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這是什麽級别的寶器?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威力,這等威力展現出來,我也不可能抵擋得住!”狂沙門主手中的鏡子此時一片模糊,再也觀瞧不到絲毫的東西。
芒砀山這件九星寶器發威,力量近乎無窮無盡,根本不是他手中的狂沙鏡可以觀測到的。
“怎麽辦?我們還要過去嗎?”在狂沙門主身後,一位身穿黑se铠甲的壯漢甕聲甕氣地問道。
這人身形在晃動之間,有一股神秘莫測玄之又玄的氣息降臨到他的身上,他的手中提着一柄巨斧,無論是身上的铠甲,還是手中的巨斧,都四星寶器,這還不是他的本命寶器。
單單這兩件裝備,十二大派的一般長老也沒有這樣富裕,他剛剛也感覺到靈魂的悸動,好像一股可以抹殺他生命靈魂的力量降臨一般。
狂沙門主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神采:“富貴險中求,這等重寶出世,我們如果能夠得到,那是天大的造化,隻要交給皇帝陛下,你立刻就會得到天大的上次,歸海境界再也不是夢想!”
“不錯,我在神兵殿中修煉數千年,一身修爲已經到了出神巅峰,不過限于資質,這輩子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晉升到歸海境界,既然有這樣天大的機遇擺在面前,沒理由錯過!”狂沙門主背後的大漢眼中也同樣閃爍出瘋狂而貪婪的神采。
在這兩人商量的時候,公孫天涯簡直心神俱裂,本命寶瞬間跟身體融合到了一起,猛烈晃動,近乎虛化成了一道光芒,這是劍宗的遁法絕學,可以瞬息萬裏。
可是,他面對的乃是威壓諸天萬界的九星寶器,力量無窮無盡,漩渦既然形成,斷沒有讓他逃走之理。
在跟那老者瘋狂交手的西門明月臉上的驚恐并不比公孫天涯小上多少,這是真真正正的九星寶器,而且是被完全催動的九星寶器。
面對這樣的力量,他也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注定被轟殺!
一聲狂吼,竟然舍棄面前的幹枯老者上代魔尊,身體跟那劍輪融爲一體,巨大的劍輪猛然轉動,朝着石壁之上切割而去,他竟然要硬生生切割石壁,粉碎層層禁制,從古墓中穿出去!
幹枯老者這位上代魔尊也是臉se大變,他也沒想到寒輝能将九星寶器禦使道如臂使指收發由心的程度。
當然,直到現在,還麽有一個人認爲寒輝将九星寶器煉制成了本命寶器,九星寶器幾乎不可能煉制成本命寶器,想将九星寶器煉制成本命寶器,那都是仙人的手段。
無論是公孫天涯,還是西門明月,亦或是幹枯老者上代魔尊,都認爲寒輝借助秘法才能大殺四方,幹枯老者一刻也不想面對寒輝,在寒輝将公孫天涯收走之後,幹枯的身體一晃,以比西門明月更快的速度,從西門明月劍輪切割出來的通道追了過去。
寒輝沒有追擊過去,他感覺到自己的神識虛弱,身體一晃,進入了芒砀山中,芒砀山一晃,進入了他丹田之中那高聳入雲的塔内。
那通天之塔顯得更加清晰,更加的真是,遙遙通往天際深處,好像真的可以接觸蒼天一般。
寒輝進入芒砀山之中,芒砀山又進入了他的身體之中,這是一種玄妙不可測的境界。
一個人的寶器可以藏在身體之中,身體也可以藏在寶器之内,卻不可能同時進行,這違反邏輯。
邏輯就是大道規則,這等做法違反大道!
偏偏寒輝做到了,寒輝自己對此也十分奇怪!
