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大驚,正要喊人,卻見前方一個身影緩緩遊來,正是寒羽!
“皇……皇上……”雙手竟不自主地護着自己的身子,聲音竟有些顫抖,他一直都在這裏嗎?
寒羽見她這模樣,蹙了蹙眉,道:“怎麽,不歡迎朕來?”
“不是。”紫萱急急脫口而出,卻馬上後悔了,又道:“是臣妾怠慢了。”
寒羽冷哼了一聲,并沒有說話,大手一伸便将紫萱攬入懷中。
紫萱卻是一身徒然僵硬,溫熱的觸碰,好暖。
“皇上不是去柔兒那了嗎?”紫萱低着頭,不敢看他,小心翼翼地問到,真不知他今日哪裏的興緻,也不知道善柔爲何折回太後宮裏去。
“看樣子,你真真是不歡迎朕啊?皇後。”他的聲音俯偎她的唇畔幾至抵觸。
紫萱想退開,卻一點兒也掙脫不開腰上的力道,任由他的大手撫過背脊,緩緩而下,心和身都震顫了。
突然,手停了,停在她背上那道常常的疤痕上,七年前被他狠狠劃下的,隻是他已不記得了。
“這傷怎麽來的?”
“幼時被刺客所傷。”
“刺客?”
“嗯,很久的事了。”
“你原本喚什麽名字?”他的手終于離開了傷疤,輕輕握起她的下颔。
“紫萱,穆紫萱。”她至始至終都未承認過自己是替身。
“嘴很硬啊!”一改之前的戲态悠然,那握住紫萱的指掌緩緩收緊。
紫萱蹙眉,原本的慌張已經慢慢消磨而去,心漸漸明朗,他今夜怕是又一次來者不善吧。
“臣妾不敢,皇上,不早了,明日還早朝呢。”恢複了一貫的平靜,恭恭敬敬。
寒羽卻将她抱起,唇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每每見她這副謙恭得體的模樣,他總會有種征服欲,哪日定要親自擊碎她的底線,撕碎這幅大方端莊的面具,讓她以最真實的面目面對他這個皇帝。
一路被抱着回卧房,衆目睽睽,紫萱埋首在寒羽懷中,小臉早已紅透,心中卻還是警覺,究竟爲什麽,突然得寵?
一室的喜慶色彩,大紅的幔帳錦被,寒羽微微一愣,很快回過神來将紫萱放在床榻上。
“呵呵,朕似乎還欠你一次洞房花燭夜。”戲虐的聲音裏,更多的是譏諷。
隻是見她雙明眸微濕一動不動地盯着他看,心突然莫名地疼了起來,後面嘲諷硬生生地壓了下去。
“好了,乖乖睡吧,明日登高需早起。”不自覺的放柔了聲音,輕輕将她擁入懷中。
紫萱又是僵住,如果方才那一瞬間的溫柔是錯覺,爲何此時這雙臂膀仍舊溫柔?
誰都沒有開口,靜默無言,各懷心思,卻皆遲遲無法入眠……
陽光隐隐地透了進來之時,寒羽早已穿戴整齊,将雙耳後穴道出的兩根短針取出,扣在右耳上便成了耳扣模樣,原本俊朗的面容一陣扭曲,很快便恢複了真實面貌,俊美無暇,閑散而溫雅,正是宮中侍衛統領獨孤影。
真正的寒羽早在十幾年前早淪爲了他的奴隸,他是獨孤影,本該毀容淪爲奴隸的獨孤影。
“主子,封彧已經代你上朝了。”珠簾外德公公低聲禀告。
“出去。”獨孤影眉頭一鎖,厲聲到。
德公公一驚,不明白主子所怒何事,卻還是乖乖退了出去。
此時,床榻上的人兒依然安睡,衣衫有些淩亂,玉臂外露,唇邊竟噙着淺淺的笑意,昨夜若不對她下藥,怕是一宿都不眠吧。
獨孤影看了紫萱良久,不由得苦笑,貼近她的雙唇,低聲,“小宮女,我終于找到你了。”
那夜在凝脂池見她輕功了得,武功卻不濟,他便懷疑了,昨夜見了她背後那傷疤,更是肯定,手上的傷都好了,背上的傷怎麽還留着呢?
似乎有股強大的力量在阻攔他的調查,這女子究竟是何人,和親而來的爲何偏偏是她呢?月國又利用這次和親算計着什麽呢?
藏得那麽深的女人,他還真不得不防着。
手輕輕揩過那嬌唇,俯身輕輕印了一吻,昨夜來栖鳳宮,其實,隻是想繼續那被她狠狠推開的一吻罷了。
……
給讀者的話:
真相大白往往才是真正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