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人常常對男人那些真假難辨的海誓山盟則是刻骨銘心,進而很執着地用一輩子的奉獻去驗證男人說過的話是否能夠兌現,可是結果那?不言而喻……
“生活中有好多女人自食其力,沒有愛情一樣活得精彩,活得潇灑。可是往往這樣的女人她們的金錢、事業、名利大都是在愛情得到之前或失落之後退而求其次中無奈的選擇和自我安慰或是彌補。一旦她渴望的愛情閃爍在生活中,或是事業和愛情二者不可兼得時,再強的女人也會選擇愛情,選擇愛情中她最心儀的那個人,心甘情願和他厮守終生。”
我明白秋桐話裏的意思。
當今社會的飛速發展,責任和壓力推逐男人把事業看得很重,事業往往是體現男人自我價值的重要目标,基于這種狀況,愛情自然而然在男人心中不會占主導地位,愛情隻不過是他們生命中的一段小插曲,不得不經曆的一部分。
而女人卻把愛情當成了生活的全部,爲愛情放棄一切便是最常上演的故事。
秋桐繼續說:“唉……女人是追求情感的忠貞信徒,好像生來就是爲愛而活的。女人在愛情的迂回中,往往是認真到了極點,敏感到了極點,更是脆弱到了極點,因爲女人比男人更加癡迷,更加依戀愛情,一旦愛情夭折,男人往往會潇灑脫身,而女人會遲遲不肯從舊情中走出來,長久地舔舐着傷口不能忘懷。”
海珠點點頭:“秋姐所言極是,女人或許能夠忘記生命中曾經愛過自己的男人,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忘記曾經傷害過自己的男人,男人傷一時,女人痛一生。在愛情的博弈中,越是懂愛的女人往往輸的越慘,對于愛情和婚姻,女人不怕付出,隻怕失去,這就是女人爲什麽總是在愛情中受傷害的症結所在。”
海珠的話句句敲擊着我的心頭,我意識到海珠其實是個有思想的女孩子,她對于愛情的感悟并不亞于我,也不亞于秋桐,她在感性的同時還包含着深深的理性。
或許,這就是她當初爲什麽要離開我撮合我和冬兒而現在又回到我身邊聲言不管如何都不再退出的原因。
而秋桐,雖然在現實裏面對着不能稱之爲愛情的預備婚姻,卻在另一個虛拟的空間裏感悟了真實的愛情,自然更是頗有感觸。
左邊是海珠,右邊是秋桐,坐在兩個女人之間,我的心起起落落,一邊是責任和現實,一邊是無奈和失落。
又想起了冬兒,我此時對冬兒沒有恨,無論她幹了什麽,我對她都恨不起來,反而,我心裏不時隐隐湧起對她的不安。她不遠千裏随我而來,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裏,她的明天會如何?她的未來會怎樣?沒有了我的呵護,她會不會被人欺負?會不會誤入歧途?
雖然她離開了我,可是我仍然覺得自己有義務去保護她,雖然她或許自己覺得不稀罕不需要我的保護,但是,我心裏的想法卻沒有改變。
當然,現在的現實是,她不給我保護她的機會,我沒那機會或者資格了。
想到這裏,我看着遠處無邊的大海,心中有些沉重,不由郁郁起來……
秋桐側臉看着我怅惘的表情,露出沉思的眼神,沒有再說話。
正在這時,我聽到身後傳來嘻嘻哈哈的笑聲,大家不由回頭去看,我一看,心中一凜,我看到了白老三,正在五隻虎的簇擁下下了濱海路,從沙灘上晃晃悠悠向我們走過來……
看到他們,秋桐和海珠的神情變得緊張起來,大家一起站起來,秋桐忙把小雪叫過來,悄聲對我說:“我們走——”
我點點頭,海珠緊緊挽住我的胳膊,秋桐拉着小雪的手,我們準備上馬路。
走到白老三他們跟前的時候,白老三用貪婪的眼神看看海珠又看看秋桐,然後看着我:“易大俠,最近一向可好?怎麽見了熟人也不打招呼呢?”
我們站住,那五隻虎看看秋桐,擠眉弄眼,帶着不懷好意的笑。
我站到秋桐和海珠前面,看着白老三和五隻虎,笑了下:“托白老闆的福,我還好,各位也還好吧?”
