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些白骨在山谷外面不停地跳動的時候,一個強橫的聲音如同雷震滾滾傳來:“崔仲平,你躲在何處,馬上出來朝拜西陵侯!”
崔仲卿看到,在數千裏外,一支部隊正急速趕來,這支軍隊明顯地崔家的子弟兵強多了,不但軍容齊整,一個個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也比崔家子弟兵高上一兩個檔次。
在這支隊伍的最前方,飛行着一個大帳篷,這是一個金se的軍帳,帳篷散發這耀眼的金光,将空氣推開,高速移動。
金se的軍帳前站着一隊隊甲士,這些甲士手中長刀出鞘,弓箭上弦,目中閃爍這金光。
軍帳之中,端坐着一位白發白袍的老者,老者身邊端坐着一位青年人,此人生的俊俏,一雙眼睛猶如秋水,眉毛如劍,手指白如美玉,呼吸之間天空中隐約有龐大的氣流注入他的體内。
此人雖然年輕,赫然已經是歸海境界的高手,看其氣勢,還是歸海巅峰的高手。
這一個年輕人跟一個老者端坐在居中的寶座之上,下面坐着兩排人,其中左邊的全都穿着铠甲,一看就是軍隊中的将軍,右邊的人,全都穿着随意,但是,身上的氣勢比左邊的将軍們更盛。
一位老者穿着黑se的錦衣,一雙眼睛非常的小,如同綠豆一般,沒有眉毛沒有胡子,倒是有一頭上好的黑發。
剛剛喝問崔仲平的恰是此人,他端着一杯酒,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崔仲平,你職責坐在,竟然丢下部落獨自逃生,實在罪不可赦,馬上伏法,還能留你一條xing命!”
崔仲卿看了這支軍隊之後,臉上露出頗具玩味的笑容,曾幾何時,這樣的陣容已經足以對他造成威脅,甚至可以左右他的xing命。
現在,這些人不過是個笑話,哪怕修爲最高的那白發白袍的老者,一口氣都能吹死,在他面前蝼蟻都不如。
幾千裏的路程,眨眼功夫就到了面前,這一隊隊的地獄白骨,不敢進入對面的山谷,卻敢對天空中的軍隊發出攻擊。
在一根大腿骨的帶領之下,無數的骨頭沖天而起,朝着天空轟殺過去。
“所有将士聽令!”一位身穿紫se铠甲,手中托着一座寶塔的将軍站在中軍之中,大聲喝道:“這群白骨地獄的外道畜生,侵略我們的國土,襲殺我們的子民,犯下了滔天的罪惡,我現在命令,所有人出手,将之完全鏟除,以報答君王天恩!”
随着他的命令,數十萬的士兵全都揮動手中的刀槍,天空中凝聚城一道道刀光,這些刀光紛紛擾擾地朝着沖天而起的白骨斬去。
地獄白骨的戰鬥力其實不屬于天空中的軍隊,但是百萬烏合之衆跟十萬雄兵不能比。
他們沒有凝聚而成的戰鬥,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天空中飄滿了骨粉。
那位将軍手中的寶塔往天空中一抛,一道道黃se的光芒從寶塔的下部沖擊而出,朝着白骨狠狠地轟擊過去。
一根根白骨破碎,同時出手的還有軍帳之中正在飲酒的衆人,那批将軍就不用說了,一個個長身而起,手中寶器閃耀着光芒。
對面那一批穿着普通的練氣士,也一個站起身來,擎出手中寶器,朝着下面的白骨大軍轟擊而去。
白骨大軍紛紛爆炸,簡直是摧枯拉朽,崔仲平瞪大了倆眼看着這支地獄軍隊被瞬間橫掃。
将一切白骨掃除幹淨之後,天空中的軍隊降落下來,那巨大的軍帳也降落下來。
一直沒有出手的三個人邁步走出軍帳,爲首的一人自然是那白發白袍的老者,他身邊站着那俊秀無比的青年,在兩人身後,是哪位沒有胡子沒有眉毛的黑se錦衣人。
這身穿黑se錦衣的人落後兩人一步,顯然沒有兩人身份尊貴,不過,第一個說話的恰恰是他。
“崔仲平,西陵候前來,你還不快快出來迎接,難道要等西陵侯去拜見你嗎?你們崔家莫非真的想被滅門不成?”
