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東西給他?這小子腦子吓壞了?還是因爲利yu熏心,燒壞了腦子,敢說這話?
花少臉se一變:“小子,本來看在欣兒小姐的面子上,我想饒你一命,奈何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馬欣兒坐在馬上,臉se古怪,看着寒輝也不像傻子啊?傻子能成爲練氣士?能夠從黃金沙漠中逃出來,還是在兩頭黃金蟒的追蹤下逃出來?
寒輝灑然一笑,邁步朝着花少走去:“我幫你們引來了兩頭黃金蟒,怎麽着也得給點報酬,别的我也不多要,就要你這塊黑乎乎的硯台,真是便宜你們了啊,我可是拿着命去搏的,你們隻要交出這樣破爛的一塊硯台就行。”
說着,寒輝還搖頭歎息不已,一臉的郁悶像,仿佛真的吃了大虧一般。
徐子恒傻傻地看着寒輝,對旁邊的楊玉之說道:“這小子真猛,從哪裏蹦出來的怪胎?”
楊玉之也看鬼似的看着寒輝,這硯台誰都想要,可是誰敢這樣搶奪?不說花家的勢力,就算花少,晉升奔騰境,也不是容易對付的啊。
花少怒極,手中一翻,經脈之中傳來波濤洶湧奔騰的聲音,巨大的力量憑空誕生,朝着寒輝鎮壓而去。
周圍的黃沙随着他這手掌的翻動,頓時四散飛揚,氣勢駭然至極,徐子恒和楊玉之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駭。
這就是奔騰境,他們再也不是同一個級别的對手了。
馬欣兒心底歎了口氣,她确實相中了寒輝的身手,想要收到家中,可是見識了花少手中硯台的神奇之後,卻心中苦澀。
她沒辦法拒絕這樣的誘惑,他們整個馬家都沒辦法拒絕這樣的誘惑。
縱然不會馬上答應花少,卻也不會爲了區區一個寒輝,而惹怒花少,怪之怪這小子利yu熏心自尋死路。
在所有人都覺得寒輝必死的時候,寒輝輕輕一揮袖子,自天而降的巨大壓力被一下子掃的幹幹淨淨。
同時,衆人也感覺出寒輝身上的氣息變了,再也不是剛剛凝氣境的樣子,而是如同大地一般,厚實的可以承載萬物。
花少的臉se頓時變了。
在花少臉se大變的同時,他身邊的那位秃頂老者動了,手中長刀狠狠地斬出,一道淩冽殺氣凝聚成形,刀光撕破空氣,直接到了寒輝的頭頂。
寒輝張口朝着撲面而來的刀光輕輕吹了一口氣,洶湧異常,蘊含無上殺機的刀光頓時煙消雲散。
這一下所有人都變se了。
剛剛花少出手,被人家輕松破解,還可以理解爲他剛剛晉級奔騰境,還不熟悉境界,出手難免有失誤。
可是這秃頂老者奔騰境多少年了,手中還有寶器長刀,剛剛一斬之力也驚心動魄,在場的衆人都自忖沒有抵擋的能力。
可是這樣的一擊,被寒輝輕輕一口氣吹破,這怎麽一個驚字了得?
寒輝微微一笑:“你們讓我當餌料,可是想要我xing命,我隻不過要你一件破硯台,就這麽激動?”
說着,臉se猛然一變,身邊的氣場陡然淩厲了起來,殺機彌漫四周,所有人的身體都是一僵。
寒輝的手掌抽了出去,一個巴掌朝着那擋在花少面前的秃頂老者甩了過去。
“啪”
秃頂老者連抵擋都沒有做到,就被一巴掌抽的飛了出去,手中的寶器長刀也遠遠地抛了出去,插在一根金黃se的殺柱之上。
花少眼睛都看直了,呆滞身體沒有任何反應,寒輝伸手一抓,就将他的儲物袋給抓了出來。
從儲物袋中掏出那黑se的硯台,滿意地點了點頭,用重新放入儲物袋中,對呆立在哪裏的花少說道:“不錯,我們帳兩清了,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報複你!”
說完,又轉過身子對徐子恒等人說道:“你們也沒什麽讓我看重的東西,就拿一些丹藥做補償!”
那萎縮公子楊玉之渾身一個激靈,伸手沖懷中掏出一個儲物袋,恭恭敬敬地跳下馬來,雙手托着獻給寒輝。
破财消災啊,這點補氣丹實在算不了什麽何況他袋子裏的凝氣丹全部都是下品,連中品的都沒有。
有了楊玉之的帶頭,其餘人也紛紛“慷慨解囊”将自己的丹藥獻上。
東西收完,寒輝撇了一眼馬欣兒:“你們的就都算到這塊硯台中了,就不用拿了。”
說着,一步邁出,黃沙一閃,就消失不見。
寒輝是合築巅峰的修爲,比他們高的太多了,再者他的狂沙迷蹤步,在大漠之中施展出來,同樣是合築境界的人都未必看得清楚他的蹤影。
看到寒輝消失之後,花少依然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望着前方。
徐子恒他們雖然損失了打量的丹藥,平時他們的身價基本上都是戴在身上,這一次也算是損失慘重,讓人肉痛,不過看着花少的凄慘樣子,他們心裏,再次開心起來。
讓你小子狂,晉升奔騰境又能如何?還不是讓人搶了寶貝?
