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符老大跟撒三說話的當兒,仰頭就是幾大口酒,然後伸手抹了抹嘴角,眼睛變得格外明亮。
可是,這一雙格外明亮的眼睛,愣是看不到三丈之外,潛伏的兩個人,沒等片刻,遠方的城門轟隆隆開啓。
這是青銅鑄成的城門,當然,這青銅比小千世界的青銅密度要高上無數倍,這裏的空氣跟小千世界都不是一個級别。
“好了,城門開了,符老大,您先請!”撒三笑着對符老大作了請的手勢。
符老大哈哈一笑,倒也不推讓,大手一揮,身後的牛車同時啓動,朝着城門口走去。
在衆人的目光都看向城門,看向符老大那三十輛牛車的時候,寒輝的身體一竄,就如同淩空而起,襲擊獵物的眼鏡王蛇。
隻是一個瞬間到了一輛牛車的車底下,并指如刀,輕輕将牛車底下的木闆劃開一個一人大小的縫隙,身體一晃,鑽入了牛車之中。
然後手指再次劃動,将被打開的木闆劃出三跟木條,作爲塞子,重新将木闆釘上。
手指變成了木匠的工具,寒輝在極短的時間内,完成了木匠都要叮叮咣咣好一陣才能完成的活。
這個時候,崔仲卿也同樣悄無聲息地從一輛馬車底下,鑽到了草料之中,沒有人覺察到絲毫的不妥。
“兄弟們,開動,進城之後,大家好好吃喝,法恩,你小子總是這麽喝酒,早晚有一天你要死在酒上,趕緊跟上,倒了城裏,我們喝酒,你不能再喝了,隻能跟着看!”撒三看到符老大的馬車過去,也是一揮袖子,自己身後的車隊轟然而起,朝着城門口駛去。
這些士兵倒也不是随便就放行,看了符老大跟撒三手中的過關文牒之後,才放行。
同時,手中的長槍,還在每一輛馬車之上捅了幾下,這也是例行檢查。
等輪到寒輝的時候,他感覺到長槍捅來,正好能夠捅着他,身體猛然一縮,讓槍貼着他身體的縫隙捅了過去。
第二槍,就捅在了别的地方,接連又捅了幾次,隻有最後一次再次奔着他的身體而來。
寒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身體幾乎是分開,隻有皮肉相連,避過了最後的一槍。
“好了,走!撒三,今天你們的貨不少啊,這些天的收購價又高,你們部落肯定能大賺一筆,到時候,吃肉喝酒的時候,可别忘了我們啊!”一個小頭領摸樣的漢子,看到檢查無誤之後,笑着對撒三說道。
“哈哈,哪裏會忘了各位啊,我們明天還有一個車隊,會帶來一些我們部落特别腌制的牛肉,到時候兄弟們也嘗嘗,看看我們的手藝。”撒三哈哈大笑着說道。
“你們腌制的牛肉那是我們秋毫城的一絕,看來兄弟們明天真的要大飽口福了。”所有的士兵都哈哈大笑。
牛車吱呀吱呀地駛進了城門,進入了秋毫城之中,寒輝施展同樣的手段,重新打開馬車下面的木闆,然後再重新釘上,悄悄地躲在馬車下面。
馬車行走的道路十分的堅硬,一看就是入城的主道,在這裏是不能下車的,一不小心就可能别發現。
崔仲卿此時也躲藏在馬車底下,而不是草料底下,他跟寒輝商定好了聯系的方式。
當其中一人下車的時候,就施展暗器手法,用一個石子,撞擊一下對方藏身的馬車,通知一下對方。
當然,即使遇到意外,兩人無法同時下車,無法在同一個地方下車,他們也定好了會面的地方。
比如最大的酒樓門口,或者最大的客棧門口,還有各種聯絡的暗号,都能夠讓兩人彙合。
馬車一路前行,足足走了一個時辰,才開始轉向,從官道之上下來,駛入一片草地之上。
城中如果有草地,那必然是軍營的馬場,甚至是軍營的所在地!
寒輝跟崔仲卿兩人幾乎同時下了馬車,潛伏在草地之上,任由馬車繼續前行。
“果然是一處軍營,遠遠低看到一個個軍帳矗立,一隊隊士兵在軍營之中不停地巡視。
符老大的馬車已經到了軍營的門口,寒輝跟崔仲卿對視一眼,他們兩個當然不會白癡一般穿着奉賢士兵的軍服,而是穿着西涼人特有的服裝。
不過,豐饒人跟西涼人還是有區别的,都是黃種人,印度人跟中國人也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在撒三的車隊也朝着接近兵營的時候,兩人同時彈身,并肩出現在官道之上,雖然遠處的兵營中也有士兵看到突然出現的兩個人影,卻沒有什麽反應,隻要不闖營,他們就不會在乎。
寒輝兩人在官道上信步而走,一路上雖然有人看到他們卻沒有人多說什麽,兩人本來還以爲少不得一番争鬥。
直接從闖城,肯定會驚動城主,有可能導緻城主逃走,但是,在城内有一些沖突,想必城主是不會這麽快發現的。
等到城主蒙白知道他們兩個的時候,他們兩個也到了城主府中,那個時候,蒙白想要逃走也晚了。
難道咋秋毫城中見到豐裕人,他們一點都不震驚?
過了不多久,寒輝就明白了原因,秋毫城中也有豐裕人,這些人明顯就是奴隸。
不是拉車,就是扛着大量的東西,跟随在一個個西涼人身後,偶爾也有像他們兩人一樣zi you行走的,都是被主人派出來辦事的。
有了戰争,就會産生戰俘,這些戰俘都變成了奴隸,流傳在各大部落之中。
“這位大哥,請問城主府在什麽地方?”崔仲卿看到對面走來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拱了拱手說道。
那人眉頭一挑,臉se瞬間漲的通紅:“你算是什麽東西,竟然敢叫我大哥?你的主人就這麽教育你的嗎?馬上向我道歉!”
崔仲卿臉se一變,身體一僵,就要動手,寒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地那瘦小的男人說道:“你不用問我們的主人是誰,隻要知道我們去城主府辦事就可以了,告訴我們,城主府在什麽地方?”
那人臉se一變,他雖然是西涼人,這兩人雖然是豐裕人,奴仆的身份,但是人家的主人肯定地位極高,否則也不可能派一個奴隸前往城主府中。
“哼,我也不知道城主府在什麽地方?”瘦小的男人橫冷一聲,雖然依然十分憤怒,卻沒有繼續争吵什麽,在地上吐了口痰,邁步就想走開。
寒輝的手掌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但這我去城主府,否則,自己将這口痰舔了!”
“你們想幹什麽?”這人就要尖叫,但是他的嘴巴卻怎麽也張不開,寒輝魔鬼一眼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如果想、舔掉這口痰,你就點點頭,如果想要帶着我們去城主府,就邁步走,兩者選一個!”
瘦小男人的頭顱唰地高高擡起,打死都不敢有絲毫的低下,他害怕萬一被人認爲想要舔痰就麻煩了。
“那就走!”寒輝嘴角微微上翹。
在崔卿的簇擁下,三人邁步朝着城主府的方向行去,在路人看來,明顯是瘦小男人生了什麽病,出行不方便,被兩個奴隸攙扶着走路,要不,他的臉se怎麽這麽難看呢?
足足一個時辰,才到了城主府的門口,崔仲卿繼續攙扶着瘦小男人,寒輝走到城主府的門口,對着兩旁彪悍的護衛說道:“我們是秋毫部落的人,有要事求見城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