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奴搖頭,退了幾步。
紫萱詫異了起來,青奴今日是怎麽了?以往雖然話不多,卻極少拒絕過什麽的。
“那我自己去吧。”小劄有些尴尬,笑了笑,端着那酒壺下去了。
“公主,這雪酒是什麽來頭?”善柔問到。
“你一會試試就知曉的,一小口足以暖身,玉妃娘娘從家鄉帶來的。”紫萱撫着懷中那小白狐,獨孤影再也沒提起過這狐狸了,那就是她的了吧。
“玉妃娘娘家鄉在哪啊?”善柔又問到,她當然查過的,玉妃是玉太傅之女,玉太傅在朝爲官,上回省親隻是回玉府罷了。
“在北疆個雪郡,可遠了。”宮中妃嫔的籍貫彤史上皆有記載的。
“北疆,就在冰雪高原腳下了吧!聽說玉氏家族在那兒可是首富,家産能抵得上好幾個郡。”
“那兒冰天雪地的難怪産這雪酒。”紫萱點了點頭,沒多在意玉氏家産一事,玉妃父親官權不大,家産卻确實不小。
“玉妃姐姐知道公主怕冷,真是有心了。”善柔笑地很和善。
紫萱抱着小白狐斜倚了下來,玉妃,得确是有心之人啊!
善柔連忙取來一旁的小緞被替紫萱披上,又問到,“公主,玉太傅不過是個朝官而已,怎麽玉氏能有那麽大的家産呀?”
“定是族中有人經營有道吧,玉氏家族也不小,爲官的也頗多,尤其是兵部。”紫萱對玉氏的了解也止于此了。
善柔繼續追問:“聽說玉妃姐姐是第一個入宮的妃子,不知是真是假。”
“今日怎麽對玉妃有了興趣。”紫萱挑眉。
“皇上天天往她那兒去,這幾日下人們都在讨論呢!”善柔嘀咕到。
紫萱手微微一僵,看了善柔一眼,仍是笑着道:“被冷落了?”
“公主你都沒……我……我不該……哎呀,善柔的意思是……”善柔糾結着眉頭,越說越錯,低下了頭,唇邊卻掠過了一絲快意。
“傻丫頭,我懂的。”紫萱輕輕歎了口氣,道:“皇上雨露均沾,也不是專寵玉妃一人,别太在意了。”
“公主你最好了,最是大方明理,要是那甯妃和玉妃的話,恨不得柔兒從此被廢了。”善柔很是認真說到。
紫萱頓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善柔卻又道,“公主,善柔定一輩子同你一起好好伺候皇上,不像玉妃和甯妃那般,相互冷眼妒忌,一見面就跟仇人似的!”
“嗯。”紫萱眸子掠過一絲無奈,輕輕應了一聲。她這不也是妒忌了嗎?
善柔啊善柔,雖原是她的婢女,但如今畢竟也已是四妃之一了啊。
門外,方要踏進來的寒王卻止了步,俊眉緊鎖。
好個大方的雨露均沾?
他越來越看不透這女人了,堂堂的天朝公主,大婚至今,竟任由他誤會,任由他羞辱,一心一意替他收拾後宮,她究竟究竟,爲,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