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跟着蝶兒,走得小心翼翼。
現在,算是正式入了西南大山了吧!
誰都不知道獨孤枭會在哪裏埋伏人馬。
“蝶兒,你确定走這條路,可以在前黑前抵達黑森林附近?”端木楠還是有些不相信,從地圖上來看,這入山口離黑森林所在地,還是有點距離的。
“嗯,這裏有幾個陣法,還會經過一個地方,或許,那個地方也不在存在吧。”蝶兒淡淡說道。
衆人皆是狐疑,不太明白她在說什麽。
針法?
還會經過一個地方,卻又不存在?
“2B丫頭,你能不能說得……那個……具體一點?”墨雪開了口。
“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蝶兒笑着,加快了腳步。
很快,大家就發現了周遭的樹林越來越密集了,似乎有些詭異的氣氛。
“蝶兒,你确定你沒走錯路?”king也忍不住開了口。
“這是直線距離,沒錯的。”蝶兒笑着說道,這西南山林本就詭異,原本奇人異事頗多,不少地方都是被布下了陣法,其中不乏千年陣法,即便是世事變遷,即便是地貌完全的改變,這陣法也是不會改變的。
因爲是須臾幻境之陣。
危險自然是有,爹爹隻跟她說過,也從來沒有帶她走過。
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機會,真真正正來自己體驗一次。
“直線距離?穆婉蝶,你開什麽玩笑?這裏到黑森林所在,中間隔着兩個座山,難不成你要穿山而過?”端木楠問道,一臉滿滿的認真。
“正是,要不我們試試。”蝶兒回頭,笑了笑。
北澤和奧巴司都在在她身旁,北澤低着頭,不知道沉思着什麽,根本就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些什麽了,而奧巴司總是一股腦的相信蝶兒。
端木楠看了她一眼,聳了聳肩表示妥協,也沒再多問什麽。
一群人跟着蝶兒繼續往前走,然而,很快,他們就碰壁了。
前面,是一座陡峭的石山,寸草不生,極難攀爬,唯一一個辦法便是繞道而行了。
“行到山窮處,坐看雲起時。偶然值林叟,談笑無還期。”
衆人止步,墨雪不由得感慨起來。
“是行道水窮處!”king連忙糾正。
“我是應景改了詞嘛!”墨雪辯駁道,兩個人頗有幸災樂禍之意。
“丫頭,還走嗎?”離叔也笑了。
“等等。”蝶兒仰頭看了看頭頂的太陽,似乎在等着什麽。
“怎麽回事?”北澤終于開了口。
“這是個幻象陣法,午時之時,男屬陽,從艮位入,女屬陰,從坎位入。”蝶兒認真說道,還是仰着頭看着太陽。
“丫頭,你真的會看天象?”墨雪驚了。
“你還會八卦?”king愣了。
“就是知道破解的辦法,墨雪跟着我,你們快點過去,那個位置!”蝶兒還是一臉認真,時間快到了。
“哪個方向?”北澤不解,眉頭緊鎖,對這丫頭的了解又多了一層,她身上究竟還有多少他們都不知道的事情呢?
“艮位那,西南。”蝶兒說着,退了幾步,正對着山壁。
而此事,太醫照射下來,她完全是把自己的影子踩在正腳下的。
“艮位,我的西南方向,那裏,快!”蝶兒說着,回到了一般的位子,墨雪急急跟着,一到她身後,頓時驚叫,“天啊,前面……前面……這山是一個影子而已!太神奇了!”
連連的感慨,花容上滿滿的都是驚詫,不可思議!
蝶兒回頭,看着仍舊原地不動的北澤他們,厲聲:“快點,要不要等到明天了!”
King一個機靈,第一個走了過去,就站在蝶兒指定的位置上。
瞬間,他的表情和墨雪的一樣,除了驚詫還是驚詫,隻是,他驚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其他人接連跟上,就排隊站在king身後,這時候才看得清楚。
原本眼前的石頭峭壁,不過是一個影子罷了,根本就沒有實物。
“有點像海市蜃樓啊!”離叔排在最後一個,感慨道。
這座山,山體一點兒都不寬,看得到山的另一邊,是一出峽谷,十分幽深、清淨。
“全看到了嗎?”蝶兒還是認真問道,一臉的凝重。
“看到了!”衆人齊聲,頭一次這麽異口同聲的,包括離叔也同聲,仿佛是在服從命令一樣。
蝶兒一愣,随即笑了,道:“偷偷告訴你們,隻要我們中間有一個人是看不到的,那麽我們将永遠被困在幻境裏了。”
“什麽!”北澤第一個厲聲!
“走吧,是有一盞茶的時間!”蝶兒連忙說道,随即大步超前。
墨雪還是遺址搭着她的肩膀,不敢松手,即便眼前是幻影,這麽穿山而過,依舊是膽戰心驚,畢竟不是人人都能成爲穿長城的大爲科波菲爾嘛!
北澤随即跟上,誰都聽不明白“一盞茶的時間”是個什麽概念。
大概十五分鍾後,終于,他們穿過了大山,進入了一個峽谷。
離叔最後一個走出來,随即回頭,而眼前早又是一面陡峭的石壁了。
“2B丫頭,我不學輕功了,我要學這個本領,你比世界上最偉大的魔術師還厲害!”king拉着蝶兒,興奮不已。
“我就知道這幾個陣法怎麽解開而已,布陣我也不會,嘿嘿,以後有機會,我們一起學,C國應該有不少這樣的人才。”蝶兒笑着說道,一直提着的心這才完全放了下來。
這也是她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呀!
突然,墨雪讷讷地開了口,指着峽谷裏的美景,道:“蝶兒,你說的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就是那個地方嗎?”
衆人這才又重新朝谷中望去,隻見一群蝴蝶翩翩然從兩旁山林子朝峽谷深處飛去,隻有兩個顔色,白和淺黃,并不大,小小的,再普通不過了,而這麽成群結對的,卻比五彩斑斓的大蝴蝶來得美麗。
“竟然這麽多,這可都是普通的蝴蝶啊!好奇怪。”奧巴司忍不住開了口,眼睛瞪得老大,眼白更是明顯,看得蝶兒撲哧笑出聲了。
“蝶兒,是那裏嗎?”北澤也開了口,一臉狐疑。
“丫頭!那蝴蝶,那裏不會就是蝶院了吧!”端木楠恍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