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寒輝興奮的是,他終于發現了光頭強,光頭強竟然隸屬于牛二的大隊,也是五個比賽中的人員之一。
想到自己體内死傷的數十萬人,他甚至有了彈身而起,直接擊殺光頭強的沖動。
不過,他還是控制住了,這是在軍中,在軍營中殺死自己的同袍,他也是亂刃分屍的下場。
“劉老三,我們可要開始了,他叫光頭強,飯量比我還要大一些,我提前說明,讓你輸得明明白白!”牛二指着光頭強說道。
寒輝看了一眼光頭強插口說道:“我認識你,你們大隊吃不上肉,不要怪别人,就怪他!”
“我跟你們老大說話,有你插嘴的餘地嗎?”牛二瞪着牛眼,對寒輝訓斥道。
“怎麽?他怎麽就不能說話了?”劉老三說道:“寒輝,聽你的意思,你跟這光頭強還有點仇怨?那更好了,赢了他,吃了他的肉,讓他吃屎去!”
“哼,兄弟們,放開吃,反正吃的都是他們的肉,你們吃多少,走的時候,我就讓你們帶多少!”牛二對手下人說道。
光頭強看了一眼寒輝,不屑地說道:“小子,想不到你也來參軍,這次正好了赢了你,下次見到你的時候,我要讓你跪在我的腳下!”
“廢話開始!”劉老三大手一揮。
寒輝名正言順地吃了起來,速度比上次還要快一些,羊肉入口之後,就被震碎,輸送到各個細胞之中。
别人還需要咀嚼,還需要咽下去,他簡直就是往嘴裏倒,在光頭強等人剛剛吃下幾塊的時候,寒輝的第一碗就已經吃完。
“好快!”牛二的眼睛瞪的如同牛眼,不可思議地望着寒輝。
光頭強看着寒輝的身闆,再看看自己的肚子,不屑地搖了搖頭,這次比的是吃的多,不是比吃的快。
吃不多,吃的再快有什麽用?
寒輝的第二大腕很快吃完,牛二漸漸地覺得不對,看着寒輝大模大樣地端起第三腕,他不自覺地加快了自己的進食速度。
第四碗、第五碗、第六碗、第七碗??????
等到寒輝吃到第四十碗的時候,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呆滞地望着寒輝,不敢相信,爲什麽吃了這麽多東西,他的肚子還沒有打起來。
“這小子在作弊,吃了那麽多爲什麽肚子不大?他肯定将羊肉藏了起來!”光頭強吃了四大碗,可是寒輝吃了四十碗還在吃。
他走到寒輝的面前,就要抓寒輝的衣服,寒輝手臂一晃,一把抓住光頭強的脖子,将光頭強提了起來。
“我說過,你們大隊今天吃不上肉,都是你的原因,我們已經赢了,但是比賽沒有結束!你個強盜,要爲你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說着,寒輝手臂一展,将光頭強抛出了數丈之外。
武士?武師?
