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我的家……”
“那裏,我的家……”
蝶兒一句句重複着,雙眸都有些迷離了,這個時候的她,完全就不似原本那小大人模樣,而完完全全就是個迷路的孩子,哭着鬧着要回家,要見爹娘。
隻是,她不哭也不鬧,就這麽一句一句重複着。
那裏,我的家……
誰都不敢輕易多說一句什麽,多問一句什麽,誰都看得清楚,這孩子的情緒完全就處于崩潰的邊緣。
原來,本來就不是那麽堅強的。
然而,又該有多大的堅強,才能這麽一路忍了下來。
一路勇往直前,不成提起思鄉之情。
采用了端木楠的主意,直線開路,走最急的距離。
誰都不知道這條路線,究竟是會遇到險灘還是懸崖峭壁,還是會遇到豺狼虎豹巨型野獸,隻知道,要快。
或許,不是那生死不明的北月等不及,而是蝶兒,此時乖乖趴在北澤身上,完完全全退化成一個小孩子的蝶兒等不及!
商議好了路線,衆人便沿原路下山了。
這一路上倒是神奇,直到出了龍脈洞,都再也沒有遇到什麽兇險,安安靜靜的,什麽詭異的景象也都再沒有見到過了。
而此時,眼前卻是一片汪洋,就在龍脈腳下,似乎是一個内陸巨大湖泊,隻是,水卻是墨黑色的!
“應該有毒。”奧巴司開了口。
至于他和墨雪怎麽上龍脈頂的,任由他們怎麽解釋,北澤他們都不相信,無奈,墨雪和奧巴司都懶得再多,而其他人就當他們是惡作劇,發現了月國方向,将功抵罪了。
“看,那邊有船!”king第一個發現了遠遠而來的船隻。
那船隻跟先前他們遇到過的玩玩玩玩的不一樣!
這似乎是一艘古代戰船,而且船身十分奇怪,似乎是裹着一層紙張一樣,最詭異的莫過于這紙張竟是沾水不濕的!
“喂,我說了這裏有神仙的,你們還不信,你們不覺得從上龍脈後,我們就像是到了仙界了嗎?”墨雪低聲開了口。
因爲,這個時候,大家都看得清楚了,這艘需要有人楊帆,需要有人劃槳的戰船,根本就空無一人。
它就這麽慢悠悠地朝他們遊了過來,似乎爲迎接他們而來。
“大家小心!”北澤蹙眉,根本不理睬墨雪的白日夢。
墨雪無奈,看了奧巴司一眼,跟在大家後退。
蝶兒還是趴在北澤背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沉沉睡了過去,而北澤的後背卻是濕了一大片。
離叔護在大家前面,其實這幫孩子若不開口,躲在離叔後面,跟沒人看得出來,這些小家夥們的能耐。
船終于抵達岸邊了,這個位置,正要适合站在龍脈出口處的他們一躍而下。
隻是,大家都止步不前,靜靜地等待着接下來的事情發現。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現,船隻停留個大概十分鍾的時間,便徑自緩緩地掉頭,又一次起航了。
“如果沒猜測,這地圖有誤,又或者這片水域的水質,或者磁場,影響了衛星的探測,在地形圖上,這裏也是一片小盆地的的,過了這小盆地,才有路轉向東南方向。”端木楠邊看着地圖,邊說道。
King把月國地圖攤在北澤面前,北澤看了良久才開了口,道:“過了這片水域,拐東南方向,然後是雪山,從雪山開始就要換這張地圖了,我們的第一站是這個裏,鍾離郡!”
“鍾離怎麽聽得都像是個國家,怎麽成了郡。”墨雪不解地說道。
“問問2B丫頭……”king正要開口,見北澤那淩厲的目光,驟然住嘴,探頭一看,蝶兒正睡着,稚嫩的小臉上盡是淚迹,這時候才像個八歲的孩子吧,又或者,還要小點。
“應該是屬國,被吞并了,直接劃爲州郡。”北澤淡淡說道。
“孩子們,現在的問題是要不要上船,那船又來了。”離叔笑着,問道。
“沒有其他的路,隻能過這片湖泊。”端木楠說着,随手折了一根帶枝的樹枝,狠狠往水中擲去,一瞬間,那樹枝竟是完完全全被腐蝕了,什麽都沒有留下!
“乖乖,奧巴司,你真猜對了,這水不僅毒,而且是劇毒,比濃硫酸還可怕!”king一臉的恐慌。
“蝶兒棄權,大家投票決定!上船,還是往回走,找别的路。”北澤當機立斷。
“往回走,是有一個辦法,出了山後,直接走海路,這樣更費時間,而且這個時候估計冰雪都消融完了,這一路上還不知道要遇到多少河流湖泊,我同意登船!”king一個開了口。
“我也同意。”墨雪說道,小聲又嘀咕,“這一定是那神仙哥哥安排的!”
奧巴司舉了舉手便是贊同。
“我對這船比較好奇,同意的路不想走第二次。”端木楠淡淡說道。
“呵呵,人數都夠了,準備登船吧,大家都小心!”離叔笑着,他都不想提醒這幫孩子,這是他們第一次投票決定一件事情呢!
之前,不是各自按照各自的想法去做,便是完全的聽從蝶兒一人的!
那幽幽而行的船又停止了,北澤背着蝶兒,第一個跳下,其他人皆争先恐後。
隻站在甲闆上,沒有多餘的心思卻探究這艘船究竟藏着什麽秘密。
依舊是等了十分鍾,船又一次緩緩掉頭,朝來路行駛而去。
仿佛是一艘幽靈之船,帶他們駛向未知的彼岸。
原本的預料,對岸應該不遠的,因爲船隻來回的時間并不短,然而,當他們看到前方又迎面而來的船隻,也有同行而去的船隻時,這才恍然大悟。
“不止隻有一艘船!”墨雪驚歎道。
“這些船都是一摸一樣的!”king大驚,目瞪口呆。
“怎麽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離叔笑了。
“似乎要很遠才能到岸,現在都看不到岸。”北澤認真說道。
“地勢圖出錯,這個估計不了。”端木楠亦是認真。
“奧巴司,準備晚晚飯吧,看樣子我們是要在船上過夜了。”北澤說道。
“先把蝶兒放下來吧,鋪個毯子給她,你這麽背着太累了。”離叔說道。
北澤遲疑了一會兒,這才點了頭,小心翼翼将蝶兒放在鋪好的毯上,就坐在她身旁,寸步不離。
仿佛在平地上一樣,很快奧巴司他們就把營帳也塔了起來。
至少十天後,他們才收起了營帳,誰都沒有猜到,地勢圖完全的錯誤,這毒水,千百年來,早已蔓延到了東南方的雪山腳下……
高高的龍脈頂,那一抹孤獨的白影,靜靜地看着這一群人遠去的背影,沉斂的雙眸裏仍舊安安靜靜的,竟隐隐有一絲笑意。
龍脈太久太久,沒有這麽熱鬧過了……
給讀者的話:
那個,最近錯别字多嗎?手凍,一直打錯字……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