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個目的地,有人乘坐專車去,有人乘坐飛機去,還有人坐火車去。而火車的座位直接分成三五九等,站票,硬座,硬卧,軟卧,層出不窮,說好的人人平等,卻在無形之中将人劃分了數個等級!
步凡輕歎,“說到底,還是實力啊。”
“若人人都有億萬家産,買個飛機,自己開。想去哪兒去哪兒。若人人都如自己一般,擁有超強實力,或許,這個世界将是另外的風景吧。”
“步凡哥哥,步凡哥哥……”步凡閉眼正在思考,耳邊驟然響起夢蘭如黃鹂一般的清脆叫聲。
步凡睜眼,微笑道:“夢蘭小妹,有事嗎?”
此刻夢蘭已經摘下了鴨舌帽,圓俏的臉蛋兒呈麥麸健康色,不白皙卻散發着無盡的活力,黑黝黝的大眼睛說不出可愛,高翹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配合着一套得體的運動服,一股難擋的火辣風采。
步凡幽幽一歎,“哎,隻怕又是一枚女漢子啊。不過,發育的真好!”
夢蘭的确發育的很好,個頭足有一米七,身材修長,雙峰挺拔。微微彎腰,步凡俯視而下,一道迷人溝壑閃現而出。
“步凡哥哥,玩撲克牌嗎?打升級來不來?旅途遙遠,解解悶兒嘛。”夢蘭的聲音有種說不出的雌性,令人難以抗拒的誘惑。
步凡微微一笑,“好啊,隻是我的牌技有點兒臭。”
升級,步凡還真沒玩過,不過卻難不倒步凡,規則簡單一說,步凡了然,加上自己強大的神識,嘿嘿,想輸不是一般的難。
“沒事兒,你跟我一家吧,我帶着你。”夢蘭拍拍胸脯,豪氣的一塌糊塗。
步凡直翻白眼兒,對女漢子極度無語,顯示你胸肌發達還是怎麽的?拍來拍去,拍得老子二弟都快走火了。他奶奶的!
“呵呵,打的好賴無關緊要,當作消磨時間罷了。”王彪淡淡一笑,顯得極爲不在意,眼神分做兩股光芒,分别掃向左側的步凡和右側的夢蘭。
一道眼芒散發着冰涼的寒意,而另外一股則散發着無窮的欲火!難得在火車上遇見如此極品處女,王彪如何能不動心?
“哎呀,不好意思,又是一個光頭。”步凡笑了,手上的牌好的一塌糊塗,加上堪比透視的神識,将王彪、李二娃手中的撲克牌瞧了個遍,輕松赢下兩局!
夢蘭興奮大叫,“哇塞,步凡哥哥,你的牌好好哦。”
“哎,運氣也太背了。連一個正主都沒有。”李二娃有點兒郁悶,連續兩局光頭,這面子上怎麽也說不過去,别人還不怎麽會玩兒呢。
王彪淡淡笑道:“不礙事不礙事,咱們奮起直追便可。”
步凡冷笑,暗罵道:“少裝逼,遭雷劈!”
太大言不慚了,老子的能力你知道嗎?跟爺爺鬥,老子連續打你五個光頭,讓你得瑟去吧。
“噢耶!”片刻之後,夢蘭興奮大叫,“赢咯,二娃哥你可得加油哦,都免費剃了好幾個光頭了,咱們都打到K了。”
李二狗一臉讪笑,聳聳肩表示無能爲力。這臉丢大發了。自己牌技雖然一般,可也不至于輸得這麽慘烈吧,連續的光頭啊。
“咳咳咳。”王彪亦有點兒坐不住了,再一個光頭可就沒有翻盤的餘地了,不過王彪城府極深,漫不經心道:“玩牌大家都别在意啊,輸赢并不重要,隻要玩都開心便好,哦,對了,二娃老弟,你去東南行省找什麽工作啊,老哥不才,倒也認識一些人,謀個差事應該不是問題,你我一見如故,要不我幫你介紹介紹……”
步凡暗自搖頭,這個王彪真夠不要臉的,兩人見面不超過一個小時,就一見如故了?怎麽不說一見鍾情呢?
“哦,謝謝王大哥了。我也不知道幹點兒什麽才好,不過臨走前師傅說了,最好能找個地方開個小醫館,給人治病抓藥。”李二娃沒想太多,一股腦兒全都說了出來。
王彪一愣,“原來小兄弟是學中醫的啊,失敬失敬。”說着王彪假裝沖李二娃抱抱拳。李二娃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
“什麽?二娃哥哥,你也是學醫的啊?這麽巧?”夢蘭聞言更顯興奮。
李二狗摸摸腦袋兒,幹笑道:“呵呵,是啊。夢蘭小妹,你爲何這麽問,難道你也是學醫的?”