所有人都呆滞了,哪怕寒輝身邊的林夕等人,也沒想到寒輝的力量大到了這種程度。
光頭強最少一百七十多斤,寒輝拎着跟拎小雞一樣,随手就能抛出數丈之外,這遠遠超出了武士的境界。
難道寒輝是武師?劉老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寒輝,如果寒輝是武師的話,他就賺大了。
他最少能生成百夫長啊,這一戰隻要能活着退役,甚至可以得到營長的待遇。
寒輝将光頭強扔到一邊之後,繼續端起碗來吃肉,很快,鍋裏的肉全部吃完,才将大腕放在一旁。
“哈哈,好,我牛老二輸得心服口服,這位是兄弟叫什麽名字?大家結交一下?你跟光頭強以前有什麽恩怨,我不知道,但是,冤家宜解不宜結,大家同在一支軍隊,都是奉郡出來的弟兄,都在打西涼蠻子,可不能記仇!”牛二看到寒輝吃完,哈哈大笑着說道。
“我們今天沒有肉吃,隻要能夠化解了兄弟跟光頭強的仇怨,那也就值了,西涼盛産牛羊,這一頓不吃,下一頓還能少得了?”牛二對身後的弟兄們說道。
本來他身後的人,一個個臉se鐵青,畢竟看着别人吃光自己的肉,是一件十分不爽的事情。
在牛二豪氣的言語之中,這些人一個個變得士氣高昂,是啊,少吃一頓有什麽大不了的。
反正西涼國多的是牛羊,大家去搶就行了,兄弟們是來當兵打仗的,可不是比吃肉的。
寒輝對這牛二都不禁佩服起來,這家夥有一手,隻是做個大隊長實在虧了一點。
“光頭強,我們的事情不牽扯到軍營之中,我給牛二哥面子!”寒輝說道。
“哼,你不給牛頭兒面子又能如何?小子,别看你身手好,在戰場上,個人身手再好也沒有太大用處,希望你能活着回到奉賢郡,到時候我們賬再仔細算算。”牛二仗着在軍營之中,寒輝不敢殺人,倒也頗爲硬氣。
寒輝瞪了他一眼,牛二突然感覺全身一緊,好像寒輝真的要暴走殺人一般,這是殺氣。
不過這些殺氣稍縱即逝,寒輝也不過是勉強将自己的jing氣神集中起來,才能隻是憑借目光就讓人畏懼。
光頭強渾身顫抖,褲子上濕了一片,所有的人都掩着鼻子,就連他們大隊的人都一個個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覺得跟這樣一個人做戰友,是平生最恥辱的事情。
牛二冷哼一聲,他覺得今天真是倒黴透頂,手下的兄弟們沒有肉吃不說,這個光頭強平時看着挺硬氣,竟然如此上不了台面。
不過是一個眼神罷了,就吓得尿了褲子,這是在軍營,寒輝再嚣張,哪怕是他真是武師,敢殺戮同袍,也是一個死字,幹嘛這麽害怕?
沒有人理解,寒輝那一瞪眼的力量,那是全身jing氣神的凝聚,普通士兵根本不能理解,甚至武士也不能理解。
唯有到了武師的境界,體力強大,伴随jing神的強大,才能夠理解寒輝外放殺氣的奧妙。
不過,那也不過是理解而已,他們絕對做不到,他們才活了多少歲?寒輝活了多少歲?
何況,寒輝還是夢幻聖人,剛剛的殺氣外放,他甚至施展了一些夢幻催眠手段,讓光頭強以爲寒輝真的要殺他,甚至都已經動手了,所以才吓尿了褲子。
在衆人鄙夷光頭強的時候,寒輝心中那個興奮,不是因爲報仇的興奮,想要替那些細胞裏被震死的人報仇,必須殺了光頭強才行,他興奮是因爲他在今天終于證明,以前積累的一切,還是有用的。
不單單是一些搏殺技巧有用,甚至夢幻之道也有作用,隻是現在的境界不夠,隻要繼續提升境界,絕對可以再度走向巅峰。
寒輝雙目發出亮光,西涼國的士兵們,不好意思,爲了我們菌類的出路,隻好委屈你們了。
在戰争中殺人,寒輝是沒有絲毫忌憚的,也沒有絲毫的的不适應,别人是新兵,他可是曾經殺戮滔天的存在。
再說了,寒輝一直沒有把自己當做這些人的同類,至少現在沒有把自己當做這些人的同類。
他覺得自己是菌類,來參軍不過是想要擁有一個身份,想要躲藏起來,慢慢地變強大。
既然不是同類,殺了也就殺了,還能在搏殺中增強自己的力量,何樂而不爲?
“哈哈,好,寒輝做的不錯!”劉老三鄙夷地看了一眼光頭強,當兵的都有血氣之勇,被人吓尿了褲子,自然受人鄙視。
“散了,稍微休息一下,我們就要開拔了!”牛二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