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這件鐵血大陣殺機縱橫,我的神識在裏面都收到了影響,不能窺探裏面的一切,最關鍵的是一切發生的太快了,不過幾個呼吸之間,十幾位魚躍境高手全部隕落,除非大陣之中隐藏了一位出神境的高手。”鍾離秋雨說道。
“難道他真是帝國派來的人?帝國大大咧咧地将手伸進漠城,到底有什麽憑仗?難道是害怕大漠七宗六寇的聯合,先下手爲強?”管長老揮了揮手中的拂塵,踱着步子說道。
“七宗六寇即使聯合了又能怎樣?難道他們還敢殺到中土不成?他們入侵,就不單單是針對帝國,我們十二大派是不會坐視的!帝國沒理由不招呼我們,獨自出手!”鍾離秋雨搖了搖頭說道。
“我們應該怎麽辦?過去探探?”管長老問道。
“不,這是帝國跟李家的事情,那七個小混蛋自己修爲不夠,弄不清對手,就敢架梁子,吃點虧也是應該的。”鍾離秋雨雲淡風輕地說道。
一位須發潔白的老者,突然睜開了眼睛,眼中一抹震駭閃過:“陣中不可能藏着人,到底怎麽回事?陣旗都是從他袖子中飛出的,不可能有出神境的高手藏在他的袖子中。”
聽這老者的聲音,就是剛剛開口通報全城說要滅王家的那人,李家的一位長老。
寒輝躲入了自己的洞府之中,輕輕地閉上眼睛,都沒顧得檢查從十幾個李家魚躍高手身上得到的東西。
剛剛他受傷很重,十幾個人聯手一擊,他硬接了下來,随後又要主持鐵血大陣,控制那麽多蠍子傀儡同時攻擊,沒有時間療傷。
直到三天之後,王家家主王唯一才從中心庭院出來,開始招呼王家人修正院落,各個店鋪中也都派人前來,幫忙休整院落。
寒輝此時一直隐藏修煉,在全漠城人目光的關注之下,斬殺了十幾位魚躍境的高手,徹底立威。
漠城湧動的暗流暫時不會流淌到他的身上,他位自己争取到了最寶貴的時間。
休整好院落之後,足足半年,漠城的出了很多大事,王家大院卻再也沒有受到戰鬥波及。
這一天,寒輝在自己的洞府之中,把玩着一張請柬,純金做成的請柬,顯示了發請柬之人的富貴氣。
這張請柬來自城主府,請上帝之鞭的陳團長,前往城主府共商大事,關于大漠古墓中的事件,已經有了眉目。
寒輝頗爲猶豫,在這芒砀山中,空中元氣比外面濃郁十倍,半年時間堪比外面好年的修煉了,雖然他距離完全鞏固經脈還有一段時間,但是服用兩枚丹藥之後,估摸着是可以将經脈完全鞏固了。
不過,丹田内的芒砀山還沒有完全煉化由心,現在進階出神境,沒有把握将芒砀山提升一個品級。
錯失一個天大的機緣不說,隻怕還會出問題,本命寶器不能跟随主人一起提升實力,一個不慎,他可能會被轟成粉末。
今天接到了這張城主府的請帖,寒輝非常猶豫,半年沒有人打擾,現在麻煩終于找上門來了。
他可以不去,不去可能會有更多的試探接踵而來,他更加沒有時間修煉,可是去了,他一個魚躍境界的練氣士,能夠自保嗎?
猛然間,寒輝手掌一翻,将請柬放入懷内,他決定去!
縱然沒有人打擾他,他也不可能在洞府中枯坐幾十年,他沒有那個耐xing,去出去看看也不錯,好不容易穿越一次,總不能一直縮頭烏龜一樣躲起來。
三天之後,劉千山穿着一身長衫帶着十幾位長老來到了王家大門口,不一會,王唯一從門口迎了出來,在王唯一的身後,是寒輝的馬車。
一行人直奔破落的城主府!
今天的城主府金壁輝光,經過半年的改造,城主府擴大了何止十倍,城主府周圍的家族不願意出讓自己的土地,結果無一例外地見識到了黑甲jing兵的厲害。
現在,守護在大門口的兩人,都是身穿黑甲,目光冰冷,往那一站,就有一股殺氣透體而出。
等寒輝趕到的時候,城主府中已經到了三十幾個人,這些人中不少都是出神境高手,一個個正襟危坐。
還有一些魚躍巅峰的練氣士,坐在這些出神高手之間,略微有點壓抑,他們都是一個個勢力在漠城的負責人,按說不會懼怕什麽出神高手,畢竟門派給了他們很大的支撐。
但是,如果出神高手太多,也就不可能避免地給他們造成壓力,何況這些出神高手,一個個也都是背景驚人。
寒輝走進會客廳,一道道目光都朝他打量過來,寒輝在城中的一系列戰鬥,這些人都用神識觀看過,沒有不認識他的。
“諸位,這位是上帝之鞭的陳團長,我們漠城新近崛起的高手,傭兵們的代表。”将寒輝迎接進來的城主孫耀陽想大家說道。
這半年來,城主府的強勢不單單是因爲有黑甲jing兵,孫城主也出力不小,以前衆人眼中縮頭烏龜一樣的無膽城主,突然強勢起來,一個人喝着茶就屠殺了一個擁有諸多外援的家族。
整個漠城這才醒悟過來,孫城主就是帝國派來的老虎,不過是因爲時機未到,所以一直裝成病貓。
今天孫城主一直在門口迎接諸多貴客,隻是唯有出神境高手能夠讓他一直送到會客廳中,魚躍巅峰高手他隻是寒暄幾句,就讓城主府的管家讓進去。
“今天客人太多,我就先不在這裏跟諸位寒暄了,諸位先行喝茶聊天,我繼續去門口迎接貴客。”孫耀陽說着,對會客廳中的衆人拱了拱手,施施然走了出去。
所有人都在打量寒輝,卻沒有一個人主動開口說話,寒輝一個人都不認識,自然也不會主動開口,隻是找了一個空座坐下,接過侍女手中的茶杯,輕輕撥開上面懸浮的茶葉,放在嘴邊抿了一口。
“陳團長,久仰大名!”坐在寒輝身邊的一個位相貌約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對寒輝拱了拱手說道。
寒輝笑着說道:“客氣了,在下哪有什麽大名,不過是一個傭兵團團長罷了,靠着出生入死混口飯吃,獲得不容易啊,還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我是大漠崔家客卿崔仲卿,這次來漠城辦點事,正好碰到這事,就過來看看。”崔仲卿笑着說道。
大漠崔家!
七宗六寇個個都強橫無比,特别是李家,曾經橫掃中土,建立過一代帝國,可是要說大漠中最古老的家族,絕對是這崔家,當年西北隻有一個家族,就是大漠崔家。
“崔家之名,威震天下,陳某施禮了。”寒輝說着,站起身來,對着崔仲卿輕施一禮。
崔仲卿倒沒有站起身來,隻是趕緊擺手說道:“陳團長乃是上帝傭兵團的團長,這般萬萬使不得。”
看到兩人這般虛情假意,一個須發潔白的老頭,眼睛一翻,冷哼一聲:“哼,魚躍境對我們出神境施禮,哪裏有什麽使不得的?無論是何門派,總知道什麽是天壤之别,别說施禮了,就是下拜都是應該的。”
寒輝端着茶杯笑着轉過頭去,打量了這老頭幾眼,知道這就是那個宣告漠城,王家要覆滅的出神高手。
“這位老兄,我想請教一個問題,不知道可不可以。”寒輝一臉鄭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