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客官是二斤牛肉,一壺酒。”小二接口說道。
“哈哈,你是想來高升樓見識見識的?這一頓飯花了你多少天的積蓄?是不是想回去跟朋友們吹牛,說你來過高升樓?”王樂龍聽到寒輝就點了二斤牛肉,當場狂笑了起來。
“你一說我還想起來了,身上帶的錢不夠,你先替我付了賬?”寒輝淡淡地說道。
很多人看向寒輝的眼神,充滿了同情,當然也有人一臉的鄙夷,同情的,是覺得他今天丢人丢定了,好不容易攢錢來高升樓見識見識,還出了這樣的事。
鄙夷的則是覺得這樣的小人物還敢來高升樓吃飯?那不是阿貓阿狗的都可以來了?
就在寒輝想要說話的時候,一陣香風襲來,一位美女邁步走上了二樓,這美女風情萬種,身上香氣襲人,這香氣一點不膩,反而讓人心曠神怡。
這女人出現在樓上之後,幾乎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就連王樂龍都顧不得訓斥寒輝,一雙se眯眯的眼睛,朝着女人的胸部打量。
“仙子啊,慢點走,我這老胳膊老腿的,跟不上仙子的速度啊!”這時候一個老邁的聲音傳來,随着這個聲音,一個身高布滿五尺的老頭走了上來,這老頭身材矮小不說,還一臉的猥瑣。
穿着更是普通至極,隻是一身青se的粗布衣服,一臉埋怨地邁步上來,随按他臉上全是埋怨,但是,誰都能看到他眼底深處的得意和笑意。
“吳兄,您的身體那麽好,功夫這麽高,怎麽可能跟不上?”美女風情萬種地瞥了一眼萎縮老頭,竟然邁步過去,攙着他的胳膊,扶着他走到了預留的桌子上。
小二雖然見過這女子一次,這次再見的時候,也難免身患颠倒,快步走到女子面前說道:“仙子,至尊全羊已經準備好了,是不是現在上菜?”
在美女和萎縮老頭身後,邁步上來三個人,爲首的一個,身穿紫花點綴的錦袍,一張臉上滿是恭敬和笑容。
在他身後,則是兩位武者打扮的人,這兩人都是四十歲上下,走出來之後淵渟嶽峙,很有一翻宗師氣度。
寒輝心中不禁搖頭,這西嶺城果然厲害,看這兩人的樣子,明顯就是宗師境界。
讓人疑惑的是,宗師高手竟然願意做保镖嗎?看這兩人的樣子,一副保镖的打扮。
“你們都圍在現在身邊做什麽?趕緊讓開,這就讓他們上菜。”那身穿紫花錦袍的老者,望着圍繞在寒輝附近的幾個公子一頓訓斥。
“吳先生,是我,上次随着家父到城主府拜訪城主大人的時候,見過先生。”文祥聽到這人開口讓他走開,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
不過,這人他實在得罪不起,他父親才夠資格跟人家攀談,這是城主大人的親弟弟,曾經做過将軍,後來因爲朝堂之上武威王跟皇上的争端,退了下來,改做聲音,現在生意做的很大,甚至比他父親的都大。
“怎麽?你是城主府的人?城主府的人就可以讓我們讓開?吳城主好大的口氣,在皇都的時候,怎麽沒見他這樣嚣張?”秦悠然冷笑着說道。
作爲一個纨绔,在美女面前是一定要表現的,何況是在美女面前被人看不起?
