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台灣最大小說網 > 曆史穿越 > 嫡女商妻 > 第六十九章 我們私奔吧(甜虐甜虐的)

第六十九章 我們私奔吧(甜虐甜虐的)

許繡憶以爲和安承少,這樣算是徹底的走到了分手,她大抵是想不到,當日的夜裏她才躺下,安承少竟又偷偷進了蘇府。

他站在她半開的窗前,面色依舊慘白,一雙黑眸,帶着幾分傷痛死死的看着許繡憶,許繡憶坐起身來,隔着窗戶和他對視,誰也沒有先說話。

良久,安承少推開窗戶,翻身而入,一個跨步走到許繡憶跟前,不待得許繡憶做出反應,他整個欺身上來,将許繡憶壓在身下,如同瘋了一般吮吻許繡憶的唇瓣。

他口中,有濃濃的酒氣,顯見的,他喝了酒,還喝了不少。

許繡憶不敢掙紮的太大,隻怕驚醒了隔壁耳房的金玉銀玉,她隻死死的閉着嘴,抵死不讓他的舌頭滑進來。

一雙素手,抵在兩人胸膛之中,用力推拒。

安承少卻猛然抓起她的手,高高拉至她的頭頂,用近乎強迫的力道壓着,不叫她動彈。

他的手掌滾燙,寬厚,握着她的手,她根本無法動彈,隻能看着他另一手,灼熱的滑入她的寝衣,然後,觸上她的柔軟,瘋狂了一般揉捏,幾乎弄疼她。

“安承少,放手。”

一股屈辱之感油然而生,她眼底俱是憤怒和恨,眼眶紅了。

他憑什麽這麽對她。

她眼底的淚水,卻沒有喚回他的理智,也或許他是真的喝的太醉,醉到沒了神志。

大掌肆意的在她身上遊走,三五下的将她的衣裳扯的稀巴爛,然後,發狠的吻,遍布了她的全身,他啃咬,吮吸,如同野獸一般。

許繡憶掙紮,反抗,卻像是一頭待宰的羔羊。

她的眼淚,終于因爲這樣的屈辱開始決堤的落下,安承少的理智,在那一挂挂晶瑩的淚珠中,終于漸漸回歸。

他停了動作,松開了她的手,她立刻如同受驚的小鳥一樣卷起被子躲到了床腳,抱着膝蓋咬着牙齒,倔強又可憐。

安承少伸手,想抹去她眼角的淚,她卻嫌惡的躲開臉,安承少心頭一痛。

“對不起。”

他說了三字,起了身,走到窗邊:“以後再不會了,許繡憶,以後再也不會來擾你了。”

他說完翻窗而去,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個噩夢,隻那淩亂了一地的破衣裳卻在告訴她,這不是一場夢。

安承少實實在在的來過,實實在在的差點對她用了強,許繡憶心頭委屈的緊,此生第一次戀愛,盡要以恨收場嗎?

抱着膝蓋,她伸手搗住了臉,終于壓抑不住内心的痛苦,兩行清淚順着指縫落下,她嗚咽着,肩膀一抖一抖,看上去哪裏還有平素裏雷厲風行的女強人樣兒,分明是個楚楚可憐的小女人。

她哭的極爲傷心,直到金玉在外頭敲門,她才忙抹幹了眼淚,下床匆匆收拾了一滴衣裳,然後換了一件寝衣,才去開門。

屋子裏雖然收拾過了,可是金玉還是眼尖的瞥見了淩亂的被褥,以及許繡憶通紅的眼眶,半開的窗戶。

她是個頂頂聰明的人,原本是先過來問問許繡憶怎麽了,怎麽一個人哭着,這會兒她明白,大抵是不用問了,她于是隻說了一句:“聽見奶奶哭,做噩夢了吧,過來陪陪奶奶。”

“昂,做噩夢了,不用,你去睡吧。”