芒砀山隐藏在通天塔中之後,狂沙門主就帶着人沖了進來,入眼望去,滿地的狼藉。
“這是什麽境界的高手在交手?氣息怎地如此恐怖?”那手持巨斧身穿铠甲的大漢向狂沙門主問道。
“是寶器的氣息,關不了那麽多了,我們追過去!”說着,黃沙門主的身體化作一捧狂沙,從被西門明月的切開的石壁通道之中追了過去。
後面身穿铠甲的大漢,一個個沒有任何猶豫,化作一道黑se的洪流,全都尾随在狂沙門主身後,沿着洞口,追擊過去。
芒砀山中,公孫天涯手中長劍震蕩,化作一道道劍光,将他全身包裹起來,寒輝意念一動,一股無可抵擋的威壓從虛空中生成,巨大的壓力,讓公孫天涯形成的劍光紛紛崩潰。
公孫天涯臉孔扭曲,狂吼道:“你到底是何人?爲何跟我劍宗作對?”
“呵呵,劍宗?以後就沒有劍宗了,一個殘殺自己低級弟子的宗門,我覺得沒有必要存在了!”寒輝的聲音悠悠響起。
随着寒輝的話語,整個芒砀山的力量都被調動起來,公孫天涯感覺到,一座座巨大巍峨的山脈從天空降落下來,朝着他的身體不停地鎮壓。
他丹田中的jing元瘋狂的運轉,手中的寶劍發出哀鳴,凄婉的劍鳴,響徹整座洞府。
“哼,想要滅我劍宗,隻怕你還不夠資格,自柳殘陽祖師創建劍宗以來,我劍宗就代替自然門行走天下,想要滅我劍宗的多了,沒有一個人成功過!”公孫天涯臉上汗珠滾滾落下,身體不住地顫抖。
在這芒砀山中,他有力量也發揮不出來,寒輝完全可以調動整個芒砀山的力量鎮壓他。
“是嗎?當我還是凝氣期的時候,劍宗弟子張廣yin謀對付我,這也罷了,畢竟他也是爲了自己能夠活下去,我要報仇也應該去找他,可是,我替劍宗犧牲,劍宗不但沒有任何表示,還是向我問罪,如果不是我進步飛快,隻怕現在早在地獄之中了,想要見你,恐怕還要無數萬年!”
“到了這種時候,再說這種話還有意義嗎?你怎麽可能是寒輝,一個小小凝氣期弟子,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成長到如此地步?”公孫天涯聽到寒輝的話後氣憤地說道。
“哈哈,執法長老啊,當年你強行索取我蠍子傀儡的時候,我如果有現在的力量,會乖乖的給你嗎?我當時就可以屠光那個據點的所有劍宗弟子!”
公孫天涯頓時愣住,寒輝的氣勢雖然全部改變,可是身上的本命氣息卻沒有什麽改變,就是當年被他強行拿走蠍子傀儡的那位寒輝,那位劍宗弟子。
“我現在落到了你的手裏,告訴我你到底是何方高人奪舍重生?憑你的境界,奪舍我們劍宗一個小弟子,我們整個劍宗都不會說什麽的!不會爲了這樣一個小小的弟子,跟閣下爲敵!”公孫天涯忍着越來越大的壓力,艱難地說道。
寒輝臉上的譏諷之情更加明顯:“公孫長老,劍宗的确不會爲了我這樣一個小弟子的死活出頭!同樣,我也不會爲了你這位執法長老的死活而猶豫什麽!”
“我不是你以爲的老古董奪舍重生,我就是寒輝,不過我擁有天的氣運,你們爲了一個廢物張廣,生生逼反了一個超級天才,本來劍宗可以站在天下最巅峰的位置,因爲你們的愚蠢,整個自然門都會沉淪在地獄之中!”寒輝冷笑着說道。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願意說出你的真正身份嗎?大氣運?天下哪有讓人十幾年成就出神的大氣運?”公孫天涯失望地說道。
“那你告訴我,什麽樣的高手奪舍重生,能夠讓一個人從凝氣期,十幾年就變成出神境界?”寒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