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曹姐,白老闆出國剛回來,帶回來兩套法國香水,一套送給我的,另一套是給你的,我剛吃過晚飯,正好經過這裏,就順便給你送過來。”冬兒的聲音從門外傳過來。
我聽得心肺要撕裂,白老三送了一套香水給冬兒,還有曹麗的,冬兒最喜歡香水,伍德可真會拉攏人心,真會讨女人歡心,這狗日的。我一方面痛恨白老三,另一方面卻又怒冬兒不争。
曹麗站到門邊,扭頭看了下我,眼珠子轉了幾轉,嘴角露出一絲壞笑,突然就打開了門:“哎——冬兒妹妹,來啊,進來吧。”
門一開,我看到了站在門口拿着香水禮盒的冬兒,而冬兒也直接就看到了我,看到了穿着透明睡衣的曹麗。
我傻呆呆地站在哪裏看着冬兒,冬兒看到我,猛然就是一怔,臉色劇變,顯然,她十分意外會在這裏看到我,她臉上的神情帶着極度的震驚。
冬兒睜大眼睛臉色煞白地看着我,我木然地看着冬兒,我們都說不出話來。
曹麗這會兒沒事人似的對冬兒笑着:“哎——冬兒,正巧易克今晚也在我這裏,他來了有一會兒了,我正好剛洗完澡,正好試試這香水……來呀,你進來坐坐,你們也算是熟人,一起聊聊天吧。”
曹麗夠狠毒的,這話裏的意思明擺着是說我剛穿好衣服,她剛和我做完,剛洗完澡。她很明顯是在捉弄刺激冬兒,加深冬兒對我的誤會,讓冬兒徹底對我死心。
我猛然回過神,心中一急,忙說:“曹主任,你說什麽呢?你……你其實早就洗完澡了,我……我來的時候你就洗完澡了,我……我什麽都沒做……我今晚找你,是有别的事……是……”
我越着急越想辯白自己,說出的話有些語無倫次,越顯得像是想遮掩什麽。
冬兒這會兒也回過神來,帶着我等于什麽都沒說的表情,帶着我一時難以用語言描述的無比複雜的神情看了我一眼,然後勉強笑了下,對着曹麗:“對不起,我不坐了,不打擾你們了……我走了。”
冬兒的聲音裏帶着絕望和凄慘,笑容裏帶着凄冷的悲涼。
說着,冬兒把手裏的東西往曹麗手裏一塞,再也不看我一眼,轉身就走了,主動将門帶上。
“咣——”門關上的聲音,随後是冬兒高跟鞋急促的遠去聲……
曹麗靠着門榜,手裏拿着香水盒,帶着報複和幸災樂禍的表情看着我:“怎麽了?易克,你怎麽敢做不敢當啊,看見自己的老情人,一心想表白,你想表白什麽呢?冬兒已經把你甩了,現在正和張小天打的火熱,你難道還不死心?還想舊夢重換破鏡重圓?你做夢吧?冬兒可不是你這樣的人能養起的,你沒這個經濟基礎。”
“你——你——”我心中越氣越急,卻又越說出不話,我被曹麗的話噎住了。
“我什麽我?人家看不中你這個窮小子,将你甩了,也就是我一心一意對你,對你不棄不離,我可不是看重錢的人,你看,你這麽窮,我都對你這麽好,你難道就不知足?”
曹麗說着,将香水禮盒随意往地闆上一扔,向我一扭一扭走過來:“剛才她看到你在我這裏,正好,正合我心意,你放心,她就是真的以爲我們之間有什麽事,也不敢對我怎麽樣的,就憑她那點資本,根本就敢和我鬥,我就是和你再好,她見了我還得乖乖地笑着叫我曹姐,對我笑臉相迎……她把你甩了,讓她以爲我和你好,正好替你出氣了,你沖我瞪眼幹嘛,你應該感謝我才是……”
說着,曹麗似乎忘記了剛才被我愚弄陷害秋桐的計劃破産之事帶來的不快,心裏似乎又萌發出濃濃的春意,身體往我身上斜靠過來,一隻手伸向我的臉,一直手摸向我的下面……
我這時腦子木木的,我心裏感到一團亂麻。
我知道自己這樣是因爲冬兒以爲我和曹麗發生了那種關系所緻,我不知道自己爲何如此在乎冬兒對我現在的看法,難道冬兒不是已經離開我了嗎,難道冬兒不是已經和我的死敵張小天在不清不白地交往嗎,難道冬兒不是在我最厭惡的伍德白老三的圈子裏混嗎,我應該怨恨她責怪她才是……
我不是已經和海珠在一起了嗎?我不是在心裏已經努力将冬兒徹底揮去了嗎……有這麽多的反問,我爲何卻又如此在乎她對我的看法呢?