金玉點點頭,對許繡憶溫暖一笑:“過兩日北相鎮有個廟會,聽說會有皮影戲的班子來演出,奶奶以前很是喜歡看戲文,我們一道兒去聽聽,今年不知道唱的是不是新曲兒。”

許繡憶也隻是點了點頭。

應了一句:“好。”

*

六月十二,京城北面的北相鎮又迎來一年一度盛大的廟會。

一早上府上的小姐奶奶們就興奮起來。

平素裏這些大戶人家規矩重,小姐奶奶們随意是不能出去露面的,但逢年過節還有廟會燈會的,大家卻都是得了解放,可以出去逛逛瞧瞧世面。

那廟會又是頂頂的熱鬧,琳琅滿目的商品,接踵摩肩的人流,還有就是小姐們都愛看戲文,廟會上的戲文,可比平常去戲園子看的好看許多。

戲園子的戲文多數規矩,就算是個情情愛愛的,也唱的含蓄。

廟會上的戲文就不一樣了,天南地北的段子,信手拈來的唱,有講寡婦偷情的,有說小姐書生私奔的,也有說講丫鬟公子成就姻緣的,都是比較八卦的段子,聽着趣味足。

許繡憶以前做小姐的時候,是很愛看廟會上的戲文,不過每每聽到這些段子,心裏頭卻多是不屑的,瞧不上這種“苟且”的愛情。

自然,那是以前的許繡憶,一個中規中矩大戶人家出來的閨閣小姐。

如今的許繡憶,聽着那些咿咿呀呀的段子,倒是覺着裏頭描述的愛情甚美。

她坐在人堆裏,買了個茶座,喝着三文錢一杯清茶,聽着五文錢一出的戲文,忽然覺着人生若是如此也潇灑,好過宅門大院裏關死了一輩子。

今日這出戲,唱的指腹爲婚的兩個娃子,長大後卻各自有了中意的人,偏是家裏卻要撮合兩人在一起,結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違,兩人成了親,卻是各自的看不順眼,鬧出了許多雞飛狗跳的事情,整個一對歡喜冤家,看到在做的人捧腹大笑,許繡憶也笑的合不攏嘴。

她已難得有這樣的笑容了,所以金玉看着十分高興,悄聲在銀玉耳朵邊上道:“去打聽一下是什麽戲班子。”

銀玉點了點頭,起了身擠過人群往戲文台子後面去。

許繡憶回轉頭不見了銀玉,好奇問道:“銀玉呢?”

“叫她去打聽是什麽戲班子唱的,回頭好請到府上唱幾出,正也解解老太太的饞,老太太生病許久,連看個戲文都沒力氣出來。”

許繡憶想想,也沒說什麽自顧着接着去看戲,笑的咯咯的。

“五王爺,看,五王爺來了,五王爺身邊的,是不是那個傳說中的男寵啊,聽說就是因爲這個人,五王爺放過了許家的少爺。”

許繡憶本是好好看着戲,聞言心裏忽然咯噔一下。

轉過頭去,正好與武墨照了個正面。

武墨對她微微颔首一笑,她也行了個點頭禮,目光再往後一些去,正是安承少,不知是否是她錯覺,隻覺得安承少瘦了些,面色冷酷到讓人不敢靠近,和許繡憶記憶裏那個溫柔的男子,大相徑庭。

安承少也看到了她,隻是目光卻淡淡的挪開,就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她這個人。

她心裏微微一痛,很快的又抹去這一瞬間的痛楚,轉回頭繼續若無其事的看戲文。

隻是爲何,原先精彩的捧腹大笑的段子,如今卻是勉強的連嘴角都沒有辦法擡一下。

“金玉,走吧,天色不早了。”

她起了身,金玉不明白這是怎麽了,這戲文都要收尾了,怎不把結局看看完。

不過她說要走,金玉也不會違拗,跟着起身:“是,奶奶。”