“托易大俠的福,我們也不錯啊,哈哈……”白老三大笑起來,五隻虎也跟着笑。
“媽媽,我們走吧,我餓了。”小雪這時對秋桐說。
“哎喲——秋總,看不出,你當媽媽了。”白老三看着秋桐說:“不是聽說你和李老闆還沒結婚嗎,這怎麽還沒結婚孩子都這麽大了,這孩子是誰的啊,不會不是李老闆的吧?哈哈……”
秋桐臉色一寒,抱起小雪,不冷不熱地看着白老三:“白老三操的心可不少啊……”
“對不起,白老闆,你們在這裏玩吧,我們要走了!”我沉聲說着,拉拉海珠和秋桐就要走。
“站住——”五隻虎一下子散開了,擋住了我們的去路,大虎說:“想走?沒那麽容易,老闆還沒發話呢,無組織無紀律。”
我看着白老三:“白老闆想怎麽樣?”
“額……我想怎麽樣?”白老三陰陽怪氣地重複了一句,然後看着五隻虎:“你們說,我想怎麽樣呢?”
“老闆當然是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在星海,還是不是老闆的天下!”五隻虎說。
“哈哈……”白老三得意地大笑起來,然後眼珠子又在秋桐和海珠的臉上胸前不懷好意地看來看去。
我這時說:“勞駕,請讓開一條路!我們要走了!”
“我靠,你說讓路就讓路啊,這海灘是你家的?”一隻虎獰笑了下。
“哈哈……”五隻虎一起大笑起來。
我暗中運氣,握緊了拳頭,我知道,或許今日難免一場惡鬥,我不畏懼這五隻虎,隻是,有秋桐和海珠還有小雪在,我不得不分心,這會影響我戰鬥的效果和發揮。
我正打算擒賊先擒王出其不意攻其無備先擒住白老三,突然白老三收斂了笑容,沖着五隻虎大喝一聲:“笑什麽?沒禮貌的東西,竟敢對李老闆的未婚妻和易克兄弟如此無禮,你們還想不想在星海混了?聽見易克老弟的話沒有,讓開路!”
白老三的突然變臉出乎我和所有人的意料,那五隻虎一看白老三表情嚴厲,不敢做聲了,忙退到兩邊,讓開了一條路。
我讓秋桐帶着小雪和海珠先走,自己斷後,邊後退邊看着他們,直到秋桐和海珠上了海濱大道上秋桐的車子,我才沖白老三點了點頭:“白老闆,後會有期!”
說完,我就要走。
“易老弟,别忘記了我們的約定,我讓你找的人不要疏忽了哦……”白老三說。
白老三的話讓我心中一緊,我不由看了看不遠處松林的方向,四哥或許此刻就在那裏,或許四哥正在暗中監控着白老三的一舉一動。白老三到處在找四哥,卻沒有想到四哥就在他的附近。
我沖白老三笑了下:“白老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兄弟這點還是很有數的,我絕對不會忘記的,找到那人,我一定活捉了帶到你面前。”
“好,我信了你,我等着你的捷報!”白老三扶了扶眼鏡框,皮笑肉不笑地說了一句。
這狗日的有時帶眼鏡,有時不戴眼鏡,我懷疑他戴的是平光鏡,戴眼鏡是爲了裝斯文。
我上了秋桐的車,秋桐開車,我們離開和海邊。
秋桐的神情很嚴峻,臉色繃得很緊,她似乎是想起了那個驚心動魄的夜晚,那五隻虎……
海珠有些驚魂未定,對我說:“哥——這些人都不是好人,那個領頭的戴眼鏡的是個流氓,你不要和他們打交道,能避開盡量避開。”
“嗯……”我點了點頭:“我心裏有數!”
秋桐似乎沒有聽到我和海珠的對話,沉默地開着車,臉色似乎有些蒼白。
和秋桐小雪一起吃過晚飯,我和海珠回到宿舍。
我一直避免把我的宿舍說成是家,因爲我心裏始終明白,這是李順暫時借給我栖身的房子,是我的臨時居所,這不是我的家。
明天海珠就要走了,我幫海珠收拾行李,海珠去洗澡了,等她洗完澡出來,我也收拾好了行李,然後海珠催促我去洗澡。
進了衛生間,我看到細心的海珠已經把我的換洗衣服放在了衣服架子上,甚至連牙膏都擠好了放在漱口杯上,漱口杯裏倒好了溫水。
我的心裏一陣溫馨,這是冬兒以前從沒有爲我做過的,和冬兒在一起,似乎是我伺候她更多一些。
洗完澡,我出來,看到客廳的燈已經滅了,卧室的燈亮着。
我進了卧室,海珠正穿着粉色的真絲睡衣靠在床頭抱着一本書在看,頭發已經吹幹了。
看到我進來,海珠莞爾一笑,笑得很妩媚:“哥——洗好了。”
“嗯……”
“上來吧。”海珠的聲音似乎還有些緊張和羞怯,往裏挪了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