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傳說罷了,這世上那一座古墳沒有詛咒,還不是照樣被挖掘了!”
——“那埃及那金字塔還不是出事了,多少考古專家爲此離奇死亡?”
——“那是因爲金字塔裏有毒微物質太多,那些專家還不是因爲未知細菌感染而喪命,一查不出真正的死因就謠言滿天了。”
——“反正結局就是死,指不定細菌感染也是因爲詛咒!”
——“懶得跟你争,藏寶圖還不快點交上來!”
——“藏寶圖還在送來的途中,明日便能到,最近關于這公主墳的傳說越來越多,也出了不少藏寶圖,難辨真假,爸,我總覺得這東西不吉祥,咱做軍火和毒品就夠了,沾什麽盜墓。”
——“呵呵,埃及金字塔還隻是‘金’子形的,那公主墳完全是黃金打造而成,你知道拿筆财富意味着什麽嗎?”
——“反正錢有花不完。”
——“混賬東西!老子怎麽會有你這麽個兒子!”
——“爸,咱說老實話,你都一把年紀了,再怎麽撈錢,那都是替我撈的,您歇歇吧,反正我又花不了那麽多錢!”
“啪……”
話音一落,一記耳光響亮無比!
東方枭揚起的一手還留在半空,兒子東方傑捂着臉,恨恨地退開,低着頭,一臉的怨恨,卻怎麽都不敢再說話。
他都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了什麽,他說的都是大實話嘛!
每次都是這樣,莫名其妙被打,還是當着下人的面被打,一點面子都不給他這個大少爺留。
“記住了,藏寶圖必須準時到,若有什麽閃失,今年你就别想再離開這座島!”東方枭冷冷說罷,轉身而走。
他是華裔界最大的軍火商,産業遍布世界,叱咤黑白兩道二十多年,卻生了這麽個沒出息的兒子,成日隻知道吃喝玩樂,若不是有他的庇護,這小子早就被人亂刀砍死了。
門,啪地一聲,重重關上了。
偌大的大堂裏頓時安靜下來,這大堂并不算大,卻是奢華無比,其他的都不說,單單是這踩在腳底下的地毯,識貨人一眼便看得出這是阿拉伯皇室禦用之物,花色上甚至鑲嵌了珠寶黃金。
璀璨的中央大吊燈将一切裝飾照耀地熠熠生輝,卻難掩這大堂,甚至整座别墅的冷清荒涼。
東方枭一走,東方傑便懶懶地往沙發上躺下,高傲的命令屋内唯一的一個下人,“北月,1775,Sherry。”
“少爺,那瓶1775雪利酒是老爺最珍愛的,你确定要嗎?”玄北月淡淡提醒,二十出頭的年紀,一身神秘黑衣,低着頭,看不清面容,隻知道輪廓俊美,五官深邃,幽幽的眸光隐着一抹冷戾。
“确定!”東方傑驟然拍案,脾氣絲毫不遜色于他父親。
“是,馬上讓人送來。”玄北月淡淡說罷,轉身便要走。
“等等!找兩個女人過來,你這小島一點兒都不好玩!”東方傑又說道。
“是。”玄北月已經是那淡淡語氣,語罷,身影漸漸默認黑暗裏,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這是東方枭三年前買下的島嶼,名孤島,位于北太平洋西側,專門用來訓練殺手,島上遍地都是訓練場地,機關滿滿,習慣了花天酒地的東方傑如何待得住呢?
玄北月出了這島上唯一的一座别墅,依舊低着頭,靜靜地穿過叢林,往海邊走。
什麽藏寶圖,什麽大少爺,統統于他無關,他的任務是盡快把這新的這批殺手訓練好,一周後東方枭會差人來驗收,若是驗收不合格,相當于他又要同東方枭多簽訂一年的協議,若是驗收合格,協議便可以減一年。
多年來,他服務于不同的組織,不同的老闆,一年的薪酬抵得上一個毒品大亨一年的利潤,誰都不知道他來自何處,究竟是什麽人,隻知道他是天生的殺手,格鬥技能至今無人能敵,更是天生的殺手教練,一個月的時間可以将手無縛雞之力之人訓練成頂級的殺手,無論年紀,無論男女。
他同東方枭簽了五年的協議,這五年裏,他便是孤島的主人。
止步,負手身後,靜靜站在參天而上的椰子樹下,187的身高,挺拔而偉岸,V字領全黑貼身針織衫難掩線條分明的胸膛。
他就這麽靜靜地站着,眺望茫茫大海那一輪将落的紅日,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麽。
突然,俊朗的眉頭一簇,身影一閃,竟這麽消失不見了。
待在出現卻已經落在海邊,再一個浪來便可打濕他的腳。
仿佛狩獵一般,犀眸專注在不遠的海面上,那似乎有個正奮力掙紮的身影,似乎是個孩子。
不一會兒,身影便近了,果真是個孩子,竟還是個女孩,不過七八歲的個頭,在湛藍的海水裏奮力地遊啊遊啊,完全就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因爲,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注意什麽了,隻知道不能停,在上岸之前不能停,更不能,死!
他不動神色靜靜看着,明明知道這孩子随時都會溺水而亡,卻根本沒有營救的打算,冷眼看着。
直到那孩子越來越近了,他完全可以到她浸在水裏的身體,他那清冷的雙眸才隐隐有了一絲玩味。
這是誰家的孩子呢?
附近兩百海裏之外都沒有任何島嶼,今日亦是沒有船隻和潛水艇經過,這孩子從何處而來?
眸中的玩味漸漸被狐疑和戒備取代,而在他正準備後退之際,驟然一道水柱沖天而上,而那孩子亦是睡着那水柱高高淩空而起。
他看得清清楚楚,她飛起的瞬間,手中緊握着一把銀白匕首!
很快,水柱便急急下墜,而那孩子幾個翻身落在了沙灘上,還未站穩,就直直後仰倒下,四腳朝天躺在沙灘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玄北月一步一步走過去,心下越發的納悶,隻見這孩子一身古代裝束全然濕透,長發淩亂貼在小臉上。
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