看戲文的人甚多,茶座這裏雖然空檔一些,但是每張桌子擠的密密麻麻的,要越過這些人走出去,着實費力。

許繡憶小心看着路,卻還是叫一隻伸出來的腳絆拉一下,眼見着就要跌倒,一雙溫暖的大掌,輕輕拉住了她的手臂。

她回頭正要道謝,近在眼前的,是安承少沒有多少表情的面孔。

他的手已經抽了回去,眼睛沒有看她,繼續顧自己看戲,就好像剛才拉的,不過是個陌生人。

許繡憶心頭微澀,果然和安承少之間,隻剩下形同陌路,或許,還有恨。

她也沒道謝,倒是金玉認出了安承少,頗爲好奇的看着許繡憶和安承少之間的“形同陌路”,多嘴壓着聲音問了許繡憶一句。

“這個人奶奶不是認識嗎?”

“不認識。”許繡憶說的很快,也很冷,她大約是沒看到,安承少身形一怔,表情一片鐵青,眸子深處,隐隐痛楚。

出了戲棚子,銀玉不知道問個什麽要問這樣久,街面上人山人海的,若是沒入了人群裏怕是銀玉就更難找見了,許繡憶于是站在戲棚子門口,吩咐金玉進去看看銀玉有沒有出來。

她在戲園子門口等着,遠遠的就瞧見了她的嫂子。

鍾雅琴家逢變故,許繡憶有所耳聞,初時還怕她父兄受到牽累,不過好像聽說五王爺特地求情,禮部尚書也公私分明,皇上并未牽累。

許繡憶有心想回去看看,但那陣子她和安承少的破事弄的她心力憔悴,如今遇見鍾雅琴,便覺着自己太沒道理,總歸要給鍾雅琴道一聲歉。

鍾雅琴是來看戲的,許繡憶又站在戲棚子門口,自然一眼就瞧見了許繡憶。

她臉上顔色溫婉,大約是事情過去也有一些時日了,并沒有見到悲苦的之色。

許繡憶上前同她招呼。

“嫂子。”

“繡憶,你怎在這裏?”鍾雅琴對許繡憶很是溫和。

許繡憶微微一笑:“剛看了一出戲出來,在等我丫鬟,嫂子一個人來的,怎不見我哥哥。”

“他就過來,遇見一個要好的同窗,在後面聊着,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願意聽他們說那些文鄒鄒的東西,就先一路瞧着逛着過來了,剛演完一場了?”

“還沒,還有個尾巴。”

“你怎不看完了。”

許繡憶微微一笑:“天色不早了,這結局是個如何,大抵也能猜的到,就不看了。”

“我聽祖父說,你甚是喜歡看戲,或許今日能遇見你也不定,果然他老人家說的沒錯。”

“呵呵,嫂子,前些日子本是要回家看看你和祖父,左右抽不出功夫,真是抱歉了。”

鍾雅琴聞言,臉色稍微有些哀傷,不過很快揚起了笑容:“我也沒事,不用擔心我,我父親回了老家,公爹私下裏給了不少銀錢,夠我父親在老家安享晚年的,就是往後不大見得找了。”

她倒是豁達,許繡憶安慰:“我爹是頂頂開明的人,大約每年會許你回去老家探一次親的。”

鍾雅琴點了點頭,戲棚子裏敲鑼打鼓起來,鍾雅琴吃了一驚:“這是演了一場結束了,還是要開始新的一場了?”

許繡憶以前常看戲,對這鑼鼓聲不陌生,道:“這鑼鼓聲,是演了一場了,不會立刻開始下一場,這種戲班子,戲子就那幾個,唱了一場也累了,要歇息個半盞茶的功夫,再唱下一場。”

鍾雅琴始才放心,卻又免不得幾分嗔怨:“你瞧你哥哥,說了叫我先過來等會兒,這架勢都是要把我一個人丢在這了。”

許繡憶輕笑一聲,金玉銀玉也正出來,許繡憶于是和鍾雅琴告别:“那我先走了。”

