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全世界第一部有聲電影在紐約公映,但沒有引起轟動。這部有聲電影其實是試驗品,技術上還不夠成熟。
在李康平的記憶中,首部真正意義上的有聲電影在1927年上映,引起了轟動,并改變了電影界的格局。拍攝、制作這部有聲電影的小公司一躍成爲大公司,跻身“好萊塢八大廠”。
愛迪生早在1910年就注冊了有聲電影專利,一直到了1923年上半年才誕生首部試驗性質的有聲電影,一方面是技術上的問題,另一方面是資本家的幹涉。
我們發現,華爾街的資本家們已經介入了電影行業,他們認爲默片是最好的,他們也認爲有聲電影會影響他們的布局。
曆史最終站在了有聲電影、彩色電影這邊。
李康平要做是遵從曆史發展趨勢。
李康平、蘇菲的情侶關系建立在自由的基礎上,她不需要他負責,但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如膠似漆、形影不離,兩人甜蜜相處一整天,迅速發展到熱戀階段。
“KBK隻拍短片,是因爲技術問題,還是因爲資金問題或者其他問題?”李康平似乎格外關心KBK公司。
蘇菲答道:“都有一些吧,但主要還是資金問題。如果資金充足,他們就可以購買更多更先進的設備和膠片,也可以承擔較長的拍攝、制作周期。”
“他們拍一部長片,大概需要多少資金?”
“一萬美金,或者幾萬美金。這對他們來說很困難。”
一萬美金或者幾萬美金都拿不出來,你開啥電影公司啊。
由此可見,蘇菲也不容易,她跟這種小電影公司打交道,即便獲得片約,亦得不到太高的報酬。
“蘇菲,抽個時間,你約KBK說話算數的人出來吃飯,我會以你男朋友的身份一同赴約。”
“以什麽理由約他們呢?”
“你告訴他們,我在考慮投資一萬或者幾萬美金,幫助他們拍攝長片。”
“康平,你真的想要涉足電影界啊,你爲什麽要這麽做?”
“因爲我的女朋友是電影演員,她想拍長片。”
“康平,親愛的,我沒有要求你這麽做,你不一定非要這麽做……”
蘇菲的淚水奪眶而出,她哭的稀裏嘩啦,她哭着笑?笑着哭?像個瘋了的小傻瓜。
李康平将蘇菲摟入懷中,他說:“親愛的,你不會是在演戲吧?如果是?那麽我更要這麽做了?我在幫助一位傑出的演員實現她的夢想。”
“演什麽呀!我愛你,用得着演嗎?”蘇菲柔軟的身體蜷縮在男朋友的臂膀内?她濃情蜜意的期盼的說:“康平?今晚不要走了,繼續在我這裏過夜?好嗎?”
一個人的精力有限,他在女朋友公寓裏過夜,就會少寫幾頁論文。
天亮了,早起的蘇菲爲男朋友做好早餐?含情脈脈的目送男朋友去上班。
女朋友可以暫時沒有工作?但是男朋友一定要有收入穩定且豐厚的工作。
李康平來到曼哈頓宙斯公司總裁辦公室,他們公司的資金很緊張,盡量擠一擠?爲女朋友擠出一萬或者幾萬美金拍電影,應該能夠做到。
除了技術方面的内容之外,李康平并不了解美國電影行業的運營模式及各種規則。
你投資幾萬美金?他們就能幫你的女友拍電影?
再加幾萬美金或者十萬美金?就能入股或100%收購一家小電影公司?
不知道?不清楚,需要進一步摸索試探。
叮叮叮,電話響了,李康平接聽電話:“我是K.P.李。”
“李,我是亞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杜安教授終于同意我們的論文發表了!”亞瑟·康普頓在電話裏興奮的說。
“真的嗎?這可太棒了!”李康平亦振奮。
“最新一期的《物理評論》會刊登我們的論文,當然了,我們的X射線散射實驗仍将繼續做下去,我和吳會補充更多的實驗證據。”
亞瑟·康普頓非常自覺,他知道X射線散射實驗的論文發表了隻是開端,并不代表功德圓滿。
正如亞瑟·康普頓所言,接下來他和他的研究生吳有訓将補充更多更有力的實驗證據,從而徹底搞定這個科研項目。
李康平挂了電話,詹妮弗端着盤子進入總裁辦公室,盤子上擺着咖啡杯和廣東點心。
“詹妮弗,你給加州理工學院羅伯特·密立根教授辦公室寫封信,你跟羅伯特·密立根教授的秘書說,我想去加州拜訪羅伯特·密立根教授,如果密立根教授同意了,就把這個日程加入我的加州之旅行程中。”
李康平品嘗廣東點心,他滿意的說:“這種點心很好吃,不過也不要每天都給我吃廣東點心,我希望中西結合,一、三、五中式點心,二、四、六西式茶點,換着來吧。”
“好的,總裁,我明白了。關于拜訪密立根教授的日程,我會馬上寫信。”
在非學術性業務方面,詹妮弗逐漸成爲李康平的槍手。
學術性的論文、信件,當然還是得李康平親自操刀。
在總裁辦公室呆了一上午,處理完了重要的公司業務,李康平回到可樂娜莊園的房子,将昨晚應該完成的學術工作做完,并奮戰至淩晨,把今天和明天的學術任務也搞定了。
早上九點多,李康平起床,何姨爲他備好了中式早餐。
飯後,李康平在書房整理論文、教材。
《電子自旋和不相容原理》尚未完稿,《原子物理學》亦是如此。
即便李康平記得的學術信息再豐富,他也隻能在一天之内最多寫十幾頁論文或者教材。
李康平渴望能像玻爾一樣,擁有一支專業化的學術槍手團隊。
李康平目前的學術名氣與諾獎得主玻爾有一定的差距,且宙斯實驗室在純粹學術研究領域的成果幾乎爲零,這與哥本哈根研究所沒法比。
寫論文寫到下午四點,李康平接到電話,詹妮弗打來的。
“總裁,哥倫比亞研究院的艾倫·比德曼先生想要見你,他現在在國王大廈,說是有學術方面的事情需要跟你溝通。”
“詹妮弗,你讓比德曼先生去晨邊街我的公寓,我會在那裏與他見面。”
一個小時後,李康平在晨邊街公寓内接待了艾倫。
“李,我打你公寓的電話沒人接,我又不知道你新房子的電話号碼,所以我去你們公司總部找你。”艾倫沒精打采的解釋道。他的睫毛很長,眼睛下面出現了明顯的半圓形紫黑色眼暈,像是在持續發燒,使他的臉色呈現出不自然的病态。
“艾倫,你看上去糟糕極了,你身上有一種讓我疑惑的味道,帶點邪惡得味道。”
“這是焦慮、貧窮和整晚睡不着覺的味道。”艾倫苦笑着說。
李康平握住艾倫的雙臂,他大聲的問:“嘿,艾倫,你到底怎麽了?如果你遭遇了任何麻煩,請一定要告訴我。”
“李,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艾倫勉強擠出一絲快樂的笑容,他說:“我們提高了強度,我們找到了第三個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