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西文渾濁的眼睛忽然變得清晰起來,死死地盯着寒輝,他剛剛就沒有看清楚鐵鲲是怎麽出現的,他不相信一位魚躍巅峰的練氣士能夠瞞過他的眼睛,大家差的不過是小境界,要想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面前,那得是出神的高手。
寒輝再次一揮手,五個身影出現在大廳之中,每個人身上都散發出強大的氣息,壓迫着衆人。
鄧西文眼睛中露出難以掩飾的震撼,這些人的出現依然非常突然,這怎麽可能。
宋世雄身材高大,作爲副團長他站在另外四個人前面,帶着上帝之鞭的面具,一根神秘的鞭,自九天雲層深處伸了出來。
上帝之鞭的青銅面具更增添了他的神秘和勇猛,宋世雄邁步走到宮林一丈遠處,冷冷地說道:“讓我上帝之鞭的成員,出來替襲擊你們的人證明,如果證明不了,就用yin陽宗這塊超級招牌壓迫我們,yin陽宗果然霸道,不過你們也要付出代價,縱然你們的長老親來求情,也不可能救出你們!”
宮林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怎麽可能,看這些人的身材和造型,完全就是那天襲擊自己的人,這些人一起出現的時候,他甚至回到了被襲擊的當晚,可是那些人卻沒有這樣強悍的氣勢。
他艱難地轉過頭去,望着一旁同樣呆滞的鄧西文,鄧西文的呆滞不是因爲突然出現一幫魚躍境高手,而是這些人出現的無聲無息。
鶴谷七子臉上俱都yin晴不定,突然,七個人同時動作,七道身影瞬間淡化,仙鶴虛影自七人背後閃現,五行的聲波,攻向宋世雄的識海。
寒輝早已經傳音将這裏的情況告訴了他們幾個,宋世雄早有防備,鶴谷七子身體一動,宋世雄的身體也跟着動了起來。
手臂震動,巨大的力量朝着四周轟擊而出,七個淡化的身影瞬間凝視,一個個踉跄着往外退去。
宋世雄臉seyin沉,他感覺自己的識海動蕩,鑽心的痛苦傳遍四肢百骸,眼睛狠狠盯着鶴谷七子。
鶴谷七子之所以同時出手,就是害怕寒輝搞那種虛者實之實者虛之的把戲,前面的鐵鲲是真正的魚躍巅峰高手,而新出來的人衆人則都是靠着寶器或者特殊功法掩飾。
事實證明,上帝之鞭絕對都是由魚躍境界高手組成的,看他們身上的氣勢,甚至可以說,這些人都是魚躍境巅峰的練氣士。
寒輝看着臉se慘白的宮林和鶴谷七子,一揮手道:“出了這位鄧兄,全都給我拿下!”
宋世雄六人齊齊動手,宮林連動手都沒來得及,就被宋世雄一拳轟飛,栽倒在地昏迷不起。
鶴谷七子還好點,身體一起晃動,就要往外硬闖,不過好幾個拳頭同時壓迫過來,将他們七人的身體在虛空中鎖定,七人口中踉跄着噴出鮮血,同時栽倒在地。
畢竟境界上的差距太大了,相差了整個個一個大境界,三個小境界,任鶴谷七子功法蓋世,也抗衡不了。
寒輝微笑着望向鄧西文道:“還請鄧兄回去,将這裏的情況如實禀報,洗刷我上帝之鞭的冤屈,做這些事情的人肯定跟yin陽宗有仇,如果隻是跟我上帝之鞭有仇,他們可以随意襲擊任何一個勢力,也不用真的趕盡殺絕,他們針對yin陽宗施展如此血腥的手段,着實可怕,貴宗一定要查明,如果需要我陳某人協助,盡管說話。”
鄧西林張開苦澀地嘴唇說道:“陳團長放心,鄧某一定如實回禀,還望陳團長看在我們兩家的交情上,不要爲難宮師弟他們。”
寒輝義正詞嚴地說道:“鄧兄放心,他們在我這裏,肯定不會受絲毫委屈!”