作爲皇都的來的貴族,秦悠然跟安慶生當然不認,他們才不管這裏的城主是誰,招惹他們就是不行。
“小子,還不趕緊滾,這裏才是公子們的座位,引起了貴人們的沖突,我将你抄家滅族!”王樂龍氣哼哼地對吼道。
他認識城主的弟弟吳伐,當然知道這也是不可招惹的存在,給外人的感覺,他跟文祥公子就是一夥的,如果被吳伐嫉恨,就沒有活路了。
“吳兄,哪裏來的這麽大的火氣?皇都遠道而來的客人,就讓他們坐,也省得人家說我們西嶺城不會待客。”已經坐下的女子,顯然也不像跟皇都的人沖突。
皇都高手很多,很多家族都出修士,能不招惹盡量不要招惹,他們鸾鳳園本來就跟賣笑的差不多,八面玲珑誰也不得罪的本事,從小就學的很jing。
“小子,還不快滾?”王樂龍再次沖着寒輝吼道。
難得仙子開口,救了他一命,如果真的起了沖突,這些人都是樹大根深有靠山,最後倒黴的肯定是他,任何人不爽了,他王樂龍都得家破人亡。
“什麽人?在跟我家主人這樣說話?”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一個人影,突兀地出現在寒輝的身邊,這人恭敬到了極點,正是寒輝上次降服的一個黑衣盟奴仆高峰。
他臉上帶着jing妙的人皮面具,乃是寒輝體内的面具高手制作的,讓人無法辨别真假。
既然高峰投靠了他,他自然不能讓高峰暴露,導緻高峰的家人或者門派受到報複。
王樂龍一愣,剛剛明明沒有看到這裏有人的?怎麽突然鬼一樣出現一個人?
這王樂龍不朽功夫,隻做生意,根本不知道武道高手的厲害,還以爲自己眼花了。
秦悠然文祥他們都是武者,自然能知道厲害,這老家夥哦至少是宗師級别。
能夠擁有宗師級别高手做奴仆,想不到這貌不驚人的小子,也是有背景的。
“這位兄弟,隻要你讓出位子,價錢随你開!”秦悠然倒背着雙手,對寒輝說道。
那鸾鳳園的女子跟坐在他對面的猥瑣老者的眼睛卻眯縫了起來,這幾個公子都一位高峰不過是宗師境界。
他們卻感覺到,高峰絕對不僅僅是宗師,隻怕是一位極高明的修士,因爲他們兩人也沒有注意到此人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其實,高峰出現,是寒輝剛剛放他出來的,放人出來,也不一定要吐出來,寒輝的全身,随便裂開一道縫隙,都能夠讓人出來。
就好像當年在鐵元印的體内,練氣士到達破碎境界,就可以破碎鐵元印的皮膚出來一般。
“小二,我的菜還沒上來嗎?”寒輝不理睬幾個人,對小二說道。
他懶得出手,所以将高峰叫出來,對付這幾個家夥,高峰這樣的高手實在是大材小用。
“客官,您還是走,二斤牛ru小的給你打包。”小二更是一個白癡,哪裏知道厲害。
“是嗎?這酒樓以後還開不開?”寒輝的臉終于沉了下來。
寒輝的臉沉下來的時候,高峰出手了,一巴掌抽出,将那個小二抽的如同陀螺,原地旋轉了十幾圈,停下來的時候滿眼都是星星,“嗒”一聲栽倒在地上,眼神迷離。
“混賬東西,做小二就要對每個客人一樣,你算個什麽東西,竟然敢讓我主人走?”高峰訓斥道。
“如果不是主人不讓殺人,我早就撕碎了你,包括這家高升樓,也一把火燒了。”
“是嗎?您是何方來的大人物?能将我西嶺最标志xing的酒樓燒掉?”身穿綴花錦袍的城主府的吳伐冷笑着接口說道。
剛剛高峰也太強勢了,在他們面前動手打人,在吳伐看來,縱然要打人,也得是他的人動手不是。
寒輝手下的一個奴仆,在他的面前咆哮嚣張,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雖然他看不出這奴仆的深淺。
但是,他覺得,一個奴仆,消失了強者之心的人,絕對沒有可能跟他抗衡。
“唉,本來想好好吃個飯,沒來由地生出這麽多事,讓他們自己掌嘴十下!”寒輝悠悠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