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袖袍一抖,十二道陣旗魚貫而出,瞬間封印了整個天地,将那從天而将的白發銀眉老者圍困了起來。
“原來是帝國的人,魏老狗不覺得手伸的太長了嗎?”這老者聲音yin測而嘶啞,在黑夜裏凄厲如鬼。
“管好你的世俗世界就行了,還敢插手練氣士的世界,簡直是要自取滅亡!”說着,老頭手中的拐杖晃動了起來,他看到一個胖乎乎的少年出現在漫天殺氣之中。
一雙黑白混淆的眸子,露出一絲輕蔑,一位魚躍境界練氣士而已,帝國竟然想着之憑一位魚躍練氣士就在漠城搞風搞雨,未免太自大了點。
當然,帝國也有帝國的考慮,出神高手一般都位高權重,不可能冒死前來大漠,再說了隻要出神境界高手出現,肯定各方都會關注,帝國也會被暴露出來,還不如一位魚躍高手起的作用大。
老者手中拐杖一頓,一道光芒she出,在光芒she出的同時,一尊傀儡瞬間出現,擋在寒輝的面前,因爲十二面大旗扭轉乾坤,混淆了天地間的元氣,老者竟然沒有發現隐藏在陣中的蠍子傀儡。
在他拐杖中的光芒轟出的同時,蠍子傀儡的尾巴也she出一道光芒。
兩道光芒幾乎同時噴she而出,但是,蠍子傀儡she出的那道光芒明顯地快了很多。
“轟隆”一聲,白發銀眉的老者仰天栽倒,那他拐杖中的光芒也在這時轟擊中了蠍子傀儡。
一聲嗡鳴,大地震動,十二面大旗獵獵随風,巨大的力量噴薄而出,封印四方空間,抵擋住了波動。
蠍子傀儡被沖擊的橫移而出,寒輝袖子一抖,一隻大手憑空生成,死死地按住蠍子傀儡。
力量消散之後,蠍子傀儡搖頭擺尾,沒有受到一絲傷害,寒輝在陣中哈哈大笑。
再次轟殺了一位出神高手,由不得他不得意。
一股無形的力量升騰起來,十二面陣旗,發出一陣陣嗡鳴,寒輝感覺到大陣之中肅殺之氣突然重了許多,本來這鐵血殺陣的陣旗,煉制的時候就充滿了肅穆與殺機。
現在這種肅穆更加的凝重,殺氣湧現,近乎實質,寒輝感覺到一股股殺氣朝着靈魂波動。
凝神冥思片刻,嘴角露出一絲明悟的微笑:“這鐵血殺陣果然神奇,軍隊之中藏龍卧虎啊,此陣竟然能夠儲存靈魂之力,将靈魂之力煉制成殺氣,看來那數十道一直沒有弄明白功用的符文,竟然是将死者的靈魂之力轉化爲滔天殺機,壓制人的靈魂。”
在研究這陣旗的時候,寒輝發現陣旗上已經有了一些符文禁制,他雖然破解禁制的手段天下第一,但是對禁制的了解卻不是天下第一,甚至比一般的魚躍境界也好不到哪裏去。
一個神偷,擅長開鎖,難道他還擅長造鎖不成?
陣旗嗡嗡作響,一盞茶的功法,陣中的殺氣彌漫甚至肉眼都能看到的到,再過了一盞茶,這些殺氣才全部被吸收進入陣旗之中。
寒輝袖子一抖,十二面獵獵作響的大旗迎風搖擺,瞬間變化,變成巴掌大小飛入他的袖子之中。
寒輝一步邁出,如同鬼魅,從老者屍體前轉了一圈,袖子之中已經多出了好幾個儲物袋。
随後,伸手探出一道白se粉末,落到死亡老者的身上,那老者此時臉se慘白,好像死了十幾天的人被從棺材中扒出來一般。
随着這白se粉末入體,一道青煙從他屍體上冒出,青煙不絕,嘶嘶聲中,屍體化作無形,消散在天地之間。
城南一所普通的客棧,此時大門已經關閉,唯有兩隻燈籠懸挂在門口,随風搖擺。
在客棧掌櫃房間的地下,yin陽宗的宮林,臉se慘白,身上都是血,一隻手臂不知道丢在了何處,隻剩下一隻手臂,捂着左肩斷臂處。
在他對面一位身材高大,身穿黑袍的老者,手指連彈,止住了他身上不停溢出的鮮血,手掌一翻,一枚丹藥飛出,朝着宮林口中飛去。
宮林一張口,将那枚丹藥吞掉,臉上顯露出痛苦的表情,聲音嘶啞地說道:“上帝之鞭真是欺人太甚!師兄,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這位黑袍人面無表情,一雙眸子中卻she出震驚,問道:“上帝之鞭,明知道你是yin陽宗的人,竟然還敢出手對付你?”
