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答應着。
“可惜你身份不行,不然,我給你買輛寶馬!”海珠笑呵呵地說。
我努力笑了下,低頭吃飯。
“怎麽,情緒好像不大高啊?”海珠說。
“昨晚做那事累的!”我說了一句。
“嘻嘻……”海珠笑了:“昨晚你可真賣力,差點把我揉成醬……要不,今天你别去學校上課,請個假,在家休息一天吧?”
我搖搖頭:“那怎麽行,哪裏有因爲做那事過于勞累請假的。”
“呵呵……傻瓜,你就不會找别的理由啊!”海珠說。
我笑了下,沒做聲。
吃過早飯,海珠去上班,我去上課。
今天上課的内容是聽時事報告,主講人是從星海大學政治系請來的一位老師。
這位老師叫謝非,一位美婦,氣質很不錯,很儒雅,看起來年齡不大,也就35、6歲的樣子。
聽主持的班主任介紹,她還是碩士學曆,浙江大學畢業的。
操,和我還是校友啊。
挺牛逼的。
謝老師的講課很不錯,内容很豐富,方式很活潑,不時和大家互動一下,甚至還提了我一個問題。
下課後,我正在收拾書本,秦璐對我說:“哎——别忘記你在騰沖的承諾啊!”
“什麽承諾?”我看着秦璐。
“什麽承諾你忘了?”秦璐一瞪眼:“你還欠我一頓飯!”
“哦……”我想起來了,笑笑:“行,沒問題,我記得的!”
“那什麽時候兌現承諾呢?”秦璐說。
“在你我都有時間的時候!”我說。
“行,那好。”秦璐又要說什麽,擡頭看了下,卻閉了嘴,低頭收拾自己的課桌了。
我擡了下頭,原來謝老師謝非正向我們這裏走過來。
謝非走到我跟前,我忙說:“謝老師好!”
謝非随意看了秦璐一眼,接着就看着我,笑呵呵地說:“易克同學,你是在星海傳媒集團發行公司工作吧?”
她怎麽知道的呢?
我暈暈地點頭:“是的,謝老師!你怎麽知道的啊?”
“大名鼎鼎的營銷專家,誰不知道啊!”謝非笑吟吟地說,神情還有些神秘兮兮的。
“呵呵……哪裏敢稱爲專家啊……不敢當!”我忙說。
“你是浙大畢業的吧?”謝非又問我。
“是的。”我忙點頭,心裏又嘀咕她是怎麽知道的。
“那咱們就是校友了,你是小師弟,我是大師姐!”謝非說。
“大師姐好!”我恭敬地說。
“呵呵,小師弟啊……你是哪個系哪一級的?”謝非問我。
我忙告訴了她。
謝非想了想:“咦,星海我還認識一個和你同一個系同一級的小師弟,在一家外企做負責人。”
“海峰!”我脫口而出。
“是的……你們認識?”謝非高興地說。
“我們是好哥們。”我說:“你怎麽認識海峰的?”
“在一次校友聚會上。”謝非說:“聽你講話的口音,似乎你和海峰都是一個地方的吧?”
我說:“是的,我們都是浙江甯州人。”
雖然我在雲南長大,但是因爲父母的緣故,我的口音裏還是少不了浙江味道。
秦璐這會兒一直在慢吞吞收拾課桌,似乎她不想摻和我和謝非的談話,但卻又不想離去。
“謝老師,你是聽海峰提起我的吧?”我說。
謝非微笑着搖搖頭。
我不由感到越發奇怪。
“咱們浙大畢業生在星海工作的我認識不少,大家經常聚會的,下次聚會我約你一起去吧!好不好?”謝非說。
“好!”我說。
“給我個你的聯系方式好不好?”謝非說。
“好!”我忙将電話号碼給了她,然後說:“大師姐,你的電話是多少啊?”
“到時候我會和你聯系的!”謝非說。
我還要說什麽,謝非笑了下,卻直接就走了。
秦璐這會兒擡頭看着謝非的背影,等她出了教室後,秦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易克,知道這位謝老師是什麽來曆不?”
我搖搖頭:“不知道!你知道?你認識?”
秦璐努了努嘴巴:“我當然知道……我當然認識。”
我說:“你知道你認識那她怎麽剛才沒和你打招呼?似乎她不知不認識你哦……”
秦璐鼻子輕輕哼了一聲,說:“我認識的人難道非要都認識我嗎?我這樣的小人物,我認識的人不認識我的多了。我還認識奧巴馬夫人呢,可惜她卻不認識我!”
我笑了,說:“那你說說看。”
秦璐看看周圍,低聲在我耳邊說了一句。
聽秦璐說完,我不由失聲意外地“啊”了一聲……
額滴個神啊。
這位美婦謝非竟然是部長大人關雲飛的老婆!
