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原本安安靜靜地沙粒也都如同子彈一般飛彈起來,朝着四面八方激she而去。
先天武者被這種沙粒一擊必死無疑,縱然凝氣境界的人一個不慎也有可能受傷。
當然了,寒輝不是凝氣境界,而是合築境的大高手!
一頭金黃se的巨蟒從他腳下沖了出來,比人腰還要粗上一圈,長約十幾丈的巨蟒太具有視覺沖擊力了。
寒輝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大蟒,全身金黃,一雙蛇眼she出兇光,蛇信吞吐,一股腥氣撲鼻而來。
難怪一路上衆人都像看死人一樣看他,這黃金蟒也太兇猛了,凝氣境根本不是對手。
甚至連抵擋一下的可能xing都沒有,隻能逃,沿着回來的路逃。
寒輝剛剛聞道的腥氣之中蘊含着毒素,能夠破壞人的生理機能,凝氣期的練氣士縱然拼了老命能夠逃出去這兩裏地,也隻有倒地斃命的結局。
難怪馬欣兒說會盡力保他不死,那意思不是不讓他當餌料,而是在他能逃出去之後,給他丹藥,救他xing命。
不過這種毒,對他威脅不大,氣息一轉,就将之驅除幹淨。
手掌一翻,結結實實地拍在那頭大蛇的脖頸之上,他下手有控制,隻不過施展了一成力量。
可是,哪怕隻是一成力量,也将這大蟒打得飛了出去,在空中一個翻滾,發出陣陣哀鳴,一下子撞在一個沙柱之上,将這沙柱撞得一陣搖晃,大量的沙粒跌落下來。
在外面等候的人根本看不清裏面發生了什麽,太多的沙柱如同茂密的森林一般遮擋人的視線。
更何況這些金黃se沙粒反she陽光,入眼隻是一片金黃,哪怕他們都是練氣士,視線也看不多遠。
聽到第一聲嘶鳴的時候,所有人都是jing神一震,那些女人,包括馬欣兒在内都是一陣緊張。
女人都怕蛇。
女練氣士也不例外,聽到蛇鳴,想到馬上就有黃金巨蟒沖出來,不緊張才怪。
“不知道這小子能沖多遠,别當場被吞食,那黃金蟒可就不會出來了!”徐子恒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嘶鳴的方向自言自語地說道。
就在他話音剛落,一聲聲悲鳴傳來,接着就是劇烈撞擊的聲音。
所有人都瞠目結舌,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好像這頭黃金蟒非常痛苦似的?
寒輝一巴掌将黃金蟒拍出去之後,也不禁暗自點頭,這黃金蟒實力果然非凡,難怪徐子恒等人都不相信花少能夠擊殺。
這大蟒身體爆發出來的力量,絕對不是萌生境界可以抵擋的,最少也要進階奔騰境之後,才有對抗的本錢。
寒輝倒是不急着殺掉黃金蟒,他要将黃金蟒引出去,看看花少怎麽使用那硯台jing華黃金蟒的内丹。
黃金蟒從沙柱之上跌落下來之後,一聲嘶鳴,尾巴猛然一擺,巧妙地繞過好幾個沙柱,朝着寒輝抽了過來。
寒輝眼睛一瞪,這黃金蟒竟然這樣靈活,可是既然這樣靈活看到自己不可抵擋爲什麽不逃走,還瘋狂攻擊?
這也不是研究生物習xing的時候,一擡腿,“啪“的一腳踹出去,黃金蟒再次被踹飛。
“轟隆”一聲,硬生生将沙柱撞斷,一道金光閃爍,黃金蟒身上留下金se的液體。
“這黃金蟒的血液竟然是金黃se的,倒也奇怪!”寒輝心道。
這一聲巨響,将外面一震。
“誰能告訴我裏面發生了什麽?那小子這麽久都沒出來,他在裏面搞什麽?莫非和黃金蟒搏鬥?”徐子恒身邊那萎縮的公子喃喃自語。
沒有人能回答他,誰也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
從發出聲音到現在,寒輝的身影還沒有出現,那肯定是死了,可是黃金蟒爲什麽還在不停地嘶鳴,難道在撞柱子玩?