馬欣兒一臉的懊悔,她是唯一一個說出要保寒輝xing命的人,可是最後關頭,卻放棄了寒輝,如果她再堅持一下,會是什麽結果?
寒輝投入馬家,馬家擁有神奇硯台之後,迅速崛起,成爲漠城第一勢力?
雖然這種可能xing不大,寒輝這樣的強者不太可能依附于他們馬家,可是硯台中凝聚的神秘藥丸還是可以弄到的,那個時候,馬家的也一樣會迅速崛起。
大把大把的萌生境界可以迅速晉級奔騰境界,奔騰境界的人可以迅速鞏固境界,沖擊下一個關卡。
不過,她沒有想到的是,吞服蛇膽的時候,花少還吞服了一顆丹藥,這枚丹藥才是主藥,那枚主要非常難得,别說是他們馬家,花家也不是那麽容易弄到的,就是因爲花七少得到他爺爺的寵愛,賜下這枚丹藥,才傳出花大少故意放出黃金蟒想殺他的事情。
“啊!啊!啊!啊!”就在衆人各有所思的時候,花少忽然臉孔扭曲,對天咆哮了起來。
這次損失太大了,這硯台是他偶然所得不假,可是已經被他父親收了回去,這次爲了拿下馬欣兒,他從父親手中借出來的,現在丢了,他回去怎麽交代?
“我一定要你死!”花少臉孔扭曲,雙目之中都能噴出火花來。
徐子恒伸手一揮,對花少說道:“花少,我們再會!”說着撥轉馬頭,就要離開。
“你們不能走,今天的事,是不是你們一手策劃?”
花少這一句話,差點把徐子恒從馬上吓下來,他可承擔不起這樣的罪過,雙方現在差距太大了。
強忍着心中的怒火,徐子恒苦笑着解釋道:“花少,剛剛我們也被截了!損失了大量的丹藥!”
“哼,如果是你們的人,回去之後自然會還給你們,這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
“可是,你們先遇到的那強盜啊!我們趕到的時候,你們已經在說話了!”花少一臉郁悶。
形勢比人強,現在人家丢了東西,怒火沖天,而且實力明顯比他們這裏高的多,三位奔騰境,一件寶器,一旦沖突,他們隻能白白挨揍,可以想見,他徐子恒輝被特殊招呼的。
所以,他隻能硬着頭皮跟暴怒的花少解釋,他和楊玉之身後的那兩位奔騰境高手都是一臉的郁悶。
在漠城他們絕對是高手,走到哪裏都會受人尊重,在這裏卻要受一個花家小輩的質問。
好半天,花少才一臉灰敗的揮了揮手,放徐子恒他們離去,畢竟怎麽看都是他倒黴,怪不了人家。
在所有人離開之後,一道身影出現在黃金沙漠之中。
此時已是夜晚,月懸中天,如水的月光潑灑下來,映襯的整個大漠寂靜無比。
寒輝一步竄入黃金沙漠之中,數百丈後,驚醒一頭黃金巨蟒,這頭巨蟒沖沙中出來之後,一尾巴掃了過來,寒輝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他可不敢在這裏露出黑se硯台,誰知道這黃金沙漠之中到底潛伏了多少巨蟒,有多少強橫的存在?
還是引誘出去,殺起來也方便,沒有什麽後顧之憂。
這頭巨蟒看到寒輝逃走,身體遊動,如同閃電朝着外面追了過去。
眨眼之間,就到了衆多沙柱之外,寒輝頓住腳步,扭過頭來,大模大樣地站在那裏,手掌一翻,黑se硯台出現在手中。
巨蟒眼中明顯了有了懼意,頭一擺,就要逃走,這樣遠的距離,如果看中午時候的情況,巨蟒連逃走的力量都不應該有的。
看來血有關,花少擊殺的那頭蟒,是被寒輝打傷的那頭,逃走的是那頭沒有流血的。
寒輝手指一彈,經脈之中沖出一股真元,這股真元凝聚成劍,朝着巨蟒身上狠狠地一斬。
一聲哀嚎,從巨蟒的口中發出,在這荒無人煙寂靜無比的沙漠之中顯得非外可怖。
一股金黃se的血液飙she出來,大蟒身體“咔嚓”“咔嚓”“咔嚓”作響,骨節全部粉碎。
随着大量的鮮血流入身體之後,一顆丹丸形成,最後那大蟒的内丹也别吸了出來,被煉化成爲丹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