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年不斷的海風呼呼地吹着。
山頂别墅,院子裏,氣氛似乎緊張到了極點!
北澤被一群殺手團團包圍住,稚嫩的小臉上盡是警覺,高度的戒備。
現在看來,他似乎不得不丢下蝶兒了。
然而,即便是丢下她,他自己也自身難保。
這幫殺手都是钰姬親自訓練出來的,三人一起上,他就對付不了了,何況現在是十多名。
如何是好?
囚禁三年,對他來說并不算什麽。
隻是,他不想以囚犯的身份見到母親!
三歲那年,他說過的,再見母親之日定是他當上家主之日!
突然,一個殺手逼近,短刀直直朝他腹部刺來,卻是從一側穿過,沒有傷他絲毫。
“澤少爺,少主讓你先走。”殺手低聲。
北澤身子一僵,有些緩不過神來,北月居然收買了他們?
“若是騙不過钰姬,你們都得死。”北澤蹙眉,認真說道。
“钰姬的車就停在外面,沒鎖,留一口氣出這個門,你就可以走了!”殺手說罷,驟然一身反翻身,手中短刀竟是割傷了自己。
而從钰姬那個方向看去,澤是北澤推了他。
然而,钰姬并沒有想到這幫跟了她多年的手下會出賣她,此時注意力都在蝶兒身上。
北澤已經來不及想那麽多了,借助身子小的幼時,急急從一旁竄出,絲毫不留情地朝擋在前面的殺手雙腿上賜了幾刀。
轉身,面向他們,步步後退,雙手擡起,盡是帶毒銀針!
“你們做什麽?速戰速決!”钰姬蹙眉大喊,沒了一貫的優雅,似乎注意到了異常。
“是!”爲首一人恭敬應到。
終于,不得不舉起了短槍,其他殺手亦是不得不做樣,再次将北澤圍困在中心。
北澤根本沒有停息,銀針不斷飛射而出。
所有的殺手一邊閃躲,一邊準備開槍。
“磨蹭什麽?”钰姬厲聲,看出了端倪,一手抱着蝶兒,正要上前來。
“北澤,走!我等你帶我去!”蝶兒大喊一聲,随即狠狠朝钰姬脖頸上咬了下去,雙手藏着的銀針同時狠狠刺入!
似乎都對準了經脈,钰姬疼得下意識想甩開她。
隻是蝶兒反倒是揪她不放了,嘴裏的血腥味越來越濃。
北澤愣住,而那殺手卻是狠狠将他推出,重重關了大鐵門!
“你們好大的膽子!”钰姬怒聲,也不掙紮,任何蝶兒咬着,杏眸怒瞪。
一幹殺手齊齊跪下,區劃可是,隻有那爲首一人,冷冷地看着钰姬,眸中盡是挑釁。
“把北澤追回來。”
終于,钰姬緩緩抽出了那把雙刃細劍,抵在蝶兒背後。
“不可能。”殺手冷冷說道,完全不似之前的聲音。
蝶兒就這麽松口了,“北月哥哥”四字脫口而出。
是他,這聲音她怎麽都不會忘記的!
“是嗎?翅膀硬了,敢同我較真了?”钰姬冷笑地,手中力道一提,細劍就這麽刺入蝶兒後背。
蝶兒咬着牙,怎麽都不肯叫出聲來。
她什麽都不知道,隻知道北月哥哥回來了,他沒有丢下她。
隻要他回來,一定會沒事的!
殺手俊眉微微顫了顫,看着钰姬,似乎準備動手了。
“呵呵,好像不疼。”钰姬的笑容卻是更燦爛了,力道陡然加重,刺得更深!
蝶兒還是不喊疼,小手緊緊地握着,一臉的倔強,眉頭緊鎖,而雙眸裏一絲厭惡掠過,又一次狠狠地朝钰姬的脖頸上咬了下去。
“啊……”
钰姬卻是叫出了聲,蝶兒正是咬到了她脖頸上筋脈。
“臭丫頭,你真以爲不會殺你嗎?”
冷聲,雙刃細劍拔起,終是狠狠刺下。
就在這瞬間,玄北月卻是到了面前,一手攔住了她的劍,一手要去抱蝶兒。
钰姬唇畔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放開了蝶兒,卻是拽住了玄北月的衣領,笑着道:“北月,急什麽,你繼承了家主之位,這孩子也會是你的。”
說罷,一把狠狠地撕開了玄北月臉上的人皮面具。
果然,是他。
“要跟媽媽打,就别帶着面具了。”钰姬還是笑,即便鮮血已經濕了脖頸。
玄北月抱着蝶兒,步步後退,并沒有再主動動手的打算。
“你沒有選擇,隻能打敗我。”钰姬步步逼近。
跪了一地的殺手誰都沒有擡頭,他們信心中何不是希望北月繼承家主之位?
玄北月的俊朗的眉頭緊鎖,一臉黑衣勁裝神秘而又利索,還是像之前那樣,一手将蝶兒扛在肩上。
至今,沒有同她說過一句話。
蝶兒腦袋朝地,頭暈目眩,想說話,卻不敢。
終于,無路可退。
“钰姬,我告訴你寶藏的秘密,你放了他!”
蝶兒突然開了口,大聲說道。
“哈哈,小丫頭,你還沒有這麽大的價值同我談條件。”钰姬笑了。
她固然想要那座黃金陵墓,而希望北月能繼承家主之位。
“我跟你回去,放了這孩子,那座寶庫對她很重要,枯諾北亞不缺這筆錢。”北月淡淡開了口,聲音還是低沉地很好聽,輕輕冷冷,一帶一絲感情。
“北月哥哥,你沒必要!”蝶兒急急說道,不想連累他。
然而,玄北月還是沒跟她說話,直視钰姬。
“我兩樣都要,你們沒有籌碼同我談條件,北月,要麽帶這孩子同我一起回枯諾北亞,她的一切也屬于枯諾北亞的一切,要麽,我殺了她,你和那份藏寶圖回去!”钰姬做了最後的讓步。
“不可能!”玄北月還是那冷清而淡漠的語氣,說罷,抱緊蝶兒一躍而起,落在了圍牆上。
钰姬冷聲,持劍,直追而去,步步緊閉,劍劍刺向蝶兒。
玄北月一退再退,他不能動手。
他一旦動手,钰姬必定讓他,隻需要招而亦,钰姬就會讓他勝了這一戰。
想必枯諾北亞那些無情的長老都在附近觀戰吧!
急急跳下高牆,直逼懸崖而去,下方是洶湧的大海,驚濤拍岸,群鲨徘徊。
“還想逃?”钰姬止步,笑着,修長的手指輕輕揩去脖頸上的血迹。
“放了她!我應戰!否則,你得不到那藏寶圖,也再見不到我!”玄北月終于沉了聲音,威脅到,一腳到了崖邊已經踩落好幾塊石頭。
“不可能。”钰姬眯眼,依舊逼近。
玄北月抱着蝶兒的手一緊,冷不防躍下。
“兒子!不要!”钰姬終于大驚,纏着腰上的長鞭急急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