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這是寒輝在地球上的行事作風,如果是在地球上,這張廣絕對活不了,可惜,現在不是在地球上,是在一個陌生的練氣世界。
“果然是你,你既然沒死,爲什麽不聯系師門?還在這裏裝神弄鬼,是不是貪圖我的九星寶器,将寶器私藏了起來?”張廣叫嚣道。
“哼,九星寶器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想你自己知道,劍宗的人都不是瞎子,不是傻子,也應該知道是怎麽回事!”寒輝冷聲說道。
“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這樣跟師兄說話,我讓你知道什麽是劍宗的規矩!”
說着,張廣一步邁出,身體破開空氣,勁風湧動,一掌打向寒輝。
寒輝的身體不動,嘴角露出冷笑,等張廣到了身邊,一擡手,一巴掌抽了出去。
“啪”所有劍宗弟子的眼睛一下直了,張廣如同陀螺一樣被抽的飛了起來,在原地旋轉不停。
他們可都是知道寒輝的境界的,知道張廣舍棄了一個凝氣初期的小子,保住了所有人的xing命。
現在張廣憑借師門的賞賜,硬生生突破大境界,成爲萌生境的二級弟子,教訓寒輝還不是理所當然。
這一巴掌将張廣抽懵了,愣了好半天才從天旋地轉中反應過來,伸手一抹嘴角的鮮血,一聲嘶吼,手掌一晃,一柄長劍閃耀而出。
這長劍光芒四she,散發出逼人的氣息,一絲絲殺氣在空氣中流動,讓空氣都凝滞了起來。
殺氣凝聚近乎實質。
這柄長劍出來的時候,整個大殿的弟子都感覺到呼吸一滞,濃烈的殺氣讓人心驚膽戰。
寶器!
張廣竟然得到了師門的厚賜,獲得了一件寶器。
寒輝深深懂得先下手爲強的道理,擁有寶器的張廣雖然依然是萌生境初期,卻絕對有挑戰萌生境巅峰的實力。
身體一轉,劉飛的手掌張開,巨大的力量噴薄而出,萌生境巅峰的力量展露出來。
手掌如同磨滅天地的磨盤,朝着張廣碾壓而去,在旁邊觀看的許哲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張廣背景深厚,這次又立下了天大的功勞,得到師門的厚賜也無可厚非,能夠突破境界成爲萌生境弟子。
可是,這寒輝卻不過是一個棄子,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内成爲萌生境巅峰的境界,别說他是在雨點州晉升的,就算他跟着回到劍宗,劍峰之上也絕對沒有人能幫他這樣快的提升。
張廣的長劍一下子刺空,寒輝的手掌攪動空氣,一下子将張廣的身體攪入了氣流漩渦之中。
劍光猛然一變,一道劍光化作十幾道劍光,每一道劍光都變成一柄寶器長劍,破開層層氣流,朝着寒輝斬殺而去。
寶器就是寶器啊!
“啪”
衆人眼前隻是一花,張廣的身體再次飛了起來,臉腫的跟面包一樣,滿臉的血,一顆牙齒在天空中抛出完美的弧度,跌落在地上。
而那柄寶器長劍,則被寒輝握在手中,用手指輕輕一彈,“嘤”的一聲響,整個大殿都回音不絕。
“大膽,你竟然敢下如此狠手!無視我劍宗法度!入了魔障,我就将你擒拿送回師門懲戒!”許哲伸手一指寒輝爆喝道。
寒輝毫無畏懼,眉毛一挑道:“這位師兄,我有做錯嗎?他張廣一個做師弟的率先對我這個做師兄的出手,還動用寶器,難道打他一巴掌都不行嗎?劍宗有這樣的允許以下犯上的規矩嗎?”
以前,張廣是寒輝的師兄,現在寒輝的境界高,就變成了張廣的師兄,所謂學無先後,達者爲師。
自然門效法的就是自然之理,一個狼群之中,公狼随時都可以挑戰狼王,擊敗狼王它就是新的狼王。
這就是自然之理!
誰強誰就是王,誰就說了算,自然門的自然之意便是如此。
寒輝現在是萌生境巅峰,自然也就是二級弟子中的師兄,張廣出手才是以下犯上!
“伶牙俐齒,你不過是凝氣初期的小弟子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内晉升萌生境?還是在雨點州四處皆敵的情況下?莫非你投靠了七宗六寇?還是憑借那九星寶器?”許哲問道。
“yu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怎麽能夠進階到萌生境跟你們無關,至于九星寶器,根本就是個騙局,師門長輩自有公斷!”寒輝看着許哲緩緩說道。
許哲此時倒是真的懷疑寒輝跟七宗六寇有可瓜葛,否則怎麽可能在那麽多人的追殺中活下來,而且剛剛他出手奪下張廣手中寶器長劍的時候,施展的手法迅捷絕倫,連他都看不清楚,肯定不是劍宗的手法。
這一系列的情況都說明寒輝身上有古怪,如果能查明這種情況他就會獲得天大的好處。
掃了寒輝一眼說道:“你現在也是萌生境巅峰,不過在我面前依然沒有還手之力,還是乖乖地束手就擒,交待一切,念在同門一場的份上,我還能幫你求情!”
