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排的放完信号彈,退後,第二排的人接着接替頂上。
片刻,對方的第二波進攻又開始了……
第二排的人接着又開始釋放信号彈,五彩的火球再次平射着飛出去,直撲對方……
對方被燒地一片狼藉,慘叫着再次被趕出了門外。
第二排人釋放完信号彈,随即退後,第三排又頂上,将信号彈對準大門口。
一會兒,對方的第三次進攻又開始了,這次他們似乎是投入了最後全部的能夠作戰的攻擊力量,雪亮的馬刀在頭頂再次發出逼人的寒光,人群嗷嗷叫着再次猛沖進來——
“放——”我再次發令。
灼熱的火球再次噴射,直沖對方的進攻人群——
“啊——”
“媽呀——”
對方又發出陣陣慘叫,不少人轉瞬身上就着了火,忙着撲打身上的火——
進攻再次被瓦解。
但對方還是有七八個人沖到了施工機械集中的地方,直撲施工機械——
我這時沖四個拿微沖的人大喊一聲:“警告射擊——”
“噗噗——”四支微沖開始開火,對着對方沖過來方向的地面射擊……
子彈有的打到了地面的石頭上,發出一陣火花。
幾個人立刻停住了,不敢再往前硬沖。
此時,經過錐子紮和火燒,對方進攻的力量幾乎已經喪失,能戰鬥的人員也不多了。
力量的對比發生了轉化。
我這時大喊一聲:“反擊——沖——”
“沖啊,上——”早已按捺多時的隊伍發出一陣怒吼,揮舞着手裏的鐵棍,嗷嗷叫着向對方的殘餘戰鬥人員沖去,雙方立刻就開始了混戰——
對方用的是馬刀和短鐵棍,我們的鐵棍長,近戰占優勢,我們能打到他們,他們不容易砍到我們。
“乒乒啪啪——”随着鐵器撞擊的聲音,不時發出一陣陣慘叫和怒罵聲……
對方此時還有戰鬥力的人員不過30人,和我們參加進攻的人相當。
戰鬥進行地很激烈,慘叫聲連連響起,雙方不時有人倒下……
隊長這時也按捺不住了,提起一根鐵棍加入了戰團。
我沒有參戰,我的目光一直在混戰的人群裏找一個人,找對方帶隊的。
這時,我看到一個高大迅猛的身影在人群裏遊動,他手裏沒有武器,但是拳腳很厲害,不時出手出腳将我們的人擊倒。
此人是帶隊的人。
我毫不猶豫立刻就沖他沖了過去,沖到他跟前,立刻就出了手——
在過招的同時,我看清了,這個人是白老三的保镖。
阿來沒來,他來了。
好久沒和保镖過招了,今晚又交手了。
我們倆悶不作聲拳打腳踢對攻起來。
邊打我們邊移動出了混戰的人群,在旁邊的空地上繼續搏鬥。
打了幾十個回合,彼此沒有分出勝負。
我一心想制服保镖,但是沒有對他下緻命的狠招,我不想殺他。
而他似乎也帶着和我同樣的想法,出手雖然很很,但是卻不是緻命的手法。
看來,他也是想制服我爲目的,不想要了我的命。
在我們對打的同時,旁邊的混戰人群裏,我們的人漸漸占了上風,地上躺倒的大多是對方的人。
我們的人記住了我的叮囑,打倒讓對方喪失戰鬥力爲止,不要他們的命。
此時,我顯然勝券在握,我還有工地周圍的20個人沒上,還有四把微沖沒動,雖然他們來了100人,但是被我這50個人阻擊住了,而且,我們的反攻快要讓對方招架不住了。
邊和保镖對打我邊說:“你失敗了……今晚你是不會得逞的!”
一向沉默的保镖不做聲,繼續狠狠向我出擊。他的出招似乎顯得有些焦躁。
我邊接招邊說:“我告訴我的人了,不要你們這些人的命,當然,斷胳膊斷腿肯定是不少,再打下去,你的人很快就會全軍覆滅——”
保镖還是不做聲,出手的招數更狠了,顯得更加焦躁。
我邊抵擋邊繼續說:“我知道你們今晚的目标是沖着這些機械設備來的,我在機械周圍布置了四把微沖,就算你能擒住我,就算你們能打敗我的人,也破壞不了這些設備的,而且,你也擒不住我,而且,你的人也打不過我的人,我還有20名預備隊員,你要是再繼續執迷不悟,我就上預備隊了,我就不客氣了,告訴他們對你的人下殺手了。”
最後一句話,我是吓唬他的。
保镖聽了我的話,突然撤招,身形往旁邊一跳,兩眼死死地盯住我。
我這時沖着我的人大喊一聲:“住手——往後撤——”
我的人立刻就住了手,撤出了戰團。
對方沒有人跟着追擊,他們還剩下十來個能站着的,其他的都躺在地上慘叫不停,有的喊腿斷了,有的喊胳膊斷了。
撤出戰團,我的人接着就在外圍将對方包圍了起來,做出随時準備進攻的樣子。
我們的人也傷了六七個,但是因爲都帶着頭盔穿着護具,沒有重傷的,且武器占優勢,都是皮肉傷。
保镖看了看這陣勢,狠狠咬了咬牙,然後猛地一揮手。
我接着也對我的人做了個後退的手勢。
包圍圈讓出了一道口子。
保镖慢慢走進了包圍圈,低頭看着地上躺着的半死不活的傷者,有的是重傷,有的是輕傷,但沒有人送命。
我不由輕輕呼了口氣,沒出人命就好。
保镖接着又是一揮手,剩下十幾個站着的人開始過來收拾殘局,攙扶或者擡起地上的人往外走……
“狗日的,不能讓他們就這麽走了,打死他們——”突然,我的人有人叫起來。
“對,打死他們,扔到大海裏喂魚!”群情激昂,似乎大家有些要殺紅眼的架勢。
包圍圈自動又合攏了,大家拿着鐵棍步步緊逼。
保镖的人停住腳步,都變了臉色。
我這時大喝一聲:“閃開,後退——放他們走!”