部長夫人。
巧他爹打巧他娘——巧急了。
“怎麽年齡差别這麽大。”我不由自主說了一句。
“差别多大?”秦璐說:“哪裏差别大了。”
“謝老師看起來不過也就三十五六歲的樣子嘛,關部長好像沒這麽年輕吧?”我說。
“哼,看起來而已……她可是接近40歲的人了,隻是會保養懂得調理而已。”秦璐說。
“那也比關部長實際年齡小好幾歲吧?”我說。
“嗯……那倒也是……不是原配的,小幾歲自然是難免的了。”秦璐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
“不是原配的?”我說。
“是哦……原配的早就被鵲巢鸠占擠走喽。”秦璐說。
原來謝非是關雲飛的第二個老婆。
秦璐繼續小聲和我說着。
從秦璐口裏,我這才知道,關雲飛原來的老婆是他在鄉鎮幹的時候認識的,也是個鄉鎮幹部,但是後來随着關雲飛的步步高升,加上他這個人重男輕女的思想還比較嚴重,結發妻給他生了個女兒,一心想抱兒子的他免不了就很遺憾。
後來關雲飛在一個偶然的場合認識了謝非,二人一拍即合,各取所需,先是偷偷摸摸保持一段時間的情人關系。後來關雲飛不知通過什麽手段就做通了原配的工作,二人和平分手,女兒跟了原配,謝非就扶正成了正室。
聽秦璐這麽一說,我不由想起一句話,現在當官的最希望的三件事:升官發财死老婆。
“這麽說,關部長和謝老師現在有兒子了?”我問秦璐。
“切——關部長做夢都想兒子,都想瘋了,但結果卻總是和意願相違背哦……這個謝老師硬是一隻不下蛋的母雞,和關部長結婚這些年,一直就沒懷上,不知是謝老師不行啊還是關部長在外過于忙碌把子彈用光了。”秦璐笑得有些幸災樂禍。
“哦……那真是遺憾!”我說。
“哼,或許這就叫報應吧……就他們這年齡,越往後拖希望越渺茫了。”秦璐說。
我看着秦璐,說:“哎——對了,你怎麽會認識謝老師的呢?”
秦璐說:“謝老師的小姨子是我同學。”
“哦……這麽說,謝老師也應該認識你啊,怎麽剛才似乎她好像不認識你的樣子呢?”我說。
我想起關雲飛和雷正打電話的時候提起過自己小姨子的一個朋友需要雷正關照下,這麽說指的就是秦璐了。
再一次證明了我對秦璐身份的定位。
我當時對關雲飛所言小姨子的朋友感到不大可信,現在對秦璐所言自己是謝非妹妹的同學同樣感到懷疑,我覺得這是他們早就約定好的身份關系,用來搪塞外人的。說不定秦璐根本就不認識謝非的什麽妹妹。
秦璐聽了我的話,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接着就說:“我認識我同學的姐姐,她未必就一定要認識我啊……我經常聽謝老師的妹妹提起她姐姐在星海大學當老師,但是我從來沒見過大活人呢,隻是看過不少照片,我沒見過她,她自然也是沒見過我的。”
“同學的姐姐來了,你剛才爲什麽不主動打個招呼呢?”我說。
“同學的姐姐見了就一定要打招呼?她還有一個部長夫人的頭銜呢,我沒興趣巴結高官太太……再說了,人家剛才是沖你來認師弟的,眼皮都沒搭理我,都沒睜眼看我一下,我又何必摻和呢。”秦璐說。
“哦……這個解釋似乎還說得過去!比較合理!”我說。
“你什麽意思啊?”秦璐看着我,神情有些敏感的樣子。
“木有什麽意思……似乎,你想多了。”我看着秦璐笑了下,看得出她有些心虛。
秦璐翻起眼皮看了看我:“我沒想多,恐怕是你想多了吧。”
我笑了笑,低頭繼續收拾課桌。
今天的巧遇讓我心裏不由有些感慨,想不到今天會遇到關雲飛的小老婆,想不到關雲飛這家夥竟然喜新厭舊抛棄了糟糠之妻,想不到他的思想竟然如此陳舊如此重男輕女,想不到他的花花腸子還不少,家裏守着如此美豔的小老婆外面還尋花問柳又發展了秦璐這麽一個情人,看來這家夥精力還是很旺盛的,到底是家夥不如野花香。
當然,說不定此時的謝非已經被關雲飛冷落了,他的主要精力都耗在秦璐身上了。
畢竟,對關雲飛來說,和謝非比起來,秦璐當然更年輕更鮮嫩更有青春的活力。
隻是,不知道秦璐有木有想法重演謝非當年鵲巢鸠占的想法,有木有意圖扶正自己的身份。
秦璐看到謝非的那一時刻,心裏想必多少是有些心虛的,畢竟不管怎麽說謝非雖然不是原配但也是正式的,她到底是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想起一個段子:中國40歲以上的官員中,超過80%與老婆常年沒有性生活,他們又不準備離婚。老百姓親切的把這種現象稱爲一不做,二不休。
想到這裏,我不由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