這一下黃金蟒受了重傷,更加地激發起了它的兇xing,尾巴瘋狂地擊打大地,将沙粒打的沖天而起。
在他瘋狂地極大大地的時候,攪動方圓百丈的沙粒的時候,被震動的沙粒有一處再次形成一個漩渦,沙層一層地塌陷。
“嘶嘶嘶嘶”
一頭同樣巨大的黃金蟒從地下沖了出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寒輝,舌頭吞吐,尾巴一彈,閃電般地沖了過來。
寒輝看到又來了一頭,倒也沒有繼續攻擊,這是逃走的時候了,必須将蟒蛇引出去,讓花少他們擊殺,他才能弄懂硯台的用法和黃金蟒内丹的吸收方法。
身體猛然一彈,比激she出去的子彈還要快,從地上彈起,朝着外面奔去。
這頭蟒蛇剛剛從蟄伏中被驚醒,哪裏會允許到口的獵物逃走,身體一擺,閃電般地追了出去。
那頭受傷的蟒蛇也被徹底激發了兇xing,一聲嘶鳴,蛇頭猛然一彈,身體騰空而起,掠出百丈的距離,落在沙上,嘭的一聲,激蕩的沙粒飛揚,也追了過來。
距離前方還有幾十丈的時候,寒輝瞬間收住腳步,意念一動封印了自己經脈。
到了衆人眼前,他自然不能再展現出合築巅峰的氣息來,不過隻有短短幾十丈的距離,哪怕是凝氣期也能夠一躍而過。
花少他們的目光也不過能面前看到黃金沙海深處幾十丈的距離,正在驚疑不定的時候,一個灰蒙蒙的身影出現,接着那道身影急掠而來,如同箭矢。
竟是寒輝!
“搞什麽鬼?他竟然沒死?還能活着出來?”花少大驚失se。
最盼望寒輝死的就是他了,甯可今天引不出來黃金蟒,也得要寒輝死,他就看不得馬欣兒欣賞别人,哪怕隻是欣賞一個奴仆也不行。
誰知道這位在他看來早就死在裏面的人,竟然活蹦亂跳地竄了出來,雖然看着有些狼狽,卻也沒收什麽傷害。
看到寒輝之後,花少明顯地非常失望,甚至都有出手擊殺寒輝的念頭,但是這種念頭剛剛興起,就被驚恐取代。
兩頭黃金蟒!
不單是他,也不但是那些公子小姐,就連在他身邊的那位奔騰境的中年人都忍不住身體一僵。
怎麽會出現兩頭黃金蟒?
這可是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派過去一個人,隻能引誘一頭黃金蟒,從來沒有一次例外。
黃金蟒平ri裏隻是蟄伏在底下,從來不輕易露面,人進去之後,身上的氣息會驚動腳下的黃金蟒。
這頭黃金蟒出來之後,别的黃金蟒縱然被聲音驚動,也不會出來争食。
平時進去的餌料,哪裏能夠跟黃金蟒搏鬥,将一頭蟒打傷,結果傷的這頭蟒硬是招呼出了另外一頭。
“大家快躲開,兩頭黃金蟒不好對付!”一個老者張口喝道。
他是徐子恒背後的一名保镖,奔騰境的實力,是徐家的一位高手,平時根本不會出來,這次徐子恒進入大漠,才被派出做保镖。
看到黃金蟒,這些公子小姐們胯下的駿馬也不能保持鎮定了,一個個揚起前蹄嘶鳴着就要逃走。
馬欣兒看到寒輝已經彈she到他們身後,失se的花容上更是露出憤怒,都是這小子搞的鬼。
怎麽一下子引來兩頭黃金蟒,看到黃金蟒的樣子她就感覺到害怕,更不用說搏殺了。
必須奔騰境界才有跟黃金蟒搏殺的可能。
徐子恒也是臉se大變,不過看了看身後的保镖還是勉強鎮定下來,對着花少喊道:“花少,黃金蟒來了,你還不趕緊去搏殺?”
花少受驚的臉se一變,他身邊的中年人已經一聲長嘯彈she了出去,同時徐子恒身後的老者也如同箭矢一般彈she出去。
不但他們兩人殺過去,萎縮公子身後竟然彈she出去一道人影,手中出現一柄巨斧,朝着兩頭黃金蟒攻擊而去。
這人背後竟然也有一位奔騰境的保镖,難怪敢跟着徐子恒譏諷花少。
花少身邊的其餘幾個人紛紛下馬,将花少護住,一位額頭光秃秃,面目yin沉的老者,站在花少身邊,手中一柄長刀,she出耀眼的光芒,竟然是一件寶器。
這次花家準備的真是充分,派來了兩位奔騰境界的保镖不說,還攜帶了寶器,真的有黃金蟒出來,也可以擊殺了。
三人同時出手,恰恰抵擋住了兩頭黃金蟒,徐子恒看着花少說道:“花少,今天我們可是看你來屠殺黃金蟒的,怎麽你到縮頭烏龜一樣躲在這裏,讓我們的人出去搏鬥?”
花少被他一激,冷哼一聲,手掌一揚,那塊漆黑的硯台再次被他拿在手中,竟然推開擋在他前面的秃頂老者,朝着兩頭黃金蟒蛇走去。
那秃頂老者一驚,急忙攔住,花少一聲冷哼,怒喝道:“難道我就要受這厮的侮辱不成,上次明明搏殺了一頭黃金蟒的!”
那秃頂老者趕忙說道:“少爺,話不能這樣說,那次是一頭,這次是兩頭,而且那一次也是意外!”
這話一出口,花少的臉徹底漲紅了。
“意外?你竟然說意外?我倒要讓你們看看究竟是不是意外!”此時的花少怒火中少,手持漆黑的硯台朝前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