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太後看都沒看那面具一眼,不過随意往空中一抛,整個面具竟在半空中瞬間化成青色粉末掉落了一地。
“青奴,我忘了告訴你了,玄色昆侖奴面具其實是樊狨奴隸的标志,下一回可不許再随便取下了。”
懶懶說着懶懶起身,親自取了一旁一面玄色面具朝青奴而去。
青奴原本就顫抖的身子此時抖得更厲害了。
蕭太後親自替青奴戴上了那面具,又細細端詳了一會兒,才放開她來。
沒有預料中的疼痛,青奴不由得暗暗吐了口氣,尚好尚好,不是這一回,她原以爲這回的面具是再也取不下的那種,内裏燒得通紅,扣在臉上,同皮肉粘合,永遠都取不下了!
“記住了嗎?”
“是。”
“皇上多久見你一回?”
“一個月。”她本是皇上安排在皇後身邊的探子,隻是皇上并不知她是太後的人。
“都問些什麽呢?”
“皇後娘娘的行蹤,兵符,還有……”這似乎是青奴第一回遲疑。
“說。”蕭太後蹙眉。
“小劄。”
“小劄?”
“是。”
“他也知道小劄假扮太監了?”她見小劄第二回便偷偷按過脈了。
“是。”
“呵呵,那小子到是對你挺上心的。”蕭太後冷笑了起來。
“是。”青奴不敢說謊。
“回去吧,皇上那兒怎麽交待,你自己看着辦。”
“是。”
待青奴離去了,容嬷嬷才回過頭來,也不願意再多說什麽,每每提起那份家仇國恨來,主子就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主子,方才雪玉宮那邊來報,玉妃有喜了。”
聽得玉妃喜訊,蕭太後頓時蹙眉,問道:“是封彧的種?”
“這個怎麽查得到啊!”容嬷嬷撇了撇嘴,很無語。
“唉,影兒這回算計着什麽啊?”
蕭太後輕輕歎息,精緻高貴的容顔上終于透出了慈愛來。
獨孤影,樊狨王族最後的血脈,她的愛徒,易容術是她親自教的,這小子真真沒學到精華,至今都未能發現這個蕭太後正是他的師父大人!
“既然留了,應該是少主的吧。”
“這小子别讓我出面逼他!”蕭太後眯眼說到。
身爲寒王,他确實是很盡職雨露均沾,卻大多由封彧替代的!也不知何時才肯留子息,爲了樊狨王族,她不介意出面逼他的!
容嬷嬷搖頭,又道:“少主好幾夜都親自到皇後宮裏去,就是彤史上沒記着,不過今夜皇後到淩華宮侍寝倒是得記上了。”
“哎呦,那丫頭終于得寵了啊!”蕭太後笑了起來,總莫名喜歡紫萱這丫頭。
“主子,奴婢還真弄不明白少主爲何要以獨孤影的身份接近皇後。”容嬷嬷老心疼着紫萱,還不知要被瞞多久呢,搞不好少主一輩子都不告訴她。
“我也不懂,走走走,咱也去瞧瞧玉妃吧。”蕭太後伸伸懶腰,取下了耳朵上的兩枚耳扣,放在手心中竟漸漸伸展爲細針。
容嬷嬷連忙上前,取了那細針,小心翼翼地替蕭太後插入耳後大穴處,蕭太後的容顔瞬間扭曲,須臾,便是那真真正正鍾離蕭太後的模樣了……
給讀者的話:
和親一書準備較久,寫得順,暴君很卡,沒辦法爆發,在和親這邊彌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