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未落,整個人便被撈了過去,結結實實撞進他那厚實的胸膛之上。
“好啊,敢耍我啊!”他的雙眸邪魅了起來。
“不敢了不敢了……唔……”
不似方才那麽溫柔的吻,仿佛懲罰一般,霸道不已。
兩人皆是氣喘籲籲,鼻目相對,皆忍不住笑了出來。
“壞!”紫萱嬌嗔到。
寒王微哼了一聲,道:“皇後該起了,朕伺候你更衣。”
“不敢不敢。”紫萱樂呵呵地笑了起來,在他面前她總不願意多想。
寒王方要開口,簾外卻傳來了腳步聲,婢女的聲音随即傳來,“皇上,德公公在門外催了。”
相視一笑,終于各自起身來,誰也不伺候誰了
已是中日之時,飲過茶後,德公公又來報,南宮大人已經到未央亭中了。
未央亭是一座别緻的亭子,建在一個甚大的溫泉池子中央,四周溫泉環抱,熱氣騰騰而上驅走了冰冷的空氣,淡淡的酒香彌散開來,不一會兒便濃烈了起來。
“這酒香濃味重,确是難得的好酒!”南宮俊一飲而盡,這酒煮溫了比前夜在酒樓裏喝起來還有味道。
“我就說吧,明日要走時,帶上幾壇也給父王和母後嘗嘗。”紫萱眯眼笑着,仍舊被寒王輕輕擁在懷中。
“好好好,皇後娘娘亦是畏寒地很,這酒她定喜歡。”南宮俊并沒察覺到紫萱眸子的異樣,仍是笑着說到。
“南宮大人,昨日提議之事,不知考慮得怎麽樣了?”寒王放下酒杯,淡淡地問到。
“王上的提議自是再好不過了,隻是,鍾離南疆的兵力似乎不止這些吧?而西南部接壤百納的幾個要郡亦不止這個數吧?”南宮俊蹙眉,甚是認真,寒王想月國出兵防止蕭氏部下在南疆和西南部叛亂,昨日報的确不是真實數據,不用調查,單憑猜測便知道隐瞞的數量不少了。
“本王報上的可都是實情,除非蕭氏瞞着本王另有儲軍?”寒王亦是蹙眉,認真地說到,心下卻是冷笑,看樣子他這好皇後還未查到鍾離的真實軍情。
南宮俊道:“此事便不得而知了,既然王上報上的是實情,那我月國定按此實情斟酌出兵一事。”
當年許下七王爺給這小寒王十年的修養時間,十年已過,此鍾離内亂之際,皇上不開戰便是格外開恩了,看在紫萱公主的面子上出兵相助,沒想到這寒王竟還如此防備,月國若真要知曉鍾離兵力,何須如此大費周章?
“代本王謝軒皇天恩。”寒王站了起來端起酒杯,眸子甚是真誠。
南宮俊亦站起,兩人皆是一飲而盡。
紫萱沒有注意這幾句對話中的含義,反正父王出兵了定不會有事了,昨日才知曉南宮叔叔是來商議軍機大事的,本不悅父王幹涉,聽得南宮叔叔卻說這隻是國家大事同她無關,才放心下來。
穆子軒站一旁,仍是低着頭,眸子卻盡是不屑,若非被紫萱這臭丫頭看上了,寒羽根本就沒機會同他争這天下!
唇邊浮起冷笑,卻不知,這天下根本不用他來争!
婢女們送上了菜肴來,寒王便不再多讨論軍機之事,紫萱習慣地替他夾了菜,自然而然,這兩日來都是這般。
話題遠離了朝政軍機,氣氛便又熱鬧了起來,一陣談笑,紫萱硬拉穆子軒坐下來一起用膳,意味深長地看了穆子軒一眼,心中也早已有了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