鄧西林點了點頭,有氣無力地朝着寒輝等人拱了拱手,也沒有再說話,轉身走出房門。
一行九人,他是修爲最高的師兄,結果就他一人走出了王家大院,回去真不好交代。
何況無論是宮林,還是鶴谷七子,都不是普通的弟子,一個個背景深厚,宮家本來就是yin陽宗中的大家族,鶴谷七子更是鶴谷新一代的标杆人物。
看到鄧西文做出王家大院,寒輝才沉着臉說道:“樹大招風啊,雖然襲擊yin陽宗的人極有可能是yin陽宗的仇人,不過是嫁禍給我們,但也有可能是我們上帝之鞭的仇人,否則很難解釋,爲什麽會留下宮林這個活口!”
宋世雄點了點頭:“這是想讓我們跟yin陽宗火并,雖然有團長在,我們不怕yin陽宗,可是這背後的小人絕對不能輕饒,一定要将他們找出來然後滅門!”
寒輝差點不讓那一句有團長在我們不怕yin陽宗給頂的喘不過氣來,心說你們不怕yin陽宗,你們團長可是真怕。
清了清嗓子寒輝才說道:“這件事不用我們去查,yin陽宗自己就會去查,你們隻需要用心修煉就可以,出神境界神妙莫測,雖然我一樣可以讓你們突破,你們的經脈想要鞏固,則是難上加難。”
一聽寒輝這樣說,宋世雄幾人喜形于se,把寒輝搞的一愣,自己發現黃金蟒的jing血和内丹煉制的丹藥基本不管用了之後,心情那個郁悶,這些人怎麽聽到這樣說還這麽開心?
他其實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困在魚躍境等候老死的練氣士多了,有幾個敢妄言出神。
鄧西文天資縱橫,又加入了yin陽宗這樣的超級門派,不一樣被困在魚躍境不能寸進,等候衰老。
鞏固經脈的事情簡答至極,不過是時間而已,宋世雄他們這個時候進階魚躍境,壽元悠久,還非常年輕,有的是時間,能夠進階出神,成爲真正的神仙一流人物,他們當然興奮不已。
寒輝袖子一揮,心念一動,丹田之中的寶塔内,芒砀山光芒一閃,一下子将衆人籠罩,收入了其中。
同時被收進去的還有宮林和鶴谷七子,寒輝自己身體一晃,憑空消失不見,隻剩下空蕩蕩的大廳。
盤坐在自己的洞府之中,寒輝在鶴谷七子的身上翻了起來,出了一些丹藥,并沒有練氣秘籍。
不由一聲輕歎,這些大門派就是大門派,弟子丹藥充足,身上卻不帶秘籍,小門派就不一樣了,丹藥雖然不多,所有的好東西都會帶在身上。
他想見識見識yin陽宗的修煉功法,特别是鶴谷七子那攻擊神識的法門,這東西能夠撼動人的神識,七人聯手,甚至可以越級挑戰,是一門絕學啊。
寒輝在洞府裏失望搖頭,在yin陽宗的秘密據點之中,竺師兄看着鄧西林連連搖頭。
“鄧師弟,這次你真的不好交代了,宮家還好些,畢竟還講理,鶴谷的那幫家夥可是一個個蠻不講理的,等鍾離長老來了,難免遷怒于你。”
鄧西文微微歎了口氣:“鍾離長老來了,願意怎麽懲罰,我接着便是,隻是漠城越來越亂,上帝之鞭的背後到底是誰一直無法查出來,我們實在不能輕易樹敵,通過這次試探,已然可以确定,那天偷襲宮師弟的,根本不是上帝之鞭,敵人這是同時對我們兩家出手啊!”
“替上帝之鞭洗刷了冤屈,讓我們更加沒有了目标,到底是誰敢動我們yin陽宗?難道真是大漠的人?”竺師兄疑惑地說道。
鄧西文苦笑道:“對方沒有留下絲毫線索,隻有宮師弟這個見證人,現在更是證明了宮師弟都是别人故意留下來的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