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毛茸茸的爪子,黎碧瞳淩亂了!竟然又變成貓了!簡直欲哭無淚!
看着眼前笑得人畜無害的徒星,黎碧瞳一陣心塞。;匕匕奇中網新地址;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麽契機變成人身的,又爲何會睡了一覺之後變回了貓,這些問題讓她的腦袋完全死機!她現在隻想離這個色狼遠一點!
“喵嗚……”黎碧瞳可憐兮兮的縮在床角。
“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麽?”徒星從身後拿出了一個碟子,上面擺着兩條新鮮的生魚。
“魚!”黎碧瞳雙眼瞪得溜圓,她上輩子做人的時候就十分愛吃魚,經常和妮娜一起分享各種魚,可以,這個世界上所有能食用的魚沒有她沒吃過的!
黎碧瞳感覺自己的胃發出了咕噜一聲慘叫,身體不由自主的從床角爬了出來,走到徒星手邊的碟子時,聳着鼻子嗅了嗅。
新鮮!雖然是生的,但聞起來實在太誘人!
黎碧瞳也顧不得許多,立即撲向了魚,大快朵頤起來,吃着吃着,身子忽然一僵,因爲她感覺到背上忽然多了一隻大手,正在她滑溜柔順的皮毛上肆意撫摸着。
黎碧瞳心中霎時溢滿委屈。做人難,做貓也不易啊!明明知道他是色狼,可在美食面前,隻能賣身求魚!
黎碧瞳強忍着眼淚,将兩條魚都吃進了肚子,然後心滿意足的趴在床上,打算好好的睡一覺。
這時,一個太監走了進來,請安道:“殿下,安家千金求見。”
“見……不見……”徒星歪着頭,眼神迷茫,此時的他腦子不清醒,當然也不知道安家千金是何許人也。
他不知道,黎碧瞳卻是知道的。
她昨日偷聽到了徒星和裴矜城的對話,知道這個和她惡毒的繼姐同名同姓的女子乃是有權勢人家的千金,也是徒星的準太子妃。
黎碧瞳聽到這聲通報,渾身的毛根根豎立,弓起了身子,做出攻擊的樣子,等待着一睹這個女子的面目。
太監偷瞄了一眼徒星迷茫的臉,輕輕歎了一生氣,他就知道太子會是這副糊塗樣子,于是也不再問“見還是不見”,直接出去通傳了安楚歌觐見。
不一會兒,一個一身紅衣、嬌豔欲滴的女子款款走了進來,她這一身裝束看起來是那麽的刺眼,就像是黎碧瞳最後一次見安楚歌的時候一樣。
黎碧瞳順着那火紅的裙子向上看,見這身材妖娆的女子此時也正看着她,漂亮的臉蛋上閃過一絲驚異,是的,她沒想到,冷酷孤傲的太子會養了一隻雪團兒一般的白貓。
黎碧瞳與安楚歌四目相對之時,一聲激動的貓叫劃破了安靜的空氣。
“喵的!真的是安楚歌!”
黎碧瞳也不管腿還疼不疼,拼命一個彈跳,沖到了安楚歌的裙子上,奮力的在她的身上胡亂的撓着,還用自己尖尖的貓牙咬了她幾口,可是這裙子構造十分複雜,黎碧瞳根本傷不到她的肉。
“啊呀,這貓瘋了嗎?”安楚歌吓得花容失色,也顧不得形象,直接胡亂的将黎碧瞳從身上拉了下來,一甩手直接朝門外扔去,那力道就像是扔開一條死去的臭魚。
在黎碧瞳馬上就要摔個半身不遂的時候,一個身體在她墜地前給她做了肉墊。
黎碧瞳感覺自己撞在了一個柔軟的後背上,随後彈到了一邊。
她暈暈乎乎的睜開眼睛,見身旁趴着的正是徒星。
“喵嗚……”黎碧瞳看着徒星撞在地上滲出了血的下巴,心中有些難過。
這樣完美的臉,竟然爲了救自己破相了,真是罪過罪過。
“嘿嘿,我沒事,貓貓。”徒星一骨碌爬了起來,将黎碧瞳心的抱在懷中,轉而快步進入了房間,指着安楚歌的鼻子,怒吼道:“你是誰!竟然敢傷害我的貓貓!”
“太子殿下,是你的貓先來抓我的,你看看,她把人家的裙子都咬壞了……”安楚歌臉上滿是委屈,雙眉擰在一起,撅着嘴,看起來十分惹人憐愛。
黎碧瞳在徒星的懷中一呲牙,心道,你将我害死,我隻是撓壞了你的裙子,你還委屈!等我身體複原,一定要讓你血債血償!
“哼!我不許任何人傷害我的貓貓!”徒星沒有被安楚歌的樣子打動分毫,直接沖過去就甩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安楚歌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殿下……你……”安楚歌雙目噙淚,牙齒咬着嘴唇,但沒有繼續下去,隻是,眼神轉到了黎碧瞳的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惡毒。
黎碧瞳看着那雙眼睛,身體微微發冷,這眼睛絕對屬于曾經的安楚歌,沒錯,一模一樣的,充滿了心計和陰險的安楚歌。
隻是,上一世的安楚歌隐忍十幾年,一直裝作好姐姐,這一世,她當然也不會那麽快就露出馬腳。
果然,如黎碧瞳所料,安楚歌的陰冷眼神隻持續了三秒,立即換上了一副春風般溫暖的臉。
“殿下,你的貓貓好可愛,好漂亮,我也好喜歡她哦,剛才,是楚歌一時心急,還望太子殿下能夠恕罪。”
安楚歌的聲音溫柔而甜膩,好像可以讓男人直接酥掉骨頭似的。
但徒星此時缺了一魄,當然也沒能力去揣測她的語氣,隻冷淡地道:“我不喜歡你,你走吧。”
安楚歌身子一怔,心翼翼的伸出手,打算摸一下黎碧瞳,以此來舒緩這尴尬的氛圍。
“喵!”黎碧瞳一聲尖叫,使勁兒地往徒星的懷中縮去,意圖躲開安楚歌的手。
“誰讓你碰我貓貓了!”徒星一步躍開,幫黎碧瞳解了圍。
“太子……”安楚歌一副受傷的表情,随後抽噎了兩下,委屈地道:“楚歌這次來,是想看看太子的病情是否好轉,畢竟,楚歌命裏注定是太子的人……可如今,太子身遭劫難,心竅缺失,楚歌真的很是痛心……但是殿下放心,楚歌絕對不會移情别戀,一定會一直等着殿下的……”
安楚歌完,福了福身,告辭出去了。
徒星迷茫的瞥了她一眼,嘟囔道:“好奇怪的女人,好讨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