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響才将目光轉向那本窺真禁典,顫抖着說道:“你快打開看看,是不是真的窺真禁典?”
緊張期盼的表情,加上雨仙子美妙的聲音,寒輝不禁心中一蕩,趕緊收斂心神,翻開古籍。
“禁制者,生滅之道也!遏其發謂之禁,承其始謂之制······”如同一扇通往天堂的大門被打開,裏面神奇的文字沖入寒輝的腦海之中,讓他心神激蕩,不能自已。
這就是禁制,禁制原來是生滅之道。
不但是寒輝,在禁制方面擁有極深造詣的雨仙子也花容顫抖,盯着古籍上的文字觀看。
足足半天的時間,寒輝才勉強壓抑住心神的激蕩,合上了窺真禁典,雨仙子意猶未盡,目光仍然停留字啊禁典之上。
“原來這才是禁制,禁制之道竟然高深至此,别說一尊蠍子傀儡,一萬尊蠍子傀儡隻怕也沒有這本典籍的價值!”寒輝說道。
雨仙子擡起頭,目光中閃現仰慕,不知道是仰慕寒輝,還是仰慕這本禁典的作者。
“這本禁典事關重大,你千萬不要流露出去,如果暴露了,沒有人能維護得了你,隻怕你背後的那人都會對你出手!”斂去仰慕之se後,雨仙子鄭重地對寒輝說道。
知道了這本典籍的價值,雨仙子竟然不想着索要回來,或者強行搶奪,而是叮囑寒輝,這讓寒輝又多了幾分好感。
“這本禁典本來就是你的,你不收回去嗎?”寒輝問道。
“已經輸給你了,自然就歸你了,沒有你,我永遠也不可能打開它,何況我也觀看了這本禁典,要不要還有什麽區别?再說了,如果我留着這本禁典,說不定會給我帶來災難!”雨仙子雙目清澈若水。
“這本禁典到底是何來曆?”寒輝看着已經從震驚中恢複過來的雨仙子問道。
“傳說,禁制之道跟練氣之道一樣深遠,有了練氣士之後,就有了禁制之道,沒有不學禁制的練氣士。”
随着雨仙子的講述,寒輝才明白手中這本禁典大的吓人的來曆。
在極其久遠的年代,出現過一位禁制天才,此人天賦堪稱曠古絕今,憑借一手鬼神莫測的禁制之道,曾經在出神境界,斬殺過金丹真人。
真人已經返璞歸真,乃是人的巅峰,練氣九層,一層一重天,差距是何等巨大?
他能在出神境憑借禁制之力,抹殺真人高手,震驚了一個時代,也成了萬古的傳說。
這位天才據說已經憑借禁制之道成就仙人,永生不滅。
他曾經留下一本禁制典籍,這本禁制典籍就是這本窺真禁典,講述禁制之道,闡述真理本源。
這是一本仙人著的書!
寒輝看着禁典,緩緩地放入懷中,這可是好東西,不說懷璧其罪的事,這可是無價之寶,能換回多少好東西?
隻怕這本窺真禁典的價值更在九星寶器之上,憑借這本書,說不定有窺視仙道奧秘的機緣。
放入懷中之後,仿佛想到了什麽,寒輝又将窺真禁典拿了出來遞給雨仙子說道:“如果這本書給你們彩鳳門,不是作用更大?”
雨仙子苦笑了一下道:“天下哪一個門派之内不是勾心鬥角?這等跟仙人牽扯上關系的東西一出現,隻怕彩鳳門将會立馬天翻地覆,我母親再也無法坐穩掌門之位!”
寒輝目中寒芒一閃,雨仙子的母親可是一位大大有名的人物,彩鳳門的曆代掌門就沒有一個嫁人的。
嫁了人之後就不可能做掌門了,最多就是做本門的長老,甚至大部分連長老都不是,他們的丈夫反而是門中的護法長老。
嫁了人之後,還能坐上彩鳳門掌門的位置,雨仙子的母親也是一位驚才絕豔的人物,彩鳳門中不世出的天才。
“再說了,這禁典雖然高明,也不是誰能領悟得了的,我在你這裏多看看,回去偷偷講給我母親聽就是了,在禁制之道天分上,還有人能超過你嗎?這本古籍,我曾經讓我母親破解過,她都不能破解,單單在禁制之道上,你的天分,隻怕超越了那位著作此禁典的禁神前輩!”雨仙子說道。
“這位前輩才是真正的天才啊,我所不能及,既然你要将這東西給我,我就收下了,欠你一個人情,将來一定還給你!”寒輝将窺真禁典收了起來,對雨仙子說道。
雨仙子輕輕一笑說道:“想還人情也不用到以後還,你不是還有蠍子傀儡嗎?送給我幾尊不就行了?哎,對了,你的修煉速度爲什麽這麽快?”雨仙子說着說着臉se嚴肅了起來。
寒輝的進境實在是太快了,快的讓人震驚,别人也許不太清楚寒輝的底細,雨仙子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十天,奔騰境變成合築境巅峰。
“早就跟你說過,我是個天才,别說合築境界,隻要給我時間,金丹也不再話下!”寒輝說道這裏,話鋒一轉:“劍宗如果識相還好說,如果不識相,十年之内我滅了劍宗!”
