯!
女記者趁着這時射出兩發子彈,第一發未命中,第二發命中那人的手臂!
沾滿血的甩棍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啊——!你們這兩個該死的狗男女!我會把你們的頭割下來!”
原本帥氣的年輕面孔滿是猙獰,瘋狂者瞪着通紅的雙眼,垂着一條左手逃離。
“該死!”瑞貝卡舉着手槍,嘴裏低罵一聲。
她沒子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