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推開我……”秦璐喃喃地說着,将臉埋進我的胸口,耳朵貼着我的心髒部位:“我想聽聽你的心跳。”
我沒有動。
“你的心在跳,我聽到了,我聽到你的心跳在加速。”秦璐繼續喃喃地說。
秦璐說的不錯,我的心跳正在加速。
秦璐更緊地摟住我的身體,我分明感覺到了她豐滿彈性的胸部對我身體的擠壓……
不由有些緊張,不由有些血液流速加快。
秦璐突然擡起頭,突然就吻住了我的嘴唇。
我慌了,想推開她,她卻死死摟住我不放,嘴唇緊緊貼緊了我的嘴唇……
我分明感覺她的舌頭想鑽進來,但我緊緊抿住嘴唇,她試探了幾次,到底沒有得逞,于是不再徒勞努力。
秦璐的嘴唇有些發燙,很軟很嫩,還有些濕滑……
我的心跳愈發加速,愈發緊張……
半天,秦璐終于放開了我,帶着滿足的溫柔的表情沖我脈脈一笑,眼裏飽含深情……
我忙移開視線看着别處。
秦璐捋了捋頭發,輕聲對我說:“時間不早了,我們休息吧。”
“額……我就在沙發上坐會兒打瞌睡好了。”我說。
“我們一起睡床上吧……坐在沙發上打瞌睡很受罪的。”秦璐帶着渴望而沖動的目光看着我。
我當然不會和秦璐一起睡床,我知道秦璐似乎在盤算什麽,我其實也不知道萬一真的和秦璐一起上了床自己到底能不能把持地住,萬一真的無法把持把她做了,那可真的是作孽了,她肚子裏懷着孩子,雖然剛懷上,但也不能讓柱子哥進去亂搗鼓,那太殘忍了,太不人道了。
我分明知道,和孕婦做那事是極其不道德的事情。
我必須要管住柱子哥,不能給它任何發飙的機會。
“不——我就在沙發上,我隻在沙發上,不然,我就走!”我堅決地說。
秦璐看着我,咬了咬嘴唇:“那好,那就依你……”
我松了口氣。
“那……你去洗個澡吧?”秦璐說。
“我不用洗澡,我就穿着衣服在沙發上坐會兒就行。”我的口氣又是很果斷幹脆。
秦璐無奈地看着我,我眼裏的神色不容商量。
秦璐歎了口氣:“那好吧……我要去洗個澡。”
“你去吧。”我說。
秦璐緩緩走向衛生間,看着她走路的姿勢,似乎她的腳脖子真的好了。
看着秦璐進了衛生間,一會兒聽到裏面傳來嘩嘩的水聲,我松了口氣。
我将兩個單人沙發對起來,坐在其中一個上,另一個放腿,感覺還不錯。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一看,是林亞茹打來的。
“什麽情況,說——”我直接接聽。
“報告副總司令,方愛國他們從上海趕回來了……和我們會合了。”林亞茹說。
“阿來他們呢?”我說。
“他們還沒走,人都在凱龍大酒店的房間裏。”林亞茹說。
阿來已經無法找到孔昆了,卻還不走,還呆在酒店,是何意呢?
我心裏不由有些發緊,說:“你們輪流嚴密監視着他們……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
“是的,我們正在監視着他們……防止他們有其他的動向。”林亞茹說。
“告訴方愛國,在阿來他們沒有離開甯州之前,他們也不要回來。”我說。
“是——”
“阿珠呢?回來了嗎?”我說。
“還沒,要明天回來,海珠姐剛給我打了電話,說明天一早往回趕。”林亞茹說。
“好的,那就先這樣。”我說。
挂了電話,我琢磨着阿來繼續留在甯州的意圖,沒有發現孔昆,他一定會把這情況給伍德彙報的,伍德會怎麽認爲呢?又會給阿來做出怎樣的指示呢?
不由心裏感到了幾分發沉,不由又有些擔心。
當然,伍德和阿來現在是不知道孔昆已經遠走高飛的,或許伍德會讓阿來留在那裏繼續尋找孔昆,說不定他以爲孔昆還正呆在甯州。如果是這樣,那倒還不要緊,很快他們就會發現孔昆早已消失在甯州的。
正在琢磨着,突然聽到衛生間裏發出“噗通”一聲,接着傳來秦璐的尖叫驚叫:“啊——”
我猛地一驚,條件反射般跳起來,一個箭步沖到衛生間門口。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我大聲問秦璐。
“我……我滑倒了,摔倒了……好疼啊……”衛生間裏傳來秦璐痛苦的聲音。
“啊——摔地重不重?”我說。
“好疼啊……很疼。”繼續聽到秦璐痛苦的聲音。
“你……你能自己站起來不?”我說。
我沒有貿然推開衛生間的門,我知道秦璐此刻一定是在裏面光着身子的。
一時沒有回答,似乎秦璐在嘗試自己站起來。
随即聽到她說:“我……我站不起來……我……很疼。”
“哪裏疼。”我說。
“屁股疼……還有,肚子也疼。”秦璐說。
一聽這話,我不由有些緊張,屁股疼不可怕,肚子疼可不是好玩的。
“疼地厲害不?”我說。
“好像……挺厲害……好像肚子越來越疼。”傳來秦璐斷斷續續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似乎越發痛苦。
我不由有些發慌,又很猶豫,不知道自己此刻該不該進去幫她。
“你……你進來幫幫我好嗎?”秦璐說。
“我……”我更加猶豫了,此時我突然有些不确定秦璐的話到底是真是假,摔倒應該是真的,但到底有沒有那麽嚴重,不好說。我擔心自己進去後會引發不可收拾的局面,那樣的話,可就真的糟糕了。
正在猶豫着,突然又聽到秦璐的尖叫聲:“啊——”
“又怎麽了?”我的心一慌。
“我……我下面流血了。”秦璐的聲音帶着巨大的驚惶和恐懼。
我的心裏一陣驚懼,再也顧不得其他了,直接推門而入。
進去後,看到秦璐正坐在淋浴下面的地闆上,赤身果體,頭發濕漉漉的。
我來不及看秦璐白晃晃的豐滿的身體,直接一眼看到了她的兩腿之間的地面,果然,有鮮紅的血流出來,從她兩腿之間的那個地方流出來。
我的腦子第一個反應是壞了,秦璐流血了!
