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蝶兒沒有再多問什麽,逼着自己靜心休養,一定要把身體調養好,才有力氣,報仇!
默默地觀察周遭的一切,钰姬和手下的人的相處方式,钰姬在riben的人脈。
在riben停留的這天,她甚至主動要求檢查眼睛。
钰姬似乎很重視她的身體,二話沒說便往大醫院送,自己卻沒有多停留,似乎有要事。
這是蝶兒第一次進醫院吧。
若是先前,一個會驚歎連連,應接不暇。
而這時候,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
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就坐在她面前,一臉凝重,一旁站着一個翻譯員。
其實,蝶兒聽得懂的,這醫生說的是英文。
奧巴司教會了她好多好多英語,隻可惜……
思及此,淚不由泛了上來,醫生蹙眉,看向了一旁的翻譯員。
“小姐,怎麽了嗎?哪裏不舒服?”翻譯員連忙問道,钰姬離開的時候,一切都交待清楚了,不管什麽事情,都不用隐瞞蝶兒,但是她隻允許她在醫院裏停留三天。
“沒有,繼續,我眼睛裏的殘留的毒要取出來,要多久?”蝶兒問道。
“至少要一個月的分析,再決定是動刀,還是保守治療。”翻譯員說道,心下糾結着,這孩子哪裏不出事,偏偏是眼睛出事呢?這可能是最難辦的!
“動刀是什麽意思?哪一個快?”蝶兒又問道,一臉的認真,盈眶的淚,硬是沒有掉下來。
翻譯員有些狐疑地看着蝶兒,這麽大的孩子,不用不懂手術的意思吧?!
怎麽解釋呢?
“就是要動手術,要開刀,取出眼睛裏殘留的毒素,這個辦法是最快的,保守治療就是用藥物清楚,目前沒有先例,所以,即便是動手術,也沒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翻譯員一點兒都沒有隐瞞。
“這麽說,就是沒有動刀,也沒有保守治療的必要喽?”蝶兒反問道,她都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可以這麽心平氣和地接受這個結果。
“小姐,這件事還是詢問一下夫人的意思吧。”翻譯員說着,同醫生打了招呼,便到一旁打電話去了。
蝶兒看着醫生,這才低聲開了口,用還并不怎麽流利的英文問道:“如果不治療,多久就會全都看不到了?”
醫生有些驚詫地看着她,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麽堅強的孩子,不過八九十而已,身上都還帶着傷。
“孩子,手術雖然快,但是,風險其實非常大,坦白地說,我們醫院是第一個次遇到你這麽個病例,你可能也會是前世界的首例,我個人的建議,還是保守治療吧,每日按時用藥水。”醫生亦是低聲。
“那可以撐多久呢?”蝶兒又問道,還是那不慌不驚的語氣。
“這個看情況了,你最好是多休息,不要用眼疲勞,這樣會加劇病情的惡化,具體的時間不能确定,也許是一年,也許是十年。”醫生如實說道,語氣透着無能爲力。
然而,那翻譯員回來了,卻是直接同醫生說要辦出院手續了。
“保守治療?”蝶兒挑眉問道。
“嗯,夫人說了,撐着,眼角膜完全撐不了的,直接換掉,若是再影響,就在換角膜。”翻譯官低聲說道。
蝶兒點了點頭,并沒有多想什麽。
一心想到枯諾北亞,一心想盡快回到蝶院,這個時候,在她還并不知道換眼角膜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钰姬還沒有回來,一路行程都是這個翻譯員在安排,他是钰姬身旁的得力助手。
出了醫院,他們便直奔國際機場。
蝶兒已經恢複了不少,可以撐着拐杖直立。
私人候機室裏,就隻有她和這助手。
“大哥哥,我們要多久才能到枯諾北亞?”蝶兒開了口。
“從這裏直飛日内瓦,估計要五個多小時吧。”助手答道。
“钰姬呢?她不跟着我們?”蝶兒又問道。
“小姑娘,钰姬的事情,不是我們當下人的可以過問的。”助手笑着說道。
“大哥哥,你叫什麽名字。”蝶兒又問道。
“我叫諾爾,以後你叫我阿諾就可以了。”諾爾笑着說道。
“諾爾哥哥,我可以不可以問,king究竟有沒有被送回歐洲?”蝶兒小心翼翼問道。
“這個,不是我負責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諾爾回答地滴水不漏,蝶兒根本就聽不出來任何信息。
朝若爾笑了笑,也沒有再多問什麽,乖乖地坐在沙發上,等着。
諾爾心下卻是詫異,這丫頭竟然會笑,對他笑!
這是怎麽了,他還以爲,這一路上她都會哭鬧,要不會找機會逃跑的。
整個機場都不知道布下了多少人馬在提防着她呢!
居然就這麽乖乖地坐着等!
很快,登機時間就到了,蝶兒還真的是乖乖地,跟着專門引路的空姐走。
諾爾卻是更是小心翼翼,生怕突然發生什麽狀況。
直到,飛機關了艙門,一切都還是順順利利的。
諾爾就坐在蝶兒身旁,當然,他是不會主動說話的。
蝶兒睡了好一會兒,醒來後,諾爾還是寸步不離地在她身旁。
突然想起了上一回逃機的時候,和北澤一起,那麽的驚心動魄。
“諾爾哥哥,北澤呢?”
終于開了口,終于問到了他,阿澤。
“不知道,澤少爺搶了一艘快艇就逃了。”諾爾如實說道,有些事情,還是可以說到,钰姬能帶這孩子回枯諾北亞,那麽說明了這孩子以後也會是枯諾北亞的一員,而且地位會不低,他還是得罪不起的。
“逃了?他怕钰姬嗎?”蝶兒又問道,即便是提起北澤,語氣都是那麽的平靜,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當然,除了北月少主,誰都怕钰姬,因爲她是家族,是枯諾北亞最強的人。”諾爾說道,隐隐有些自豪,爲他的主子而自豪。
“枯諾北亞在日内瓦嗎?”蝶兒繼續問道。
“在阿爾卑斯山脈裏,日内瓦是阿爾卑斯山脈的最北端,也是枯諾北亞唯一的大門。”諾爾說道。
“也在山林裏啊,一定很大吧。”蝶兒笑着,卻不知道怎麽得,狠狠吸了吸鼻子。
“你去了就會知道,如果我們到了,钰姬還沒到,我就帶你逛逛,有些禁地,你必須認識的。”諾爾說道。
“北月真的什麽都記不得了嗎?”蝶兒突然磚了話題。
諾爾一愣,看了她一眼,道:“少主的事情,我們也不知道。”
蝶兒本不問的,因爲她知道,從這家夥嘴裏能知道的,都是钰姬要她知道的。
現在看來,钰姬有意留她在枯諾北亞。
這麽,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