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恒就是其中之一,不過花家乃是漠城第一家族,馬欣兒的父親中意花家七少爺。
今天花七少去馬家找馬欣兒,馬欣兒本不想出來,奈何他老爹非讓她出來散散心,這也是爲了給花少創造機會。
花少已經是萌生境巅峰,随時可以邁步奔騰境,他老爹不知道從哪裏給他弄大量的丹藥吞服,其中最珍貴的一枚丹藥,加上大漠黃金蟒的内丹吞服,就可以讓他再進一步,成爲奔騰境高手。
他原本就是想要在今天獵殺黃金蟒,吞服丹藥,當着馬欣兒的面進階到奔騰境顯擺顯擺。
實力還比不上馬欣兒,一直是他心頭之痛,他要在今天讓馬欣兒看看,他也不差,跟她一樣是漠城的天才,順便送個馬欣兒黃金蟒的血液,幫她鞏固境界,獲取佳人芳心。
誰知道偏偏碰上徐子恒一夥人,徐家在漠城雖然不如花家,卻也不怕他花少,也是馬欣兒的追求者之一。
馬欣兒被那女人一譏諷,當場臉se一變,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望了望寒輝說道:“這人也是凝氣巅峰境界,說不定也是有背景的人,你們這樣做怕是不妥!”
“哈哈,區區一個凝氣巅峰,不過是我馬前的奴才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咱們漠城可沒見過這位!”
徐子恒這樣一說,他身前身後的凝氣期仆從一個個臉se大變,雖然他們不過是人家的奴仆之流,卻也實實在在地是凝氣期的練氣士,有着自己的尊嚴。
徐子恒沒有注意這些手下的變化,盯着寒輝冷冷喝道:“今天讓你去做大漠黃金蟒的餌料,是你的榮幸,你是要我動手呢?還是自己走?”
寒輝也不答話,轉身邁步,就朝着前方走去。
“哈哈哈,這人竟然膽小到這種程度,天生餌料的命!”
“倒是挺自覺啊,看來是個好餌料。”
這幾個少爺臉上都露出戲谑的笑聲,顯然沒想到寒輝這麽聽話。
“看到了欣兒?這可不是我們逼他,他自己就主動去了,這樣的人留着有什麽用?還不如喂養大漠黃金蟒呢?”花少也笑着對馬欣兒說道。
别人在他們面前低頭,才能顯出他們的英武偉岸,才能顯出他們的男子氣息嘛。
看到寒輝這麽慫,花少等人就覺得他們忽然變得偉岸了起來,周圍的女人望向他們的眼神就會充滿崇拜。
事情也确實如此,徐子恒身邊的幾個女人,一個個眼中露出鄙視的神情看着寒輝的背影。
别說這幾個勢力的女人,就算是馬欣兒這樣脫俗的美女,看到寒輝的表現之後,也是一臉的鄙夷。
這樣的男人還算是男人嗎?
她們可沒想想,即使男人也有選擇自己道路的zi you,也有維護生命的zi you,凝氣期爲了些許尊嚴就能對抗這麽多高手嗎?
當然,世界上不乏英雄,終究是普通人居多。
花少馬鞭一揚,胯下健馬當先疾馳,朝着寒輝的放向,駿馬連竄兩下,就超越了寒輝。
“小子,跟上,讓你去見識見識大漠黃金蟒!”花少一臉的喜se,手中的鞭子狠狠地一抖,朝着寒輝背部抽去。
寒輝雖然不過是凝氣巅峰,好歹也會狂沙迷蹤步,身體一動,腳步輕輕一錯,就躲過了這一鞭。
“嗬,還敢躲?”花少顯然沒有想到軟弱至此的寒輝,竟然還敢躲避他的鞭打。
“你得了,已經是萌生境界,據說今天就能晉升奔騰境的人,從人背後偷襲,連一位凝氣境的人都打不到,我真替你丢臉!”徐子恒身邊的人一陣哄笑。
幾個女人更是嚴重露出瞧不起的神情,花少憤怒了,徹底憤怒了,這種女人算什麽?竟然敢鄙視他,多少年了,女人望向他的眼神,一律都是崇拜,這次竟然是嘲笑?
手臂一抖,那根馬鞭被硬生生抖成了長槍,朝着寒輝的肩膀紮去,别說是一個人,就算是一塊時候也會被一下子洞穿。
這是真元凝聚的效果,能夠讓一個布條變成一柄鋼槍!
寒輝身體輕輕一扭,妙到毫巅地躲了過去,同時,左臂瞬間揚起。
手指輕輕彈動,朝着鞭身之上掠去。
“啪”“啪”“啪”“啪”“啪”“啪”“啪”
瞬息之間,花少就感覺到七道勁裏擊打在鞭身之上,雖然每一道的力量都不足以撼動鞭子,七道力量瞬間擊出,還是一下子将本來化作鋼槍一變的鞭子重新打的軟了下來。
這一次沒有絲毫的嘲笑之聲,能夠來到大漠的人都是練氣士,不到練氣士的境界,隕落的可能八成以上。
哪怕是徐子恒帶來的幾個打扮妖豔的女人,也都是練氣士的層次,家族勢力同樣強大。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望着寒輝,一個凝氣期的小輩,連續兩次躲過了花少的攻擊,這就匪夷所思了。
練氣九層,一層一重天!