寒輝知道,此事不能善了,看來這地方和地球是一樣的,都是弱肉強食,沒有力量,就沒有道理。
“師兄難道真的就不問青紅皂白,一定冤枉我嗎?”寒輝聲音冰冷,他想不到自己已經決定放了張廣一條生路,還會受到逼迫。
“放肆!我讓你束手就擒,你就要束手就擒,不知道劍宗的律法嗎?”許哲怒喝一聲。
罵完之後,身體一動,左腳跨出,瞬間來到了寒輝的面前,手掌漲大,充滿力量,撕裂空氣,朝着寒輝頭頂拍擊而去。
寒輝下意識地伸手一擋,雙掌交擊之下,寒輝隻覺得如同一座山當場壓下,将他的身體一下子拍了下去。
腳下的大理石都被一下子踩的爆裂,手臂“咔嚓”作響,一口悶氣沒有沖出來,險些當場憋昏過去。
奔騰境,體内真元奔騰,猶如長江大河,一下子爆發出來,不是同境界的高手,根本不能抵擋。
寒輝這一交手,才知道萌生境巅峰,跟奔騰境的差距有多麽巨大。
剛要伸手掏出那蠍子傀儡,許哲手掌一番,一下子拍在他的胸前,寒輝隻感覺到五道氣流沖入了自己體内的經脈之中,瞬間鎮封了自己的主要經脈。
手中剛剛繳獲的寶器長劍都沒有來得及施展,就跌落在地上,渾身癱軟站立不住,一下子跟寶劍跌倒在一起。
“敬酒不吃吃罰酒,不過是萌生境就敢跟我奔騰境交手嗎,難道不知道練氣士三重的時候,是一個巨大的分水嶺嗎?到了奔騰境才算是真正的高手,才算是真正的有戰鬥力!”
“凝氣不過是凝聚元氣,邁入練氣士的行列,萌生不過是開發出身體的生機,爲以後的修煉奠定基礎,這一切都是奠基,唯有奔騰境才能夠飛天遁地,正式邁入高手的行列!”
許哲傲然而立,講述着練氣層次,别說雨點州的人,就連劍宗的弟子都眼露向往的神情。
這才是真正的高手,凝氣和萌生境都不過是奠基,奔騰境才算是高手!
衆人之中,唯一的奔騰境就是許哲,雖然他不過是奔騰境初期,卻依然是奔騰境。
跨小境界殺人,寒輝還能做得到,但是面對大境界的差距,他就沒有任何辦法了,跌倒在地上之後,才算徹底明白爲什麽說練氣有九層,一層一重天!
張廣一臉的猙獰,yin笑着來到寒輝的面前,冷聲說道:“師弟,我早就說過,讓你束手就擒,你偏偏要反抗,這下好了,你敢跟三級弟子交手,那是淩遲處死的大罪啊!”
寒輝一撇嘴,将腦袋扭了回去,懶得看他,即使到了現在他也沒有灰心,因爲許哲封印他經脈的手段,非常容易破解。
在他眼裏也跟普通的鎖差不多,隻是這鎖顯得比較厚重罷了,不過即使是三十斤的鎖頭,也是一根鑰匙就能打來的。
隻要找個機會,瞬間破解封印,然後放出蠍子傀儡,想必就可以反敗爲勝,斬殺許哲等人。
不過,這樣一來,就徹底跟自然門鬧翻了,這不大的雨點州,隻怕沒有他的存身之地。
現在他還太弱小,憑借一個蠍子傀儡,根本不可能安身立命,所以,他還在等。
張廣看到寒輝的樣子,臉se一變,伸手就要朝着寒輝抽去,許哲手掌一番,釣住了張廣的手掌說道:“師弟且慢,此人爲兄還有用處,不可傷了他的xing命,再怎麽說,他也是我劍宗弟子!”
感覺到自己的手腕好像烙鐵烙過一樣,張廣眼睛中she出仇恨的光芒,這許哲竟然敢阻擋他。
許哲難道不知道他跟寒輝的仇恨?剛剛寒輝可是當着衆人的面,抽他巴掌,現在自己想還回來,都被阻止。
這許哲怎麽變得這麽大膽,難道不知道自己背後的勢力嗎?他的祖爺爺是劍宗的一位長老。
難道這位剛剛步入三級弟子的許哲,敢爲了一位沒有任何背景的冤大頭,得罪一位長老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