“别介,你哥哥不定什麽時候過來,他這個人,一遇見喜歡的事情,就能說個半晌去,在家裏也是終日待在書房裏,我猜他估摸着沒個一時半刻都不會過來,不如你陪我會兒,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看戲。”

鍾雅琴的表情有些怯生生的,往戲棚子裏看了看,那黑壓壓的人頭,着實有些驚了她:“這麽多人啊,會不會有偷兒混進來了。”

之前鍾雅琴家裏出事,許繡憶也沒回家關心關心,對鍾雅琴始終有些愧疚,如今鍾雅琴一個人在這裏,求着她留下陪她會兒,不是什麽難爲的要求,許繡憶看了一眼戲棚子,黑壓壓一群人,撿着一個偏僻一點的地方坐,大約也看不見那個人。

于是點了點頭,對金玉銀玉吩咐:“在這裏等我哥哥,若是來了就叫他進來找我們。”

金玉銀玉應了聲“诶”,就在門口等。

許繡憶帶着鍾雅琴進去,鍾雅琴膽子忒小,也或許有密集恐懼症,見到人多她一臉驚恐的樣子,好似生怕這些人吃了她似的,一雙手緊緊拉着許繡憶的手,倒是叫許繡憶發笑。

這樣怕,那索性也别聽了。

她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帶着鍾雅琴找了個茶座,唯獨餘下兩個座位,和人拼着座,前面是黑壓壓的人頭,不過戲台子搭的高,還是看的很清楚。

下一出戲文的牌子已經挂了出來,叫天仙配,倒是不知道和董永七仙女的天仙配是不是同一出。

一坐下,鍾雅琴聽周邊人在讨論上一處的劇情,聽的興緻盎然的,就纏着許繡憶叫許繡憶給她說說上一處講了什麽。

許繡憶不好拒絕,就詳詳細細的給鍾雅琴說了一遍,正好說完了,台上的天仙配也開場了。

果然,鍾雅琴說的沒錯,許岚清是要和人聊到天長地久去,都過了這許久了還沒來。

她也隻能暫時陪着鍾雅琴。

人很多,密密如織,那個人,徹徹底底的淹沒在人山人海裏,眼不見,心也便不煩了。

戲台上的天仙配,咿咿呀呀唱的不是董永和七仙女,不過故事情節和董永七仙女也差不多,就是仙凡相戀。

鍾雅琴初還時時提防着周遭有無壞人,戲文一開,她整顆心都給勾了過去,看的眼睛都不眨巴一下,那股子專注,瞧得出她很喜歡看。

許繡憶心裏卻總是靜不下來,戲文唱的什麽她都隻聽了個大概,鍾雅琴偶爾和她讨論兩句她也應的有口無心,她隻等許岚清趕緊來接她的班,可是左右的等,都長了兩幕了,許岚清卻依舊不見個蹤影。

她想若是再等,鍾雅琴不急,她也要急了。

可是鍾雅琴死死拉着她的手,她也走不了。

許繡憶大約不知道,其實許岚清早就來了,隻是找錯了桌子,瞥見了安承少和武墨,然後,負氣走了。

*

那日他口出傷人話,事後總也想找個機會同武墨解釋清楚,可是武墨卻沒他這個機會,一直避而不見。

他也不能硬闖五王爺府,隻能每日在武墨上下朝必經的路上等候,可哪裏知道,武墨索性連朝也不去上了,告病在家。

他終于是想盡法子翻牆進了五王爺府,賭了他許岚清的名聲和清譽做了這樣無品格的事情,好歹是見到武墨,結果見到的卻是武墨和安承少笑飲對酌,想談甚歡。

那樣的眼神表情動作聲音,絲毫也沒有在安承少面前掩飾女兒家的身份,他終于知道了,外界盛傳武墨有了新歡才不要了他,這個新歡盡然是安承少。

他和安承少因書畫結緣,也算是知己相交,如今卻看到自己的知己成了自己心心念念女人的新歡,他當即掉頭就走,心頭憤郁痛楚至今不得消。

他用了這些時日,終于說服自己忘記武墨,前情往事,就叫他随風散去。

他也開始溫柔對待鍾雅琴,想把一顆心都放到鍾雅琴身上,今日才會陪着鍾雅琴出來趕集看戲,隻沒想到又會遇見武墨和安承少,他不知道自己是發了什麽病,隻覺得那個戲棚子叫他心裏痛的沒法呼吸,也不管鍾雅琴還在看戲等他,甩袖就顧自己走了。

