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蝶兒完全可以勝任玄北月留下的這麽一大重大的擔子,家主之位,但,終究還是個女人。
有了白桦當後盾,枯諾北亞留下的殺手們誰都不管再生逆反之心。
“白桦哥哥,有必要這麽狠絕嗎?”蝶兒淡淡問道。
此時,兩人并肩站在蝴蝶崖上,俯瞰前方延綿山脈。
“蝶兒,你從小這一行摸爬打滾,你該知道這一行的殘酷,如果不喜歡,奉勸你一句還是早日退出,否則,終有一日,你會死在自己的仁慈手中。”白桦淡淡說道,俯瞰這片遺址,心下感慨千萬,如何受得住秘密呢?
隻有一個辦法,殺盡一切工匠!
“當年,你究竟是怎麽得到消息的,爲什麽隻帶了一句話?”蝶兒淡淡問道。
“是我父親發現了獨孤枭的動作,而我,也知道钰姬四處找北月,後來钰姬控制了一切,白家那時候還不是我說得算,那會兒急着離開亞洲,匆忙間,又怕我父親發現,隻能尋人帶了這話。”白桦解釋道。
“你父親就不想分杯羹嗎?但年北澤把事情完全傳了出去,何人不想來插一腳呢?”蝶兒問道。
“想是想,這是,不想正面同枯諾北亞起沖突,因爲那時候白家正忙着找我妹妹。”白桦說道。
“你妹妹?”蝶兒蹙眉,記起了了,那時候玄北月帶她到香港的時候,在火鍋店裏遇到的那個趾高氣揚的女子,她沒看到那人的臉,玄北月說那是白大小姐。
“嗯,離家出走了好幾個月,她從來沒有失蹤這麽久過的。”白桦說着,眸中掠過了一絲哀傷,這麽多年了,依舊沒有白素的消息,怕是真出事了吧!
“後來找到了嗎?”蝶兒問道。
“沒有,十年多了,還沒有消息,要麽,她就是出事了,要麽,就是鐵了心,躲避白家。”白桦無奈說道。
“怎麽會躲白家呢?”蝶兒不解,爲何明明有家可回卻不回?
“她不如我自由,從小被我父親和母親管着,長大了婚姻也不由她自主,如果真是爲躲避白家而失蹤,我倒是甯願她永遠别回來了!”白桦說着,唇畔泛起了一抹無奈的笑,一看便知道是極寵愛這個妹子的!
“這樣啊,其實她也挺幸福的,不是?我自小就希望我爹爹和娘親能管一管我,哪怕是限制我的自由,我都願意。”蝶兒也笑了,滿滿的無奈。
“傻瓜,不管多好,若是管了你,指不定你也會離家出走了呢!”白桦笑着說道。
“我現在就是離家出走中呀,隻不過一走就是走了十年,我都十八歲了。”蝶兒淡淡說道。
小時候,她甚至羨慕過街上有父母陪伴着的乞兒。
她身份顯赫,她府上廣夏千萬間,美酒佳肴無數,卻總空蕩蕩隻有她一個。
沒有人管,沒有人理睬,下人們都敬她。
逢年過節,父親經常也沒空回來,母親則常常閉門屋内。
“離家出走?你?”白桦蹙起了眉頭,至今心裏一直有一個疑惑。
這丫頭究竟是什麽人,爲何知曉那玄鐵好的秘密,同這片遺址又有什麽關系?
是遺民嗎?
“是啊,北月北澤他們都不要我了,我最近老是在想,我什麽時候也該回去了,可是我不知道我怎樣才能回家去。”蝶兒淡淡說道,仿佛自言自語一般,晶亮的雙眸依舊眺望遠方。
“蝶兒,你是什麽人,你家又在哪裏?”白桦問得很直接。
“我……我家離這裏很近,我帶你去好不好?”蝶兒突然笑了,也該到離城去瞧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