秦璐身懷有孕,流血意味着什麽?我的腦子裏迅速反應過兩個字:流産。
我的大腦嗡的一聲,不假思索立刻關了水龍頭,然後低頭看着地面上的血,一時不知所措。
“你……快扶我起來。”秦璐擡頭看着我,滿臉是驚懼之色,顯然,她也害怕了。
我手腳忙亂拿起浴巾裹住她上身,然後扶她起來,低頭往下看,血還在流,從她兩腿間的地方出來,沿着她雪白的大腿往下流。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辦?”我慌張地說。
秦璐看了看我,驚惶地說:“快給我衛生紙……快拿衛生紙給我……”
我忙把衛生紙遞給秦璐,秦璐開始用衛生紙擦自己腿上的血,又用衛生紙擦自己下面……
我呆呆地看着秦璐的動作,腦子裏很亂。
血似乎止不住,剛擦完,又往下流。
“要抓緊去醫院。”我說。
“把我衣服拿過來。”秦璐急促地說,邊繼續擦拭血,又把衛生紙疊成長條,夾在大腿之間。
我忙拿過秦璐的衣服,手腳忙亂地給她穿上。
“馬上去醫院。”秦璐說。
“嗯,好,我送你去醫院。”我說。
離酒店不遠就是市婦女兒童醫院。
急匆匆穿好衣服,我直接背起秦璐就下樓,出了酒店門口,要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醫院。
路上,秦璐眉頭緊鎖,汗珠子不停往下掉,點燃,她的肚子還在疼,而且疼得很厲害。
看着秦璐的樣子,我的心裏不由很緊張。
很快到了醫院,進了急診室,值班大夫和護士都忙碌起來,我喘了口氣,接着去辦了挂号手續。
回來之後,一個女醫生從急診室出來,叫着:“秦璐的家屬……秦璐的家屬在哪裏?”
“在——”我硬着頭皮答應着過去,沒辦法,這個時候我隻能答應。
“你是秦璐的家屬?”醫生看着我。
“嗯……”我忙點點頭。
“病人懷孕了,怎麽這麽不小心,不知道孕婦不能摔倒不能磕碰嗎不能受到劇烈碰撞嗎?”醫生帶着責怪的語氣對我說。
顯然,醫生已經初步問詢了秦璐了。
“醫生,什麽情況了?”我來不及說别的,急急地問。
“出血厲害,胎兒是保不住了,準備流産。”醫生冷冰冰地說:“你是家屬,簽個字,抓緊進行流産手術。”
“啊——”我驚叫了一聲,秦璐要流産,孩子保不住了。
“啊什麽啊,早知如此,早幹嘛去了?”醫生沒好氣地說:“流産又不是什麽大手術,在急診室就能完成,很快就好……胎兒還小,我們采用無痛流産法,又不會造成多大的身體傷害……你們還年輕,以後再要就是……”
顯然,醫生遇到這樣的情況很多,習慣了,習以爲常了。
我無法可說了,硬着頭皮簽了字,其實流産也未必非要我簽字,但醫生非要我這麽做,我也沒辦法。
然後我刷卡交了錢,醫生護士就開始給秦璐做手術去了。
我呆呆地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媽的,秦璐流産了,不是我的,我卻要在這裏當家屬等候着,這是什麽鳥事了啊。
似乎,雖然秦璐的流産和她在衛生間跌了一跤有關,但似乎,又和被我撞有關。我似乎是脫不開幹系的。
秦璐今晚遇到這樣的事,我不能不管啊,必須管啊。
我心亂如麻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結果,秦璐的孩子保不住了,不知她此時會心裏怎麽想?會不會很痛悔莫及會不會很傷心,孩子是她制約關雲飛的一大法寶,沒有了孩子,她拿什麽去要挾關雲飛和謝非離婚呢?
還有,要是關雲飛知道了秦璐肚子裏的孩子沒了,他又會怎麽想,他還會對秦璐說自己愛她還會承諾和謝非離婚和她結婚嗎?
似乎,這有些不妙,似乎,這一切都是個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