如今已經走出了兩裏地,就要走回護國公府,他才猛然想到鍾雅琴,可是再叫他回去見那一幕,他心裏着實受不了。

左右兩難間,他還是折返了身,想到戲棚子門口等着鍾雅琴出來吧。

*

一場戲唱到落幕,許岚清也沒有回來,鍾雅琴之前把全副心思放在了跌宕起伏的戲文上,這會兒看完戲才恍然覺得時間過了很久了,天都快擦黑了爲何許岚清還不來,臉色不好看了。

“你瞧你哥哥。”

她年歲畢竟也不大,沒那樣的沉穩,左右等不到人就在許繡憶面前抱怨起來:“他大約都把我忘了。”

許繡憶都不知道怎麽給許岚清開脫,許岚清真是有些過分了,害她也白白在這戲棚子裏壓抑了一個時辰。

“不然我們走吧,嫂子,哥哥或許是有事耽誤了。”

“哎,他總也對我不上心,便是在家裏,他也……”

鍾雅琴忽然自怨自艾的歎息起來,說了半截子又打住,臉上原本還神色飛舞的,這會兒落寞的很。

許繡憶大概知道,鍾雅琴和許岚清,大約并不恩愛,這也不難想見,許岚清成親當日那模樣,一看就知道這門親事許岚清隻是成了一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隻能笑笑:“往後日子還長呢,嫂子若是還想看一出,那我還陪你,看完了我送你回家。”

鍾雅琴看了看戲台子,又看了看門口,點了點頭:“再等等吧。”

許繡憶聞言,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做什麽貼心,如今又不知道要耗多少時光在這裏。

在這戲棚子裏,她氣都有些喘不順了。

隻要想到東南方向某個桌子上坐着安承少,她心底就一股股的冒着不痛快。

偏生她自己“貼心”在先,如今也隻能再陪一段。

*

許岚清聽到一場戲文落幕了,零星出來幾個人,卻沒見着許繡憶和鍾雅琴。

他又不想進去看看,偏生金玉銀玉又讓蘇家的大奶奶叫走搬東西這會兒都沒回來,他隻能繼續在門口等。

等了會兒,又有人出來,他擡眼看,卻是安承少和武墨,帶着兩個随從,說笑着出來。

準确而言,是武墨說說笑笑,安承少淡淡表情聽着。

在門口見到許岚清,武墨的說笑戛然而止,她怎也沒有想到,她對他處處避而不見,如今卻會在這裏看到他。

想到許岚清那日所言,心頭如同梗了一截子稻草一樣,沙沙的難受,鼻子也酸了酸,她卻把眼淚掩的極好,對許岚清點頭示意,疏離一笑,然後再轉過頭,甜笑着看着安承少:“我餓了,吃什麽?”

許岚清隻覺得刺耳極了,他是壓着極大的沖動,才不至于在衆目睽睽下揪過武墨的手,質問她到底什麽意思。

對,她到底什麽意思,一時讓他覺得她十分愛他,一時卻又讓他以爲她水性楊花。

看着安承少,他心裏滿是妒嫉。

安承少俊朗不凡,是個女子都會被他迷倒。

安承少又文武雙全,才學見識一點都不在他許岚清之下,甚至這些年走南闖北,視野比他更是廣袤。

想到這些,妒嫉之心直折磨的他要發瘋。

偏是武墨還在那不知死活的刺激他,她盡然拉住了安承少的手。

“我好餓。”

