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輝苦笑着說道:“王爺明鑒,我根本沒有統領雄兵征服天下之心,如果真有,也不會去戈壁石窟之中了,我想要的是成就仙道,成爲逍遙世間的仙人。”
武威王故作疑惑地說道:“無論寒将軍怎麽說,我是沒有權利收回聖旨的,将軍如果真的熱衷仙道,見到陛下之後,再請辭不遲,不過,既然将軍矢志仙道,爲何加入奉賢新軍?”
“王爺,這事情說來話長,我們還是進城一叙!”寒輝對武威王做出邀請。
“不必了,鎮西将軍永鎮西涼,節制西涼的一切軍隊,公務肯定繁忙,我們有在這裏說。”武威王擺了擺手說道。
寒輝基本上确定了,自己成爲了政治、鬥争的槍頭,本來武威王想要攻下西涼,在軍中建立自己的無上威嚴。
這一招也确實厲害,愣是逼迫的大臣們紛紛戰隊,奉賢郡守這樣的親武威王派都組建新軍,武威王赫然成了豐裕國的另外一個皇帝。
天無二ri,這位王爺顯然不滿足成爲兩位皇帝中的一個,他要做整豐裕唯一的皇帝,甚至,整個豐裕都不放在他的眼裏,不放在他的心上,他的所謀甚大。
攻打西涼一個是建立無上軍功,掌控軍隊,擺明車馬跟皇帝鬥,再一個就是畜養戰馬,建立橫行天下的騎兵。
現在,寒輝崛起于西涼,武威王做了兩手準備,一手招撫,一手刺殺,如果刺殺成功,聖旨自然是廢紙一張,如果刺殺不成功,這聖旨就是招撫。
誰知道皇帝陛下不傻,竟然一下子封了寒輝爲鎮西大将軍,節制整個西涼兵馬。
“王爺,西涼廣闊,大部分地域都在西涼人的掌控之後總,我如何節制西涼兵馬?”寒輝搖了搖頭。
“呵呵,寒大将軍謙虛了,現在屬于西涼人,過不了多久就屬于你了。”武威王笑呵呵地說道。
“既然如此,我就接了這聖旨!”寒輝點了點頭說道。
寂靜!
所有人都在一瞬間屏住了呼吸,武威王的雙目之中,閃過一抹濃重的殺機,寒輝看的清清楚楚。
不過,這股殺機轉瞬即逝,武威王馬上恢複了笑容:“哈哈,恭喜寒大将軍,從此以後,寒大将軍鎮守西涼,說不定有列土封王的機會啊。”
“異姓不得爲王,這是祖宗的規矩,寒某心中有數,況且,我追求的是仙道,我這大将軍也就是挂個名,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那些将士來做。”寒輝搖了搖頭說道。
“大将軍接了聖旨,不知道我這一部軍隊應該怎麽調動?”一個絡腮胡子的将領,看到寒輝接了聖旨,臉上明顯露出不服的表情。
“哦,不知道将軍如何稱呼?所屬軍隊何在?”寒輝一直退讓,爲的就是确認一下,武威王到底是不是昨天刺殺自己的罪魁禍首,或者說是否跟昨天的刺殺有關系。
他從武威王眼中閃過的一抹殺機中得到了确認,所以,寒輝也就不再退步,現在,這大胡子将領明顯是在挑釁。
“我叫虛延拓,屬下十萬大軍,現在全在對面駐紮,不知道将軍要怎麽安排?”虛延拓說道。
寒輝眉頭突然一挑:“将你的軍隊調入九鸩城中,我要重用,接了聖旨,得到了陛下的厚賜,不能不回報,虛将軍的部署,将是打下兩帳王庭的先鋒。”
武威王沒想到寒輝剛剛還在謙虛,請辭不已,眨眼之間,就變成了這樣,如此淩厲。
直接開口,要讓虛延拓的軍隊進入就鸩城,進入就鸩城之後,可就沒他們什麽事了,虛延拓極有可能意外死亡。
“怎麽?虛将軍還不接令?當本将軍的話是假的嗎?還是你當聖旨是假的?”寒輝的聲音突然擡高,一雙眼睛,如同利劍盯着虛延拓。
“好,我這就讓我的軍隊開入九鸩城,沒想到幾天沒有攻打下來的城池,現在敞開了大門迎接本将軍,本将軍當然欣然前往!”虛延拓臉se一變,接着就哈哈大笑。
“虛延拓,你進入九鸩城中,一定要聽從真西将軍的吩咐,萬萬不得陽奉yin違。”武威王吩咐道。
“王爺有令,屬下萬萬不敢違背!”虛延拓躬身施禮。
武威王爺卻在心中暗歎,他有征服天下,建立一個龐大帝國的野心,這些将軍門也迷信他的實力,剛剛這位虛延拓的話明明白白地說了,王爺有令,屬下萬萬不敢違背。
那将寒輝置于何地?