我的心中一陣混亂,陣陣麻木,我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知覺,甚至沒有感覺到曹麗的手在撫摸的我臉,甚至沒有覺察到曹麗的嘴唇正在靠近我的嘴唇,甚至沒有感覺到曹麗的另一隻手正在……
一個激靈,我猛然回過神來,看着眼前這個妖孽的女人,升起一股怨氣,伸手将曹麗往斜上方方向用力一推一摔一甩——
隻那麽一推,曹麗的身體就飛了出去:“啊——”伴随着曹麗嬌柔的驚呼,曹麗的身體在半空裏劃了一個弧線,向前飛。
曹麗重重地落在了客廳裏柔軟寬大的沙發上,我摔地可真夠火候。
曹麗落在沙發上的時候,幾乎呈半裸狀,身體的下半部全部展現了出來。
“啊——”曹麗驚魂未定地看着我,半是惱羞的怒色,半是被虐的痛苦享受:“狗日的,你……你玩的太大了,你要摔死老娘啊……你就不會溫柔點……要是把我摔到地闆上,老娘這條命豈不是沒了……你用那麽大勁幹嘛?”
曹麗說着話,兩條腿毫不知廉恥的岔開,面向我的方向:“死呆子,你還等什麽,來啊,今晚你要不來,你就不是男人。”
我哭笑不得,好氣又好笑,跨前幾步:“好……你等着……老子讓你知道什麽是男人。”
說完,我順手摸起茶幾上果盤裏的一根帶皮香蕉,走過去,對準曹麗下面那地方,毫不憐憫地插了進去——
曹麗發出痛苦的嚎叫,我倏地又拔了出來——
曹麗倒吸一口涼氣,嘴巴張地大大的。
我把香蕉直接插進了她的嘴巴裏。
曹麗嗚嗚地說不出話來,躺在沙發上四肢亂舞,活像被拔了毛的白條雞。
“好了,曹主任,你自己用香蕉快活吧,我要走了——”我無心和她戲耍,轉身就要離去。
“站住——你給我站住——”曹麗一下子伸手從嘴裏拔出香蕉,沖我喊道:“狗日的,你把老娘撩撥起來了,想走,沒那麽容易,你走我看看,你要是敢走,我就喊叫,我就說你要強奸我,我要讓周圍的鄰居都聽到。”
我一聽,怔住了,停住了腳步,媽的,曹麗現在像條發情的母狗,我要是真走,她說不定還真敢喊,以前不在她家裏,我說走就走,現在可是在她家裏,還是晚上,她要是真撒潑喊叫,說不定周圍的鄰居真的打110把我當流氓抓起來,那我可就真的說不清楚了。
我一時感到很躊躇,有些猶豫。
曹麗看我站住了,得意地笑起來,從沙發上下來,整理了下睡衣,又走到我跟前:“小子,這回你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告訴你,老娘這裏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進來容易出去難……
“今晚你在老娘這裏,就要乖乖聽話,乖乖從了我,隻要你滿足了我,什麽事都沒有,我還會一如既往好好疼你對你好,不然,我告訴你,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我可是告訴你,我這個人,翻起臉來,可是不認人的。”
我看着曹麗。
“剛才不管是你想折騰我還是想耍弄我,總是我雖然有些痛,還是比較享受的……我看,既然已經開始了,那就繼續下去。”曹麗不陰不陽地說着:“你今晚來我這裏,壞了我的好事,那麽,你就得成全我的另一件好事,作爲補償,不然,你是走不出這個門的。”
我故作不知:“你剛才說我壞了你的好事,什麽好事?我不明白。”
我這麽一說,曹麗才發覺自己剛才失言了,差點把自己的陰謀詭計暴露出來,忙遮掩地說:“沒……沒什麽了……我隻是随便說的而已。”
“随便說的?”我冷笑一聲,想正好抓住這個話題轉移曹麗的注意點,好讓自己盡快脫身:“我看你這話不是随便說的,你是另有含義。”
“什麽含義?我不明白!”曹麗故作鎮靜。
“我看就不要說的那麽明白了吧?你要真想聽,明天我去你辦公室和你說!”我想趕緊脫身:“好了,曹主任,時間不早了,你休息吧,我該走了。”
說着,我借着曹麗發愣的機會,直奔門口,就要開門走。
“站住——你敢開門,我立刻就喊人——”曹麗一看我要走,急了,一撩睡衣下擺,張嘴就要大喊——
我被曹麗的動作吓住了,還真不敢拉門了,媽的,一拉門,她一大喊,那可就完了。
曹麗看我又不敢動了,得意地笑了,勾起手指沖我:“來,過來,心肝寶貝……玩的姐姐爽了,姐送你一套房子,專門供咱倆玩那事。”
我心裏有些發愁,媽逼的,我這是自己惹火燒身啊,早知道剛才拿香蕉戳她下面幹嘛啊,現在可好,挑起她的興緻來了,她發情了,情裕正濃,不滿足是不會罷休的。
難道老子今晚還真的要把這個騷娘們做了?
不,決不能,我決不能幹。我的目光穿過客廳窗戶,看着前面樓上正亮着燈光的書房,那是海珠在加班做方案,她還在等我回去呢,我不能做出對不住海珠的事情。
我此刻進退兩難,曹麗笑着向我走來……
正在這時:“梆梆——”有人敲門。
我和曹麗都愣了,我忙從貓眼裏往外看,一看,愣住了——
我靠,敲門的是孫東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