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能說“賣”,蘿蔔拔了坑還在嘛,綠色又環抱。自主創業,成本也不高,一張小床,幾套衣服便可。
“世文,你看看。”步凡坐在燒烤攤邊兒上,端着啤酒抿了一口,沉聲道:“這便是你治下的龍平市,任憑你廢寝忘食的工作,嚴打禁止黃賭毒。可是你看看,依然有這麽多人不遺餘力消耗着過剩荷爾蒙。你知道爲什麽嗎?”
步凡回頭望向一旁的許世文,後者面色凝重,緊握着拳頭,心裏感到陣陣乏力,是啊,這就是自己治下的龍平市,自己付出了多大的心血,可是,效果甚微啊。
“世文,你太冒進了,新官上任三把火不假,可是這群人驕奢淫逸慣了,強烈的占有欲、欲望作祟,這是性格和思想的問題,就算你把他們全部都抓起來,他們的思想依然腐敗不堪,屬于爛泥扶不上牆的種類!”
許世文沉默不語,自己的确有些冒進了,蓋因在此之前這個社會太黑暗了,自己不得不激進,太想爲百姓做事了。
“你知道你爲什麽三番五次被人刺殺嗎?利益,說到底全是利益!”步凡繼續說道:“首先,你的到來觸犯了田祥平的利益,趙大寶、趙二寶的利益。細數你撸下、槍斃的龍平市高官,有多少人位高權重?他們每一個人都想你死,極有可能,現在的趙大寶都巴不得你死!因爲你的存在,他的隐性收入沒了。”
“世文,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你不需要利益,可是你需要幫手,孤掌難鳴,你一個人怎麽跟人鬥?你必須組建屬于自己的圈子!明白嗎?”步凡一震苦口婆心,卻發現許世文這小子不怎麽上道。
許世文始終埋着腦袋兒不吭聲,時不時灌一杯啤酒下去。
“喂,跟你講話你聽見沒?”步凡推了許世文一把。
許世文淡淡道:“聽見了。可是,依然無法改變我的決定!對于這些蛀蟲,我隻有一個想法——殺!”
“……”步凡無語,得,磨了一陣嘴皮子,白白浪費口水了。
步凡很不理解,許世文這小子當初在學校,整天抱着一本兒《厚黑學》,都他娘的能倒背如流了,怎麽學不會别人的腹黑呢?
從政其實跟殺人一個道理,殺人有很多種辦法,最常用的便是借刀殺人,栽贓陷害什麽的,直接一點兒的自己親自動手,一刀給剁了。
“步凡,我知道你爲我好,可是你不知道,你永遠無法體會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們,那心酸苦楚的生活。”許世文苦悶道:“那種生活甚至連豬狗都不如,沒有地位、金錢,便沒有尊嚴,連尊嚴都沒有了,上哪兒去找公平公正?”
許世文固執道:“别人怎麽想我不管,不過,隻要我許世文在這個位置上做一天,就必須爲大夥兒辦事兒!竭盡全力爲民衆籌謀未來!”
步凡不說話了,說了也白搭,這小子現在就一根筋兒,最好保護他的辦法就是讓幹爹把他撸了,可這樣難免傷了許世文的心。
“算了,回頭跟幹爹說說,派個天組高手貼身保護吧。世文的存在,或許能爲龍華官員做個榜樣!”步凡暗暗道,心裏有了一個主意。
兩人吃着喝着,然而,電話響了起來。
“又是陌生電話?”步凡掏出一看,皺眉道。
“愣着幹嘛,接呗,萬一真有事兒呢。”許世文催了一遍。
接起電話,步凡淡淡道:“你誰啊?什麽事兒?”
“呵呵,步凡先生,你好啊。”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冷笑,曹控着幹癟癟的龍華語,語氣帶着濃重的倭國味道。
步凡神情一震,低沉道:“你是倭國雜碎?”
步凡心頭震驚不已,靠,這電話号碼可是龍華高層親自秘制,爲何被倭國人所掌控?難道幹爹身邊真的有奸細不成?
“不不不,步凡先生,你這樣稱呼我可不好。”電話那頭幽冷之聲再次響起,“你可以叫我山本一木,我兒子死在你手裏!你說,我該怎麽感謝你呢?”
原來是山本一木,步凡了然!這個山本一木倒也不是簡單人物,如今不僅是山本家族族長,更是倭國首相,田邊日出就一大傻帽,炸了老祖宗靈房,險些被唾沫淹死!山本一木趁機奪得首相之位。
“哦,原來是山本首相啊。”步凡淡淡笑道:“怎麽?又把你家祖墳修好了,還是又生了個王八蛋兒子,沒人幫你管教啊?”
“步凡!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山本一木氣得心火亂竄,幾欲暴走,“混蛋,你不是很厲害嗎?哼哼,你的女人可在我的手上,難道你想讓她死嗎?嗯?”
