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和他之前所呆過的那個摩恩的家相比,這裏卻又是好上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估計就是紮克利的房間吧。
目光看着天花闆,李天有些不太明白紮克利爲什麽要讓人圍攻他,卻又要救他。
從菲麗的話來看似乎紮克利隻是想要試探一下他而已,隻是試探他又是爲了什麽?
李天心中滿是不解,不過也沒多久紮克利就是走了進來。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李天,淡淡的說道:“除非你能在床上進步,不然就不要賴在床上了。”
李天被紮克利的話說的有些郁悶了起來,他受了傷好不好?躺一下也是理所應當的不是?
不顧現在聽到紮克利這樣說,李天還是有些艱難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看着紮克利說道:“可以告訴我你這樣做的原因嗎?”
“你忘記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話了,我說過當我們再次見面的時候,我會送你一件禮物。”紮克利說道。
“是什麽?”李天緊跟着問道。
“你先跟我來,當然你要是走不動的話我可以當做放棄了這份禮物。”紮克利淡淡的說着,就又起身朝門外走去。
李天呵呵一笑,說道:“能夠讓血魔之王送禮物的人可不多,所以怎麽樣我也得站起來不是?”
李天咬着牙關忍着身體上傳來快要散架一般的痛苦跟着紮克利的走了出去,紮克利并沒有帶着他離開自己的古堡,而是往樓上走去。
上樓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但是對于現在的李天還是有些吃力的。
扶着樓梯李天走的很慢的跟在紮克利的後面,紮克利也沒有等他但走的也是一步一個台階不怎麽急。
和紮克利一起到了古堡的最頂上一樓,樓頂隻有一間小閣樓。
當紮克利拿出鑰匙打開閣樓的門時,點亮一盞油燈之後,閣樓裏面的一切一覽無遺。
很幹淨,甚至裏面桌子和其他的東西都沒有一絲灰塵。
“坐吧,這裏一般我不會讓其他人進來,隻有一次卡爾斯貪玩偷偷跑了上來但也隻是在門口還被我打了一頓。”紮克利笑着說道。
“這裏有什麽秘密嗎?”李天道,能被紮克利這麽看重的地方必定是有着什麽很重要的秘密了。
“倒也算不上什麽秘密,隻是有着一些我比較喜歡的東西而已。比如這把劍,就是我年輕的時候最喜歡的。他是我父親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也是他送給我的唯一的禮物。還有這幅畫,畫上的人是我的母親,她很美是嗎?”
放下牆上的那把劍,紮克利又是打開了一幅畫。上面畫着是一個很端莊的婦女,懷裏還抱着一個小男孩。
“她很愛你是嗎?”李天笑着說道。
紮克利眼中露出無限的柔意,說道:“是的,她很愛我,抱着的那個小男孩也是我。呵呵,隻是我從來沒有讓她驕傲過,她雖然是我父親的妃子,可是我的無能讓她并沒有什麽地位。直到她死去的時候,我依舊還是碌碌無爲,現在我更是被整個血族遺棄!”
“我感覺你和其他的血魔有些不同,他們的世界裏隻有殺戮和貪念。可是你,你卻有着他們沒有的感情在,就和外面的血族一模一樣。”李天皺着眉說道,第一次見到紮克利的時候他并沒有這種感覺。
第一次發現是因爲卡爾斯告訴他的那些話,要真的是血魔的話,那麽紮克利應該是個瘋子才對。但他卻有着很寬廣的見識已經狠心的手段,李天不認爲一群迷失了理智的血魔能夠有這麽強的心智。
“是的,我從來就不是血魔,我是一個真真正正的血族人。但因爲我是一個失敗者,所以我被打入了這座血魔古堡。爲了活下去我沒有在懦弱也沒有在膽怯,所以我成了這裏的王 。”
紮克利的話讓李天頓時間驚駭了起來,原來紮克利不是血魔!而是政zhi鬥争中的失敗者,被人加以手段給打入了這座血魔古堡!
一個本是正常的血族卻被冤枉丢進瘋子窟裏,李天想想都能感受到紮克利當時的心情是怎樣的。
能夠一直保持清明的到現在,可想紮克利是有多麽的心智妖孽了。
不過什麽樣的環境會誕生什麽樣的人來,就算沒有紮克利也會有另外的人取代紮克利的地位。
李天沒有去安慰紮克利,而是說道:“你心裏一直都想告訴所有人你是一個很正常的血族是嗎?”