安承少的目光,原先都是落在屋子角落一個嬌小的身影上,也沒看到許岚清,如今被武墨一拉,他才收回了目光,眉頭微微一緊,眼角也順勢的瞥見了許岚清。

他沒給武墨面子,他不願意同武墨演這場戲。

一把抽回手,他淡漠一句:“餓了你就去吃飯,我走了。”

武墨氣急敗壞的看着好不配合的安承少,爲了讓許岚清死心,她都做出那樣她自己都覺着惡心的撒嬌舉動了,偏生安承少這樣不給面子。

許岚清也是一怔,不過怔忡之後心底更痛,她永遠習慣這樣倒貼嗎?

他那樣讨厭她的時候,她用盡手段想要得到他。

如今安承少也如此讨厭她,她是不是還要用對付他的那些手段,來得到安承少。

想到武墨把對自己的心,全部都轉到了安承少身上,他那一顆瀕臨妒嫉瘋狂邊緣的心,再無法壓抑,猛然上前一把拽住了武墨,然後,近乎是拖着往前走。

好在,天色已黑,人頭攢動,也沒人認出他兩人來,安承少看着武墨被許岚清拖走,一日未見笑容的臉,終于勾起了一個淡淡的笑意。

*

許岚清連拉帶拽的拉着武墨進了一個胡同,胡同裏一片漆黑,前頭是一道牆,顯然是個死胡同。

一把将武墨往前甩去,武墨站不穩,踉跄一下,撞在了牆上。

許岚清心頭一疼,有些懊惱自己的粗暴。

不過想到武墨和安承少的親昵舉動,就有發了瘋,将武墨一把抵在牆上,一雙黑眸在夜色裏,閃着火焰,燃着憤怒。

“王爺這是喜新厭舊了嗎?”

武墨被他說的十分委屈,卻昂着脖子倔強道:“那又如何?”

“你……”

她簡直是要氣瘋他。

他努力控制,才沒做出過分的舉動,隻是怒火中燒的低吼道:“你把我當什麽?玩偶嗎?喜歡多少時候不惜一切手段,不喜歡的時候可以棄之不顧?”

武墨心裏咯噔一下,眼淚卻很快掉了下來,哭的好不委屈:“誰當誰玩偶,你這樣說什麽意思,是你自己說的,就算我是個女人,你也不會喜歡我。”

“我那是頭腦不清楚。”許岚清怒吼一句,然後,整個巷子裏,陷入了一片死寂的沉默。

他終于說出口了,他終于承認,心裏有她。

其實,他早該承認的,在很久很久以前,那一片麥浪裏,還是男兒身的武墨吻上他唇角的那刻,他的心裏就已經有了她。

他一直不願意承認,隻是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個斷袖,嚴謹的家門規矩,不允許他做出那樣離經叛道不顧世俗的亂愛,所以,天曉得當他知道武墨是個女子的時候,那種後悔,痛苦,信息,雀躍混雜在一起的複雜心情。

也是天曉得,當他說就算你是個女子,我也不會愛你的時候有多違心和後悔。

這些天他一直想見她一面,今日終于見到了,很好,她成功的激的他發了瘋,一股腦兒的把藏在心裏的話盡數說了出來。

隻是,還有什麽用,她早已愛上了旁人。

幾分落寞的松開了武墨的手,他和她,早已經錯過了愛情最美好的時候。

“你走吧。”

他開口,聲音幾分澀然,心裏頭堵的發慌。

黑暗中,有一雙手,輕輕的撫上他的面孔:“如果我是女人,你會不會喜歡我?”

她的聲音小小的,輕輕的,脆生生的,撓的人心裏癢癢的,就先霸着這個聲音聽一輩子。

既已經說了,許岚清便再也不想藏着自己的心思,便是被她拒絕了,也是他活該,是他先把她推的遠遠的。

“就算你不是女人,我也喜歡你,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喜歡上了你。”

“真的。”

武墨的聲音,明顯在顫抖。

許岚清看不清她的表情,不知道她這句顫抖的真的,包含的是吃驚,還是欣喜,又或者是滿不在乎。

“你還記得那年我家人送我到鄉下避你,在那片麥田裏?”