這些将領隻是知道他戰無不勝,對他盲目崇拜,卻不知道寒輝的實力,這虛延拓進入九鸩城中,必然是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虛延拓自己撞上去的,寒輝就地立威。
其實,如果不是武威王想要刺殺寒輝,寒輝也不打算跟武威王過不去,他追求的是仙道,不是統治天下。
“既然如此,在下就告辭了!”寒輝對着武威王拱了拱手說道。
接着,他又對虛延拓說道:“虛将軍,進的軍隊,務必在今天晚上進城!”
“哈哈,我正亟不可待地進城呢,都在城外呆了好幾天了,諸位弟兄,老虛可是不好意思了,先進城享受了。”虛延拓狂笑道。
“寒将軍走好,這西涼将來就是寒将軍的了,但願你我合力,真正拿下西涼,開疆拓土,立下萬世不拔之基業。”武威王正se說道。
他也想最後争取一下,虛延拓這樣的将領死了也就死了,甚至十萬大軍,廢了也就廢了也就廢了。
他所在意的是寒輝,如果寒輝真的跟他做對,隻怕西涼之戰将艱難萬分,本來已經手到擒來的兩帳王庭,隻怕就變得遙遙無期了。
寒輝這個人崛起的太過迅速了,也太過神秘了,這次皇帝直接封了寒輝爲鎮西大将軍,執掌西涼一切兵權,他完全可以不理,隻是他懷疑,寒輝就是皇帝陛下的棋子。
“呵呵,王爺,我早就說了,我對戰争和統治天下不感興趣,隻是追去仙道,我看王爺修爲也不低,何必執着于世俗?我們一起追求天道不是更好?”寒輝這話本來是勸勸武威王的,但是聽在武威王的耳中就變了味道,變成了寒輝譏諷他篡權。
說他是一位修士,爲什麽不修行,反而專注世俗的權利?
“哈哈哈,道不同而已,寒大将軍,這虛延拓是我的愛将,希望你多多包容,他有幾次犯了軍法,我都是舍不得處置他,關鍵是他能打勝仗,立下太多的軍功。”武威王心中大怒,但是臉上卻依然笑容滿面。
“王爺這是jing告我呢,讓我不要輕易處置虛将軍,隻要虛将軍能夠繼續立下戰功,我爲什麽要處置他?獎賞還來不及呢,虛将軍在我這裏,如果立下更大的功勞,王爺可一定幫着請功啊!”寒輝笑着說道。
“哈哈,當然沒問題,虛延拓,再過三個月,我們就可以拿下兩帳王庭,我希望你能夠立下斬首西涼左右王這樣的大功勞,到時候我一定爲你請賞,說不定寒将軍高升,你就是鎮西大将軍了。”武威王笑着說道。
寒輝頓時頭痛,這些世俗之事太過勾心鬥角了,武威王看到拉攏寒輝無望,開始公然挑撥虛延拓,竟然許諾虛延拓鎮西将軍,有了這個許諾,虛延拓還不瘋狂地跟自己作對?
果不其然,虛延拓眼睛一亮,不但他的眼睛亮,武威王身後的衆位将軍眼睛裏全都是嫉妒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