“你說的沒錯,我一直都想回到外面。我從來不喜歡和誰去争鬥什麽,是他們将我假想成敵人。我隻是想讓我的家人和孩子好好的生活,但是有人不願意讓我這樣。所以我隻能讓卡爾斯離開這裏,隻可惜我等不到他回來了,我已經感覺到母親要我去陪她。她在天堂裏很寂寞,父親不理她,她隻有一個人她害怕了。”
紮克利幽幽的說着,神情落寞和自責,就像是一個老邁的老人家在感慨自己時日不多。
李天心下一驚,什麽叫他等不到了?難道紮克利要……?
“你的身體出現問題了嗎?”李天試探性的問道。
紮克利笑着搖頭,說道:“算不上出問題,隻是到了極限了。我比康斯坦還要大一輩,我隻比他的父親小十幾歲而已。他都去見上帝多年了,我也該是時候了。”
李天恍然,紮克利原來是大限将至了!
人老了總會在日暮西山的時候會能提前預知到一些什麽事情,就連一些很普通的老人家,在即将西去的時候他們總會無比關心身邊的親人。擔心子女工作太累身體差了,會唠叨的很。
此時的紮克利或許是已經感受到了什麽吧,李天看了一眼前者心裏面并不是感覺那麽好。他對紮克利談不上厭惡也談不上有太多的好感,但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看着一個人走到盡頭了,總會有那麽點兔死狐悲的感覺。
“我可能最多還有五年的時間,呵呵,五年過後卡爾斯最多不過十多歲,所以我是完全沒可能等到他了。挺舍不得他的,一個那麽小的孩子就讓我趕了出去,他得吃多少苦頭啊。”
紮克利歎息着說道,李天微微一笑說道:“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不必爲他擔心。”
紮克利說到底比李天大了不知道有多少歲,而且也沒有惡意,李天還是适當性的出聲安慰了一下。
“我相信他,但是我想他或許會需要你的幫助!”紮克利笑着說道,眼神看向李天的時候卻是無比的火熱起來。
“我的幫助?我怎麽幫助他?”李天狐疑的問道。
“你是能進入這裏權利最大的人,而且你還不是一個血族。康斯坦能夠将親王這麽重要的位置交給你,那麽就說明你在他的心裏有着很重要的地位。隻要你能夠等來卡爾斯,那麽讓血族和血魔和平相處就一定是有可能的!”紮克利語氣激動的說道。
李天聞言頓時間苦笑了起來,說道:“紮克利你真的想錯了,我并不是康斯坦什麽很重要的人,我們隻是合作的關系而已。而且我在血族也隻是短時間的,等到某件事情結束之後我也會永遠的離開血族的。所以我也等不到卡爾斯,何況卡爾斯現在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紮克利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搖着頭說道:“不不不,你不了解康斯坦。那小子我是從小看着長大的,他不可能僅僅爲了一次合作就讓你成爲血族親王。就算能帶來再大的利益,他也不會啓用你,這是他的行事原則。讓一個人類成爲血族親王,所要付出的代價很有可能是衆叛親離,而他居然不顧一切要把你扶起來,一定是有着更深的秘密,或者你和他之間一定有着另外的關系!”
李天驚愕的看着紮克利,說實話他從來沒有去想過自己和康斯坦之間有什麽關系。從始至終如果不是因爲神殿勾結了血族,他壓根就不會和血族有任何的交集。
真要說有什麽關系的話,康斯坦本應該和他是敵人才對。
但轉念一想,李天似乎也察覺到了一些詭異。本來是敵人的他們,爲什麽會被康斯坦所看重不惜以親王的代價來邀請李天的加入?
這或許是因爲需要他的原因,可爲什麽他和康斯坦的兒媳婦糊裏糊塗的搞在了一起,康斯坦非但不幫着瓊斯反而是幫他。
要是康斯坦真的隻是利用他的話,那付出的代價未免也太大了一點!
就在李天沉默的時候,紮克利再次出聲說道:“好啦,總有一天康斯坦會告訴你原因的。現在我找你來,要送你一份禮物的同時也是希望你能接受我給你的這份人情,好在未來能夠幫助卡爾斯!”
“你說的禮物是?”李天問道。
紮克利嘴角彎了彎,随後說道:“血族裏面一直都存在一種很古老的傳功法門,叫做血祭。血族的能量也是全部來源于渾身的血液。因爲血液的特殊所以我們的身體變得比普通的人類要強大很多,而我今天就是要将我這麽多年的實力通過血祭的方法傳給你,而你也會在血祭之後擁有我的實力!”
血祭之後,他就将擁有紮克利同等的實力?那豈不是他就可以和康斯坦以及佟複力敵?!
李天瞪大着眼睛看着紮克利滿是不敢置信,紮克利也不管他信不信便是說道;“你的體質足夠承受我的能量傳遞,或許這本來就是上帝安排好的一切,讓我在死前還能爲自己的孩子做最後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