聽到這家夥口出狂言,崔仲卿眉頭一皺,崔家什麽時候這麽沒落了?竟然有這樣的跳sao一般的人物,出口就是要滅了崔家?
崔仲卿眼中跳sao一般的人物,崔仲平卻是臉se一變,地下了頭就要邁步出去請罪。
“啪”一個寬闊的手掌搭在他的肩上。
“這個沒毛的東西是哪裏蹦出來的?張口閉口就要滅了我們崔家?”崔仲卿按住崔仲平問道。
崔仲平差點蹦起來,因爲崔仲卿是光明正大地問出來的,根本沒有傳聲,歸海境界巅峰的練氣士何等聽力?自然聽得清清楚楚。
“這是軍法部的何大人,兄長慎言!”崔仲卿低聲說道。
“哼,小雜種,你是哪個蔥,竟然敢這樣說你爺爺我,你是崔仲平的兄長?我倒是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雜種,能夠生出你們這樣的畜生,難道你們崔家就是一個畜生的家族?”那人眼中似乎能夠噴出火來,怒吼連連。
當這家夥這樣說話的時候,寒輝悠悠歎了口氣,他知道這人死定了,正要衣錦還鄉的崔仲卿無論如何也忍受不了。
果然,崔仲卿的眉頭皺起:“你是那一家的?因爲你的話,你的整個家族将會被剿滅,你的師門也要覆亡!”
“哼,小子,真是大言不慚!”那人身上的黑袍微微震動,如同流水一般,随着袍子流水一樣震動,一柄水汪汪的長劍從他的袖子中飛了出來。
“瀾水劍!竟然是瀾水劍,你的本命寶器跟瀾劍合而爲一?”崔仲平大驚失se。
崔仲卿瞪了崔仲平一眼說道:“有什麽大驚小怪的,什麽是瀾水劍?”
“星宿海執掌帝國之後,開放了萬寶海洋,裏面有無數神兵,得到之後,借助星宿海的功法和密地,能夠跟本命寶器融合在一起,讓本命寶器的力量倍增,這瀾水劍,萬寶海洋中都不多見,極其難以融合,融合之後,絕對能夠讓本命寶器更上一個台階,可以越級挑戰對手!”崔仲平臉se灰敗地解釋道。
“這就是你用來威脅我崔家的瀾水劍?憑這把劍,你大概還不敢口出狂言,你到底是何家哪一支的子弟?”崔仲卿對瀾水劍當然毫不在乎。
“哼,小子,你少在這裏裝大氣,崔零丁竟然敢搶了我的女人,我就要滅了你們整個個崔家!”那位跟白袍老者并肩而立的年輕人突然開口說道。
“崔零丁一個孤兒,被你們崔家收養,因爲搶了我的女人,你們崔家庇護他,竟然讓他成爲了崔家的少主,真是愚蠢,你們崔家将會因此而亡!”年輕的西陵候說話之際zi you一股威懾。
“怎麽?崔家竟然有搶奪人妻女的事情發生?”寒輝突兀地現身出來。
他怕崔仲卿一怒之下将西陵侯等人殺了,搶奪别人的妻子,還要殺人滅族,寒輝是不能容忍的。
崔仲平臉se一變,他沒有看到寒輝怎麽出現的,到了這絕地之中,還能進退自如的,該是多麽強大?
“說,到底是怎麽回事?”看到寒輝現身,崔仲卿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主人,然後對崔仲平說道。
這一下輪到崔仲平郁悶了,他眼中高深莫測老祖級的人物,平易近人的奇才兄長竟然喊别人主人,是别人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