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似乎習慣了,身子往後靠去,不暖,不是溫暖的懷抱,而是冰冷的被褥,他走了?
連忙起身來,卻見喜樂端着熱湯進來了。
“娘娘,皇上讓奴婢伺候你梳洗。”喜樂的膽子終于大了點,聲音也大了點。
“皇上呢?”紫萱蹙眉問到。
“天未亮就上朝了,交待了一會同娘娘一起用早膳。”喜樂答到。
紫萱頓時一陣心疼,這麽早就上朝了,昨夜她還纏着他問了好久的案子,本該她這個皇後替他打點後宮,讓他專心與朝政的!
“不用伺候了,卻準一份早膳,我一會給小劄送去!”說罷,便利索着挽起長發來,今日就能上朝,看樣子,宮外是平靜了,這早朝定有衆多事宜商讨,他不會那麽快回來的。
“皇後娘娘!”喜樂卻是一下子跪了下來,顫抖了起來。
“怎麽了?”紫萱蹙眉,這小丫頭怎麽又吓成這樣子了?
“皇後娘娘饒命啊,皇上交待了,您若離開栖鳳宮一步,他便打樂銘一闆子,開始十步打十闆子,百步就一白闆子……”喜樂都快哭了。
“他!”紫萱拍案坐了下來。
“娘娘,您開恩啊!”喜樂連連磕頭,昨日樂銘還替她高興呢,能伺候皇上和皇後了,沒想到竟會處在如此爲難位置。
“我偷偷去,他不會……”
“娘娘,奴婢求求你,奴婢替你送過去,您就饒了奴婢和樂銘吧!”喜樂終于忍不住哭了。
“快起來吧,我不去,不去!”紫萱無奈,親自上前将喜樂扶了起來,蹙眉問到,“皇上怎麽知道你和樂銘的事?”
“奴婢不知。”喜樂又慌了。
“你這丫頭慌什麽呢?我又不吃了你,快給小劄送早膳去,還有青奴的别忘了,有什麽情況,快快回來同我說。”紫萱仍舊緊緊鎖着眉頭,眸子盡是不悅,他就吃定了她對下人好嗎?
喜樂這才連連謝恩,退了下去,紫萱梳洗好後,才走出房門,便見一婢女匆匆快步而來了。
“禀娘娘,宗人府肖大人求見。”
“快請!”
“已在廳中等侯了!”
婢女隻覺得身邊有風掠過,一擡頭便不見皇後人影了。
大廳中,肖大人緊鎖着眉頭,端坐着,一見皇後見來,連忙起身,恭恭敬敬行禮,“微臣參見皇後娘娘。”
“平身吧。”紫萱走了過來,眸子透出焦急,卻還是端莊大方地在主座上坐了下來,唇邊噙着淺笑。
肖大人心中納悶不已,昨日見皇後那副模樣就驚詫萬分了,今日又見她這一貫的端莊,一時間竟看不透這皇後究竟是何性子。
“肖大人,下毒之事,昨日本宮已經了解詳細了,不知大人今日來有何要審問的?”紫萱淡淡地問到。
“微臣不敢,微臣隻是有兩個不解想詢問皇後。”肖大人道。
“坐吧。”紫萱擡手一請,又道,“有何不解肖大人盡管問,本宮知道的定不隐瞞。”
“謝謝皇後娘娘。”肖大人又端坐了下來,道,“微臣第一個問題是,皇上下了禁令,又曾告誡過娘娘,娘娘爲何還允許小劄私下往玉妃宮裏送湯盅?”
“本宮起先并不知皇上禁令,送了湯盅過去,桂嬷嬷攔下并告知了皇上禁令,本宮自然是收回,隻是,玉妃娘娘主要要了這湯盅,并當本宮的面喝了下去。之後,是玉妃喜歡這湯盅,差人來問,本宮才應允小劄送去的。”紫萱端着茶盞來,輕抿了一口,頓了頓,又道,“肖大人,說得簡單點,不是小劄私下送湯盅過去的,而是玉妃私下向小劄要湯盅的!”
玉妃,她不能确定這一回是她處心積慮的陷害,還是這背後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