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的寂靜,哭臉老頭事不關己地忙碌着,北澤瞪大了眼睛盯着玄鐵盒子裏的東西看,蝶兒卻是雙眸緊閉,小手握緊,怎麽都不敢睜開眼睛。
“喂,你快看看,這是什麽東西!”
“蝶院,是一個地名嗎?”
“穆婉蝶,你看看嘛。”
北澤心急地催促,不太敢擅自去動那盒子裏的東西,隻最上面蓋着一層薄紙,寫着“蝶院”二字。
“蝶院?”蝶兒終于開了口,卻還是閉眼。
“嗯,紙上就着這兩個字,你認識嗎?”北澤問道。
“沒有别的了嗎?”蝶兒急急問道。
“有,都蓋着下面,你自己看吧!”北澤蹙着眉頭,拉着蝶兒的手往鐵盒裏去。
“不要!”蝶兒卻是猛地縮了回來,語氣有些兇。
“你不看,我看了哦。”北澤威脅道,心下納悶不已,這東西少說也有千年以上,跟這小丫頭沒有直接的關系吧,她慌什麽呢?
“不行!”蝶兒又是怒聲!
“那你想怎麽樣?穆婉蝶,我可告訴你們,我們在南方能待的時間并不長,指不定出了店鋪,就會有人帶我們離開了,你能不能幹脆點,别那麽磨蹭?”北澤不耐煩了起來。
“那你打開吧!”蝶兒有些可憐兮兮地說道,完全沒了之前的怒意。
“你怕什麽呢?這東西又不可破,我估計應該是藏寶圖。”北澤說着,小心翼翼将蓋在最上面的那層薄紙掀開,笑了笑,又道:“我猜的沒錯,果然是張藏寶圖。”
話語一落,蝶兒驟然睜眼,卻是大驚!
北澤騙她!
盒子裏的東西雖不多,卻不單單是一張藏寶圖!
北澤沒有碰任何東西,退到一旁去,狐疑地看着蝶兒的反應,想問,卻還是忍了下來。
蝶兒看着盒子裏的東西,一股親切感驟然湧上心頭,雙眸漸漸濕了。
一份地圖,一份信還有一對銀手镯。
她從滿月帶到三歲的手镯。
怎麽會認不出來呢?
是的,這是屬于她的!屬于月國流傳下來的東西!
“好像是娃娃的東西。”北澤低聲開了口。
“我的。”蝶兒淡淡說道。
北澤心頭一顫,沒再多說。
這件事,似乎還要找玄北月問個清楚明白,這小丫頭究竟是什麽人!?
“看看那信寫了什麽!”北澤小心翼翼說道,生怕蝶兒盈眶的淚再次落下。
蝶兒這才擡頭,淚眼凄凄地看着他。
“要不,先看看地圖?”北澤又說道。
蝶兒緩緩轉頭,看向了那份折疊地很整齊的地圖,似乎遲疑着。
“信你自己慢慢看,先看看地圖,指不定就能找出所在地了!”北澤說道。
蝶兒就這麽來回緩緩地轉頭,看看他,又看看地圖,反反複複。
北澤耐着性子,也不催促,等着她下決定。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走,很快,半個小時就過去了。
北澤努了努嘴,終于是忍不住了,冷冷道:“穆婉蝶,你動還是不動?”
蝶兒猛地擡頭,驚了,方才似乎走神了。
“尼瑪!你居然發呆!”北澤怒聲,再也忍不住,拿起那地圖,迫不及待打開來。
蝶兒徹底清醒,連忙湊過去。
這果然是一張藏寶圖,她一眼就可以看出這是西南大山!
這是西南大山詳細的地圖!
藏寶地就是蝶院,位于黑森林之下!
“怎麽會這樣,難道又是赝品,這樣仿得太真了吧!”北澤蹙眉開了口。
“不會,不可能!這镯子是真的!”蝶兒急急開了口,雖是肯定,卻也納悶,這地圖用的都是現代的作圖标志。
怎麽會這樣!?
“你肯定,即便镯子是真的,地圖也可能被掉包了!”北澤認真說道。
“可是這玄鐵盒子?”蝶兒狐疑地看着他。
“看看信上說什麽就知道了。”北澤說着,看向被蝶兒緊拽在手中的那封信。
“我不許看。”蝶兒戒備地退了幾步。
“求我看我還不看呢!你趕緊,本少爺沒時間同你耗着,最後是盡快尋到寶藏就可以把你甩了,本少爺的事情多着呢!”北澤不屑地說道,卻不見蝶兒眸中一掠而過的那那一抹哀傷。
蝶兒又是戒備地退了好幾步,轉身看一眼遠處的哭臉老頭,這才放心,靠在牆壁上,小心翼翼地拆那封信。
信封上沒有任何落款,好生奇怪。
蝶兒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快從嘴裏跳出來了,撲通撲通撲通!
這信上,究竟會說着什麽呢?
究竟,會不會寫給她的呢?
會不會提起她離開後,爹爹和娘親是怎麽生活的嗎?
小手有些顫,終于在北澤一而再的催促下,撕開了封口。
然而,裏頭還有個信封。
蝶兒心下一驚,小心翼翼取了出來,卻是一個不小心,整封信就這麽掉了下來。
“吾女婉蝶親啓!”
北澤字字念出,徹徹底底的不可思議!
竟然真的是她的,竟然會有她的名字,這字體是繁體漢字,字迹娟秀清麗,應該是出自女子之手!
“嗚嗚嗚……嗚嗚嗚……”
“嗚嗚嗚嗚……娘……嗚嗚嗚嗚……”
哭聲,越來越大,這字迹她認得的,是娘親的!
“你你你,你究竟是什麽人啊!”北澤慌了,這一回不是因她哭,而是因爲她的身份。
不管那藏寶圖是真是假,至少,這對銀镯子是真的,這份信也是真的。
她喊了“娘”!
難不成這是她爹娘留給她的東西!?
至少千年的東西啊!
北澤愈發的狐疑,反倒是退了幾步,拿起手機撥号。
嘟地一聲,随即便是很官方的聲音,“你所撥打的号碼是空号。”
玄北月又換了号碼了!
這意味着他又找不到他了!
蝶兒小心翼翼地拾起那份信來,徑自摸了摸淚,有些慌亂的拆開。
迫不及待地看,一字一句地看,梨花帶雨的小臉上,表情一變再一變,有驚有喜有悲有歡!
手不住地顫抖,淚都險些打濕那信紙。
“你究竟是什麽人呀?”
“信上說什麽了嗎?”
“喂,穆婉蝶,你說話啊!”
北澤連連問道。
蝶兒終于是将信完全看完,小心翼翼疊好收起來,這才緩緩擡起頭來,哭腔濃濃,幽幽而語“我就是蝶院的主人,你們傳說中的公主墳的主人。”
北澤下意識後退,嘴角不住地抽搐。
突然!
“咚咚咚……”叩門聲傳來了。
給讀者的話:
一章章寫,寫完就想發,可是還是忍了,三章一起更,嗯,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