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今年的冬季尤其寒冷。
琉璃宮中,紫萱卧房的密室内,兩個大暖爐靜靜地燃着炭火,一室溫暖不已。
隻是,床榻上的人兒卻是一臉蒼白,雙唇發紫,依偎在母後懷裏,煎熬已經過去了,如今唯剩下無力。
“主子,趕緊把這熱湯喝了,暖暖身子。”小劄小心翼翼地端來了剛起鍋的湯盅來,一臉的擔憂,主子這回發病的時間縮短了好幾日。
“母後,皇兄沒懷疑吧,那個笨蛋,哈哈。”紫萱卻是笑了起來,張開喝了小劄舀過來的湯。
“萱兒比他聰明多了。”林鸢眸中盡是心疼和無力,卻依舊淡淡笑着,若不是穆懿軒費心思瞞着,子軒如何會不起起疑,那孩子最信他父王的話了。
“我也想跟着出去走一圈,還沒到軍營裏去過呢!”紫萱說着,才又一口喝完大匙裏的湯,小劄在她的指點下,熬得湯越來越好喝了。
“等你好了,一定讓你父王親自帶你去。”林鸢再次許下這無力的承諾,子軒前日已經跟着南宮豪到邊境去慰勞将士了,這可是他第一回出遠門。
紫萱掙脫開了母後的懷抱,懶懶在暖塌上趴了下來,已經很習慣了,先前發病還總是會要父王也在,現在即便母後不在,她也受得住了,歇了那麽久,力氣也恢複了,而病了那麽多,怎麽可能不起疑?
“母後,我還能活多久呢?”終于試探地問出了口,隻知道父王和母後都瞞她,卻不知瞞着她什麽。
林鸢心中一怔,随即又笑開來了,睨了她一眼,道:“你這孩子,有這麽問話的嗎?你呀,能活很久很久,比父王和母後都久,怎麽,萱兒不是說不怕的嗎?現在害怕了?”
“才不呢?”紫萱立馬駁回,顯然被激将了,沒了多疑,急急解釋,脫口而出:“我就怕寒羽他把我的匕首給丢了!”
一旁小劄還沒顧得上使眼色,主子的話便盡是說了出來,就知道這主子,誰的激将都躲得過,偏偏躲不過皇後的。怎麽就這麽急了?!
“寒羽?”林鸢大驚,這丫頭怎麽牽扯上寒羽了?!
紫萱看了小劄一眼,吐了吐舌,低下了頭。
“小劄,你說。”林鸢緊蹙着眉頭,看向小劄。
“就是……就是……主子上回偷偷潛入鍾離碰上了寒王,寒王把主子當刺客了,搶了她的匕首。”小劄言簡意赅,隻說該說的,事情的始末公主可是老早就同他說了。
“事情鬧大了嗎?”林鸢這才送了口氣,看樣子,這丫頭的身份是沒被揭穿了。
“沒鬧大,就是他搶了我的匕首,不還我!”紫萱立馬擡頭,隐隐有些激動。
“都兩年了,還惦記着呀?”林鸢笑着問到,眸中掠過了一絲複雜,毫無疑問,說起這事來,才能見到萱兒眸中真正的情緒來,不知是不是她多疑,總覺得這丫頭越發地會隐藏真實情緒了,尤其是在她父王和皇兄面前。
“我就惦記着那匕首!”萱兒急急解釋,小臉控制不住地微微紅了起來,其實有些些惦記那家夥的,誰叫她在宮外最後遇到的是他,誰叫他要搶了她的東西,還厚顔無恥地吻她。
不放心地又急急道,“母後,你可答應我不許插手,不許告訴父王!我要自己去拿回來!”
“好,那等你更要乖乖養病了,等病好了,你親自去找他拿回匕首吧。”林鸢重重地點頭,眸中複雜之色卻漸濃了。
“等主子病好了就去,小劄也要去!”小劄附和地說到,心中很清楚,不可能再去了。
紫萱樂呵呵地笑了,難得能沉浸這憧憬和喜悅中,笑着跟小劄打包票,道:“父王答應我的,等我病好了就讓黑影叔叔教我武功,到時候不讓黑影叔叔跟着了,就帶你去。”
“主子你可得說話算話。”小劄亦是扯出了一臉興奮來,單眼皮小眼睛都眯成一條線了。
“瞧你樂的,答應母後,一定要快點痊愈了,母後讓你父王親自教你。”林鸢仍是輕輕将她拉了過來,都十五歲了,沒辦法像以前一樣,一把将能抱在懷裏了。
“母後你可說話算數!”紫萱甚是認真,父王本就不喜歡她學武的,好不容易才答應了讓黑影教她的。
“當然算,隻要萱兒快點好起來。”林鸢眸中掠過無奈,這丫頭竟能這般興奮,本是追她問什麽時候能好,現在到好,倒是她催促她快點痊愈了。
“到時候看他還怎麽能欺負我!”紫萱低聲自言自語,開心地似乎忘了一切,在這宮裏關太久太久了,似乎尋不到比這更有盼頭的事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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