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外傳來高聲通報,皇上和皇後來了。
玉太傅急忙退了下來,玉妃亦由桂嬷嬷攙扶着下了床榻,迎出了門口,隻見皇上同皇後遠遠走來了,同是内裏一身錦白宮服,外披狐裘大袍,一個俊美無濤,恍若天人,一個大方端莊,高貴不俗,雖一前一後,卻極爲登對,俨然就是夫妻二人,玉妃輕輕歎息,他們本就是夫妻嘛,跪了下來,恭敬行禮,道:“參見皇上,參見皇後娘娘。”
紫萱遠遠地就想上前攙扶,還好及時止住了腳步,一路上跟在他身後,怎麽這會就把他給忘了。
“起來吧,不是說了不用行禮的嗎?”寒王上去攙扶,柔聲說到,亦揮手讓玉太傅和桂嬷嬷平身了。
“臣妾記性,習慣了,就忘了。”玉妃溫婉地笑了笑。
“玉妃身子好些了嗎?昨日着實對不住。”紫萱亦是聽說了積冰一事,不管如何,自己還是有推了她一把的。
“皇後娘娘,橋上積冰,并非是娘娘之過!”玉妃甚是認真地說到,一旁的玉太傅雖不滿,卻不敢發作。
“待宗人府查明了便真相大白了。”紫萱隐隐歎息。
“還是到床上躺着吧,聽母後的話,以爲安心養胎,别出這雪玉宮了。”寒王将玉妃帶到塌前,親自替她墊了靠枕,掖好了棉被,輕輕在她額上啄了一吻。玉妃心中卻毫無一絲歡喜,難道的吻,即便有,那麽多年,都不曾落在唇上,外人看不明白,想必隻有同樣得寵的柔妃能明白她此時的心境了,一貫淡漠的皇上突然如此溫柔,原因隻有一個,皇後在場!
紫萱看着,不知爲何,明明不打算要求他隻愛她一人的,心中卻還是有股酸楚的感覺,爲何每回見他對待妃子都那麽溫柔,偏偏對自己那麽淡漠,連語氣都透徹疏遠,是不是對每個妃子都會有清晨那個啄吻,隻是她第一回得到罷了?
寒王在床沿上坐了下來,不知低聲同玉妃說些什麽,而玉太傅和紫萱皆被晾在三步之外,桂嬷嬷再次奉上茶來,看了一旁小劄一眼,心下納悶,這公公不是被太後領了去教訓的嗎?怎麽還能好端端地,跟沒事似的。
玉太傅先行告退了,寒王同紫萱又坐了須臾才一起離開了,依舊是一前一後,小劄跟在後頭,不斷地拉扯着紫萱的衣袖,慫恿她上前去,即便說說話也好嘛,昨日大半天和昨夜一整晚,難不成一點進展也沒有嗎?
青奴依舊低着頭,看着小劄的手被打回來,不由得撲哧一笑。
小劄立馬回頭,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她,“你笑了?”
“沒。”青奴仍是惜字如金,語氣淡漠。
“我明明聽到有人笑了。”小劄納悶了起來。
又要伸出手去拉扯紫萱,卻瞬間僵住了,而前面的主子比他還早僵住。
寒王蹙着眉,看着小劄的手,深邃的瞳眸中掠過了一絲怒意。
小劄連忙收手,退後一步,低頭,一副恭恭敬敬模樣。
“皇上……”紫萱艱難地開口,方才在來的路上碰到他,便同行了,知道他昨日一直陪伴,隻是自己昨日病得迷糊,記憶隻停留在禦書房裏的據理力争,都不知道現在該同他說些什麽爲好。
“手怎麽還是這麽涼?”寒王拉起了她的手來,十指相扣,不似以往的淡漠語氣,同方才對待玉妃一樣溫柔。
紫萱心一慌,有些不知所措。
“昨日是朕誤會你了,讓你受委屈了。”輕聲說着,又拉起她另一手來,依舊是十指相扣。
“臣妾……”一向伶牙俐齒的她,卻緊張地說不出話來,隻覺得他的手好溫暖好溫暖,方才的酸楚瞬間消失殆盡,心也跟着暖了起來,卻不知這是他對她最大傷害的開始。
小劄和青奴稍稍擡頭,又相視了一眼,都笑了。
小劄眸子頓時透出欣喜,不可思議地看着青奴,青奴立馬察覺,低頭,清清澈澈的雙眸一下子又恢複了先前的淡漠。
不遠處小徑上,善柔眯起眸子,手中原本要送給玉妃的一份小禮品早被握着粉碎了,她就知道,皇上對這公主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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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複關于男配的留言:其實,最大的情敵早就出現了,獨孤影還沒發覺,你們也沒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