這話雨仙子信了!
不信不行,在禁制上超越了禁神的人物,還有什麽不可能,說不定将來能夠成仙的存在啊。
“看了窺真禁典,我想你也有很多領悟,還是回去參悟一番,等三天後我出關,我們還能交流交流!”寒輝對雨仙子說道。
雨仙子點了點頭,她也不能在寒輝這裏呆太久,容易引起别人的猜疑,畢竟兩人是不同的門派,加上寒輝正跟本門的長老鬧别扭,萬一被人誤會是他雨仙子在從中作梗就不好了。
從密室之中出去之後,雨仙子也閉門謝客,開始參悟從窺真禁典上看到的東西。
雨仙子剛離開寒輝那裏,就有劍宗弟子禀報了上去。
魏烈火一拍桌之喝道:“我就說這事情詭異,隻怕彩鳳門在掌控一切,說不定,那小子就是彩鳳門培養出來的,打入我們劍宗的jian細!”
陶商冷哼了一聲:“魏長老,有些事情不能胡說,雖然這裏布有禁制,但是隔牆有耳啊!彩鳳門一群女人哪有什麽雄霸天下的野心?打入我們門中的jian細?爲什麽在門中的時候,一直是凝氣初期,被當做炮灰的小弟子?”
魏烈火老臉一紅,陶商說得道理他未嘗不知道,就是很寒輝殺了他的同宗兄弟,他這長老的面子放不下,一直想殺之而後快!
“這件事情不簡單,說不定關系着我劍宗甚至整個自然門的興衰,甚至有可能關系到整個中土的興衰!”陶商雙眉緊鎖,語氣沉重地說道。
“什麽?陶師兄嚴重了?就那一個小子,能夠關系到中土的興衰?”魏烈火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陶師兄難道老糊塗了?
“我懷疑他隻是一個大計劃中的一環,你們想啊,爲什麽七宗六寇忽然聯合了起來?要知道,七宗還有點香火情,但是七宗跟六大寇可是死敵啊!怎麽忽然聯合?”
“我們派人來這兔子不拉屎的雨點州曆練,突然發現古墓傀儡,一尊傀儡就能抵得上一位出神境界高手,這種級别的傀儡,誰能煉制出來?”
陶商的話越說越低沉,仿佛真的有一張大網朝着他們頭上籠罩而來。
“一個小小的凝氣初期弟子,一躍成爲合築期的高手,不到半年跨越這麽多境界,還能擊殺我劍宗長老而安然無恙,甚至李家跟彩鳳門都站在了他那一面,你們不覺得事情詭異嗎?”
聽陶商這樣一說,xing格暴戾一心一意想找寒輝報仇的魏烈火也不說話了,陶商說得有道理啊。
他忍不住朝四周打量了打量,仿佛那位算計天下的主,就躲藏在暗處,窺視着他們的動作。
“一切小心注意,這件事情不那麽簡單,寒輝的事情一定穩住,從他身上我們一定要找出背後的黑手!”陶商吩咐道。
魏烈火和其它兩位長老同時點了點頭:“蠍子傀儡的破解方法掌握在他手中,就證明他肯定跟這驚天大局有關,幕後到底是誰在出手?竟然算計整個天下?”
寒輝渾然不知,别人已經将他歸入毀滅天下的人群之中,盤坐在蒲團之上,靜靜地參悟着從窺真禁典上看到文字。
禁制代表生滅,禁制之道就是生滅之道。
遏其發謂之禁,就是說遏制事物的發展,就叫做禁,那就是毀滅毀滅之道,事情不發展就代表着死亡。
承其始謂之制,就是說推動事物開始,能夠讓一個事物開始就是生,這是生之道。
禁制竟然是生滅之道,生生死死死死生生!
寒輝以前隻是将禁制理解成鎖鏈,理解成監獄,從來沒有想過禁制還有生的力量,通過禁制可以産生生機,可以讓一位将死之人重新煥發生機,甚至可以讓天地萬物都重新煥發生機!
寒輝的眼睛亮了起來,他終于發現了他來到山海世界真正的資本,就是禁制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