雙方的差距就是天壤之别!
寒輝第一次躲過了花少的攻擊,還可以用意外來形容,第二次不但躲過了,還能主動攻擊花少的鞭子,破解了花少的鋼槍一刺,着實讓人目瞪口呆!
“我已經同意跟你們去獵殺大漠黃金蟒了,爲什麽還要苦苦相逼?”寒輝盯着花少說道。
他雖然隐藏實力,卻也不甘受辱!
“不錯,不錯,如果你今天能夠僥幸活命,就跟着我!如果你答應,我會盡量保住你的xing命!”馬欣兒的眼眸中露出驚喜的光芒。
顯然,寒輝這一手很讓她震驚,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最關鍵的是這個人沒有背景,能夠做到這樣,堪稱不世出的天才。
他們判定寒輝沒有背景,是從他的穿着打扮,還有孤身一人來到大漠之中判斷出來的。
那個世家公子不是仆從如雲?
來到兇險的大漠之中沒有幾個高手保護,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何況受到威脅之後,變成了餌料,也沒見寒輝報上名号,要知道世家公子們每次交手之前都是互報名号的。
寒輝看了一眼馬欣兒沒有做聲,花少看不慣了。
一個凝氣期的小子,馬上就要做餌料的東西,竟然敢跟在馬小姐面前甩臉子,簡直不知死活。
手掌一動,就要既繼續揮舞馬鞭攻擊,馬欣兒急忙阻止道:“花少,暫且放他一馬又如何?我看此人天資不錯,想要收爲己用。”
“哼,那就要看他的命好不好了,如果他命好,興許能留下一條xing命,如果命不好,馬小姐也不要悲傷!”花少眼神深處she出嫉妒的光芒。
他苦苦追求的馬欣兒竟然對這小子青睐有加,讓他如何不嫉妒,公然剝了自己的面子,維護這小子。
雖然他不認爲馬欣兒是看上了對方,隻是愛才,卻也壓不住嫉妒之火,任何一個男人,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庇護别的男人,都會有這種感覺的。
“還不快快謝過欣兒小姐,如果不是她求情,我今天非抽死你不可!”花少一抖馬鞭,冷冷地對寒輝訓斥道。
寒輝對馬欣兒拱了拱手說道:“多謝欣兒小姐仗義援手!”
不管怎麽說,馬欣兒終究是在幫他的忙,無論是出于什麽原因,都應該謝謝。
“不要叫我欣兒小姐,你還不配,叫我馬小姐,今天我會盡量保你xing命,以後你就是我馬家的人了!”馬欣兒冷着臉說道。
在心底裏,她是非常鄙視寒輝的,一個男人,被人抓去當餌料,竟然不敢有絲毫的反抗,這樣的男人還算是男人嘛?
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何況還是練氣士。
馬欣兒覺得這樣人沒有一點出息,縱然是萌生境甚或是奔騰境都讓人看不起。
不過,在花少出手抽鞭子的時候,寒輝的表現讓她很滿意,躲過去不說,還能施展妙到毫巅的手法破解花少的鞭子。
所以,她才會開口阻止,想要收爲馬家的奴仆,将他那神奇的步法套出來就值了。
寒輝聽到馬欣兒這樣說,倒也不介意,轉過頭望着花少。
花少一揮手,他馬前的那個瘦瘦的,充當獵狗一樣角se的練氣士,傲慢地輕哼一聲道:“小子,跟我走!”
别人對寒輝鄙夷,寒輝對這個人卻沒有絲毫的鄙夷,任何人都自己的活法,一個練氣士,充當别人的馬前卒也肯定有自己的苦衷。
他的主人騎着馬,他在前面跑着探路,已經夠可憐的,寒輝覺得不能再鄙視人家了。
那瘦子身體一晃,就在十幾丈之外,腳步沒有點地,手中輕輕一劃,再次飛躍十幾丈的距離。
寒輝沒有任何廢話,身體一晃,也如同箭矢一般跟了上去,緊随在瘦子後面。
花少一揮手:“跟上,去黃金沙海!”
徐子恒看到雙腳一夾馬鞍,呼嘯一聲,帶着身邊的十幾騎疾馳而去,身後的“步兵”們紛紛跟上。
花少今天因爲約會,更是爲了顯擺自己的實力,沒怎麽帶保镖,可也不會允許徐子恒跑在他前面。
一揮馬鞭,帶着馬欣兒幾人沖了出去,留下漫天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