大家看了看我,隊長又大喝一聲:“沒聽到命令?後退——”
包圍圈松了,放了一道口子。
保镖的人開始往外撤。
等他的人撤光,保镖走到我跟前,看着我,沉默了片刻,接着點了點頭,沉聲說:“或許這邊你赢了,但是,我告訴你,海上的小島那邊,你們肯定輸。”
我看着保镖。
“阿來的傷基本已經好了,他帶着50個人去的,阿來不是我,他帶隊,他出手,隻要李順在那島上,就絕無活命的可能!白老闆給阿來下的命令是不要活的,隻要死的。”保镖又說。
我的心裏一顫,看着保镖,還是沒說話。
“我看你該回去給李順準備後事了,我看你該想想自己的後事了。”保镖說。
我強笑一下:“别把話說的太早,今晚你自己能活命就不錯了。”
保镖笑了下:“我知道你今晚是不想出人命的,我也不想……隻不過,我沒有料到你安排的如此周密,我的每一步進攻計劃,都正中你的圈套……看來,我低估了你的能力!”
我說:“我沒有什麽能力,隻是你太蠢了。”
保镖低下頭:“是的,我太蠢了,我沒有你聰明……我承認,在這個戰場,我失敗了……似乎,我該感謝你手下留情,沒有将我的人打死一個,沒有趕盡殺絕!”
我說:“彼此彼此,似乎我也該感謝你今晚和我出招的時候沒有下殺手!”
保镖說:“我該回去複命了!”
我說:“估計白老三不會獎賞你!”
保镖擡起頭:“白老闆要的是整體的勝利,局部的失敗,未必就能決定整個戰局!我看你還是别笑得太早了!”
我此時以爲保镖還是在拿金銀島上的李順來說事,雖然我的心裏有些擔心,但當然不能在保镖面前表現出來,笑了下:“你也别太自以爲是了,你100個人沒打過我這裏的50個人,在島上,同樣也不會以多取勝。”
我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是帶着僥幸心理在安慰自己,除了帶着僥幸心理,還帶着賭博的心理,我賭李順能赢。
當然,此時,我不知道我的賭會不會赢,我希望能赢。
保镖冷笑一聲:“島上……島上你們不會赢的……島上你們不會赢,島外我看也未必是全赢。”
保镖的話似乎話裏有話,我一時沒琢磨透他的意思。
我也沒心思琢磨,此時,我開始擔心李順那邊了。阿來那天自殘受的隻是皮肉輕傷,根本就不會妨礙他參戰。他親自出馬帶人去圍攻金銀島,李順到底會怎樣迎敵呢?
“你走吧,走晚了,或許我會改變主意的!”我說。
保镖又看了我片刻,然後點點頭,歎了口氣,接着轉身快步離去。
“我們赢了,敵人夾着尾巴逃跑了。”隊伍開始歡呼起來。
“易哥,還有不少煙花。”隊長看着我。
“放——”我面無表情地說。
“放煙花,慶祝勝利,迎接新年——”隊長大叫一聲,邊跑過去合上了電閘。
工地又開始燈火通明。
大家把工棚裏的煙花都搬出來,點燃……
五顔六色的煙花騰空而起,夜空裏綻放出美麗的火焰。
我逐個查看了傷者,還好,都不是緻命傷,但是都在流血。
我安排人簡單給他們包紮了一下,接着就火速送到醫院去。
然後,我立刻和其他5個地方的帶隊頭目聯系,得知他們也剛剛打退進犯的百老三的人,每個地方都有人負傷,但是沒有死人。傷者都正在送醫院。
我松了口氣,沒死人就好。
“這次都是易哥決策英明,指揮得當,我們以微小的代價換取了重大的勝利,可喜可賀啊!”隊長開心地說讨好地看着我說。
我想笑一下,卻怎麽也笑不出來。
此時,我心裏沒有絲毫勝利的喜悅感,隻是感到松了口氣。
我接好又安排了下工地剩餘的人,讓大家繼續值班做好戰備工作。
然後,我看着地面上的血迹,讓隊長找人馬上處理掉。
一切安排停當,我開車就往金銀島趕去。
此時我不知道李順那邊是什麽情況,5個人對付阿來帶隊的50個人,後果如何?
我不知道此刻李順的命還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