“可不嗎?我是東南醫學院學生,主攻臨床。二娃哥哥,咱們倆交流交流呗。”夢蘭放下撲克牌,拽着李二娃兩人就要交流。
步凡搖頭一歎,女人啊,做什麽事兒隻有三分鍾熱情,熱情一過,什麽都不要了。
“這……我,我沒什麽真本事的,還是不要丢人現眼了吧。”李二娃沒見過什麽世面,顯得極爲腼腆。
師傅老人家常說,不可好勇鬥狠,這種無畏的比試,有什麽意思?還不如老老實實治病救人呢。
“哎呀,二娃哥哥來嘛,來嘛。”夢蘭糾纏不斷,拉着李二娃非得一較高下,最後一咬牙,“除非,除非你承認中醫不如西醫,不如咱們就比試比試!”
“額……”李二娃臉一黑,一咬牙一跺腳,“比就比,怎麽比?”
事關祖師爺臉面,李二娃不得不出手,的确,中醫有墨守陳規的意思,卻并不代表中醫沒本事,相反,中醫治療很多疑難雜症,有着出乎意料的效果。
中醫,講究固本培元,标本兼治。而西醫,則講究迅速,治标不治本。不過西醫卻也不是一無是處,西醫對治療癌症,外科上有很大的優勢。比如說做開顱手術,中醫則顯得有些過于保守,而西醫則不然,拿刀子切開,割了就扔。
“嗯,這樣吧,你先給王彪大叔瞧瞧,我看他就有病。”夢蘭狡黠一笑,沖一旁的王彪說道,“大叔,你就讓咱們試試手吧啊。反正閑着也是閑着。”
步凡強忍笑意,小妮子挺能折騰的啊。
“……”此刻王彪再也無法保持那份兒雲淡風輕的模樣,一張老臉青白交加,陰沉得能滴出水兒來了。
老子有病?你他嗎的才有病呢!小娘希匹的,看老子下了火車怎麽玩弄你,嗎的!
暗暗罵了一句,王彪強壓心頭怒氣,換上了一副較爲和善的笑容。向李二娃伸出了手腕兒。
李二娃略作沉吟,也不矯情,号上了脈,眉頭微微緊皺,時間緩緩流逝,大概三分鍾,李二娃沉聲道:“換個手。”
“……”王彪的臉色不好看了,麻痹的,看你這慎重其事的樣兒,好像老子真有病似的,你才有病,你們全家都有病!
盡管心中憤怒,王彪卻不得不保持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笑着換了手。
步凡坐在一旁,并未打擾,李二娃引起了步凡的注意,小夥子乍一看憨頭憨腦,實則内秀于心,治病的模樣便能瞧出一二來。
認真,警惕,細緻!這樣的醫生,即便醫術不高,至少不會誤人性命!
“小夥子挺不錯的。”步凡暗暗下了評語。
而一旁的夢蘭則閃動着促狹的眸子,笑看着李二娃與王彪。心中将學過的知識,一一溫習一遍,心裏卯足了勁兒,一定要赢了李二娃代表的中醫!
“好了,夢蘭小妹,該你了。王彪大叔得了什麽病,我已經清楚了。”李二娃淡淡道,眉頭深深緊皺,有些奇怪的看了王彪一眼。
王彪一愣,張張嘴沒吭聲,王八蛋,裝得二五八萬似的,待會兒老子倒要好好聽聽老子究竟得了什麽病!哼!
“大叔,來,張張嘴,把舌頭伸出來……”夢蘭也并未完全按照西醫的法子檢查病因,主要火車上壓根兒沒什麽醫療設備。
一一看了看王彪的舌頭,翻了翻眼皮,兩三分鍾便已經搞定了。
“二娃哥哥,你先說,還是我先說啊。反正王大叔肯定有病!”夢蘭一臉笃定。
王彪聞言,身闆兒一震,嗎的,難道老子真的有病?
“王彪先生生活作息不定,應該有胃痛的症狀;其次,王彪大叔,那個,有點兒,有點兒……”李二娃臉一紅,支支吾吾半天沒吭聲。
“有點兒什麽啊?你倒是快說啊……”夢蘭催促道。
“咳咳咳,”李二娃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王彪,“有點兒縱欲過度,腎髒不好使,有點兒陽痿……”
“……”王彪黑了臉,羞憤不已。
李二娃繼續說道:“不過,王彪大叔,。身體強壯,筋骨極佳,脈搏沉穩有力。應該是經常鍛煉的緣故吧。”
王彪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二娃哥哥果然好本事,與我觀察一般無二。”夢蘭眸子閃現過一絲贊賞,又道:“那咱們就爲大叔開藥吧。看看誰的要吃了更靈驗!”
王彪剛剛好轉的臉色,又難看了。嗎的,開藥,開你麻痹,老子有必要開藥嗎?
“這倆人,真有意思。開藥……呵呵。”步凡暗暗笑道,“隻怕,幾十個小時過後,王彪還會有血光之災吧。”
“好!我來開藥。”李二娃也不多言,拿出紙筆,沾了點兒墨水,唰唰寫下一行行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