“不錯,上次我就覺得陳洪丹有問題,他們背後隻怕有大勢力支持,不是七宗六寇,就是其餘宗派,這些天他們的嚣張殺戮,師兄也都看到了,想不到他們竟然敢惹到我們yin陽總頭上。”宮林恨恨地說道。
“敢惹我yin陽宗,自然要他付出代價,不過他們既然出手,爲什麽你能活着逃出來?不會是有人嫁禍?”黑袍老者說道。
“竺師兄,我可是跟他們打過交道的,跟那陳洪丹也交過手,何況現在上帝之鞭的形象,城中誰人不知?我這胳膊就是被人一斧子砍下來的,他們這次出手的跟上次一樣,一共七個人,無論穿着打扮,還是身材面具,都跟傳說中的上帝之鞭一樣!”
仿佛是怪罪對面的竺師兄不爲他報仇,還懷疑是人嫁禍上帝之鞭,宮林語氣不善:“上次陳洪丹跟我交手,我還懷疑,難道他就一點也不畏懼我yin陽宗?現在總算明白了,他們就是要試試我的底,好進行狙殺!我之所以能逃出來,全仗着父親大人賜給我的一道保命符!”
竺師兄眉頭一皺,一擺手,示意宮林坐下,他也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才緩緩說道:“那些襲擊你的上帝之鞭成員到底什麽境界?對于他們境界的傳言一直是衆說紛纭,你們這麽多人,不能說能赢,總可以給争取時間逃走?”
“哼,這些人yin險狡詐,隻怕是羅天宗的人,平時他們總是遮掩了面具,給對手造成假象,就連實力都遮掩了起來,這次偷襲,他們七人同時出手,每個人都是定脈期高手無疑,我們人數雖多,定脈期的卻隻有劉師弟跟我兩個!”宮林越說越氣,手中深深地抓進了木凳之内。
“我們yin陽宗在這裏的人我的實力最強,也不過魚躍中期而已,鄧師弟和全師弟,兩人都是魚躍初期,距離中期還有點距離,我們三人出手,再加上鶴谷六子,未必有必勝的把握!”老者皺眉說道。
“竺師兄,别說你是魚躍中期的實力,單單好似鶴谷六子雖然是定脈巅峰的實力,但他們鶴谷一脈功法特殊,他們中的每一位戰鬥都在我之上,六人合力,絕對可以格殺上帝之鞭的那七個人,你不用出手,讓鄧師兄和全師兄兩人出手,就完全可以将上帝之鞭掃滅!”
那位竺師兄擡頭望了一下宮林緩緩說道:“我知道宮師弟報仇心切,可這上帝之鞭敢突然對我yin陽宗出手,難道就沒有一點後手?他們之中就沒有魚躍期的高手?他們的團長可是深不可測啊!”
“呵呵,竺師兄真是謹慎,難怪宗門會派你前來漠城主持,陳洪丹再深不可測,也不過是定脈巅峰,我跟他交過手,難道還能錯得了?他縱然功法特殊,可是,在逆天也不能抵擋魚躍期的高手?”宮林怒極反笑道。
“宮師弟,你難道忘了那天外一劍?縱然陳洪丹不過是定脈巅峰,他背後就沒人了嗎?他們行事如此肆無忌憚,不但對大漠李家動手,還對我們yin陽宗動手,說明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