“我的女人?哪一個啊?”步凡有點兒懵。
“噗!”
一旁的許世文一口啤酒噴出老遠,媽的,你的女人還哪一個?靠,你狗日的有多少女人啊?不得瑟能死?
“步凡先生還真是個多情種呢,呵呵,那我就提醒你吧。拉美。”山本一木陰笑道:“她在梧桐縣等你哦,哈哈哈……”
說完,山本一木撂了電話,剩下步凡在風中淩亂,嘟囔道:“拉美什麽時候成了老子的女人了?”
媽的,連嘴都沒親一下呢,這麽快就是自己的女人了?
“禽獸,你果然把拉美給辦了!哎,多好的一朵鮮花啊,差你這麽一坨狗屎上了!”許世文唉歎不已,擺出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
想想自己也是二十好幾的人了,别說女人,連個女性朋友都沒有,人比人氣死人,哎,差距怎麽這麽大呢?
“啪!”
步凡猛地一個爆栗子敲了下去,臉一闆,罵道:“你狗日的才是禽獸呢,老子跟拉美清清白白,你想哪兒去了?”
“算了,不跟你墨迹了。老子救人去了!”拉美有難,步凡不得不出手,還是個美女。
關鍵問題,拉美遇險不還是因爲自己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看來倭國人準備挺充分的,連拉美都調查出來了。
“必須提醒幹爹,小心内鬼啊!”步凡盤算着,心急如焚。
梧桐縣自己不是太陌生,來過一兩次,可諾大的梧桐縣,拉美究竟藏在哪兒呢?步凡很郁悶!
“嘀嘀嘀……”電話響起,一看是許世文來的電話,步凡接了起來。“什麽事兒?我這可沒功夫跟你閑唠嗑。”
電話那頭,許世文說道:“剛剛提審了肖建楠,那小子供認不諱,拉美被關押在陽澄路三十三号,地下密室裏。哦,對了,好幾個倭國忍者,你悠着點兒吧。先撂了,我工作一會兒!”
“才五個倭國忍者?”挂掉電話,步凡郁悶了。山本一木是傻·逼吧,明知道再多爲倭國忍者都不是自己的對手,爲何偏偏要行刺許世文,後又綁架拉美呢?
不擺明了差人前來送死,山本一木瘋了吧!
“不對,事出反常必有妖!山本一木一定有着更大的計劃!”步凡暗暗道,加快了車速,不管是什麽計劃,都得先救出拉美再說!到時候生擒倭國忍者,不就什麽都明白了?
龍平市至梧桐縣高速路早已修複,步凡将車速提升到極緻,終于趕在淩晨十二點以前,到達梧桐縣。
“陽澄路三十三号,就這裏了。”步凡停下車,四處打望,這地段跟拍鬼片似的,陰氣森森,涼風直冒,是那種塗着綠漆的大鐵門,挂着一把大鎖,鏽迹斑斑。
步凡神識一掃,果然,隻有五名忍者,而被關押拉美臉色慘白,毫無血色,看樣子被抓來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褴褛的衣裳露出點點白嫩,此刻步凡卻無暇意淫。悄然潛入,準備營救拉美!
“嘀嘀嘀……”
然而,剛剛潛入瞬間,電話再次響起,步凡那個郁悶,靠,那個混蛋,老子正在救人呢,這不是拆人台嗎?
“媽的,山本一木!”步凡按起電話的同時,沖進了密室,“山本一木,我去你大爺的!”
“哦,不,步凡先生爲什麽要生氣呢?我是有事情要告訴你,很嚴重的哦,”山本一木陰笑不已,道:“步凡先生,許世文是你的兄弟吧,真不巧,青幫的人要殺他呢,你不去救他嗎?哎,那簡直太可惜了……”
“八嘎!”
步凡還未做出反應,兩名倭國忍者厲喝一聲,揮刀砍了過來!
“想死還不容易?”步凡獰笑,單手奇快無比,以不可思議的角度、速度,扣住二人喉骨,用勁一捏!
“咔咔!”
兩名倭國忍者脖子一偏,偏過頭,絕了氣兒。
“八嘎壓路!”三名潛伏忍者從三個角度,正對着拎刀劈砍。
步凡微微搖頭,倭國忍者實在不怎麽樣,除了會裝神弄鬼,還能有什麽本事?
“嗖!”
忽然,陰風一掃,步凡憑空消失不見。再看三名倭國忍者,直挺挺的站在原地,雙手高舉,依然保持着劈砍的姿勢!
“嗚嗚嗚,步凡大哥,是你嗎?是你來救我了嗎?”拉美這才回過神來,委屈淚水奪眶而出。
這些倭國雜碎,也不知道爲什麽把自己抓了起來,都關了一天了。
“嗯,你沒事兒吧,拉美。”步凡揚手一打,一縷勁氣切斷鎖鏈,拉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拉美搖搖頭,“還好,還活着。步凡大哥,他們爲什麽要綁架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