武墨低低了一聲:“記得。”

“我總忘不掉你踮起腳尖閉上眼睛親我的模樣,不過你放心,這些記憶,隻是我一個人的,你不需要成爲負擔,你對我做的說的所有事,我都不會告訴别人,安承少是個很好的人,我祝福你們。”

許岚清澀着嗓子說的這話,說完就落寞的轉了身,往外去,身後,卻傳來一陣奔跑的腳步聲,然後,一個溫暖的身子,撞上了他的後背,顯瘦的手臂,從他的身後環了過來,緊緊的,将他擁在了懷中。

“王爺!”

“不要叫我王爺。”她在哭,聲音哽咽,許岚清一陣心疼。

“别哭。”

他轉過身,把她抱在懷中,笨拙的安慰。

她的眼淚卻止不住的落,哭聲也漸漸大起來:“我能怎麽辦,我能怎麽辦?我沒有辦法嫁給你,我也不想耽誤你,你成親那天晚上,我的心都碎了,我隻覺得自己活不下去了,我知道你要抱着别的女人睡,你要對别的女人說我愛你,你要和别的女人生孩子,我連呼吸都痛。”

許岚清呆住了,少卿,捧起了武墨的臉,細細的吻去她的淚珠,卻大約不知道,自己的眼眶也是一片潮濕,有淚水落下,混着武墨的淚珠,滑入兩人交疊的唇瓣,那樣苦澀。

“我不能嫁給你。”

武墨哽咽的嚅嗫着,許岚清狠狠吻住她,不想聽這些叫他心痛的現實。

冗長的吻,若是可以到天長地久去該有多好,這一分一秒,都是珍惜,武墨在喘息的空隙,哭着俯在許岚清的耳邊道:“要了我吧,我不能嫁給你,至少能做你的人。”

許岚清身子一僵,下一刻,一把将武墨抵在了牆上,細碎的吻,如同雨點一樣落在了武墨臉上,脖子上,耳朵上。

“墨。”

“求求你,要了我。”

“墨墨,我們私奔吧。”

*

“繡憶,你看這書生和小姐可真是勇敢,居然私奔,回家一定要和你哥哥說說這出戲,若是我,除非是頂頂愛一個人,不然決計不會抛下一切和他私奔的。”

又是一幕落。

不知爲何,聽到私奔兩字,許繡憶心裏頭,有些淡淡的傷。

“是啊,除非頂頂愛一個人。”

曾經,她也這樣不顧一切的愛過一個人。

——題外話——

這幾天懶了,每天就更8000,明天開始恢複10000+

追書top10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道詭異仙 |

靈境行者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深海餘燼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詭秘之主 |

誰讓他修仙的! |

宇宙職業選手

網友top10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苟在高武疊被動 |

全民機車化:無敵從百萬增幅開始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說好制作爛遊戲,泰坦隕落什麽鬼 |

亂世書 |

英靈召喚:隻有我知道的曆史 |

大明國師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這爛慫截教待不下去了

搜索top10

宇宙職業選手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靈境行者 |

棄妃竟是王炸:偏執王爺傻眼倒追 |

光明壁壘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這遊戲也太真實了 |

道詭異仙 |

大明國師

收藏top10

死靈法師隻想種樹 |

乘龍仙婿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當不成儒聖我就掀起變革 |

牧者密續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從皇馬踢後腰開始 |

這個文明很強,就是科技樹有點歪 |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重生的我沒有格局

完本top10

深空彼岸 |

終宋 |

我用閑書成聖人 |

術師手冊 |

天啓預報 |

重生大時代之1993 |

不科學禦獸 |

陳醫生,别慫! |

修仙就是這樣子的 |

美漫世界黎明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