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郁看來是吓的不輕,聽說這會兒還昏迷着說胡話呢。
因爲他沒有指名道姓說誰是不讓哪個上他的身,但是大家心裏其實明白的很,肯定是三爺。
三姑娘已經讓道士給鎮住了,這蘇府裏還有一個鬼,不就是三爺了。
老太太疼愛老三,可是如今老三都死了,她就老四一個兒子,全部的愛都忘老四身上放,隻求老三趕緊去地府報答,排個号投個胎,不要再糾纏着家裏人。
爲此,才請了術士來看老三走了沒,順道還問術士要了符紙,大抵是用來抵抗她的三兒子的。
大奶奶從老太太手裏接了符紙,諾諾的點頭應。
大夥兒各自回房,許繡憶走在後頭,大奶奶停了兩步等她,等到她上來,大奶奶才一臉央求的看着她。
“三弟妹,咱們一道兒去吧,我一人去心裏慎得慌,别怪大嫂說話直接,我不像你,你不怕三弟,我可害怕的緊。”
許繡憶想到蘇錦郁,心裏發了冷笑,嘴上卻道:“好,那我就陪大嫂走這一回,大嫂。其實你大可不必害怕,錦源已經走了,他昨兒夜裏就俯身在四弟身上,向我來告别了。”
“什麽!”蘇李氏吓的一個踉跄,差點栽了跟頭。
許繡憶語氣哀涼:“說是過了二七就要走了,所以要和我來告别一下。”
“那麽說來,四弟真的是,真的是……”
“噓,大嫂,這等事,說出去隻是吓人,若是把母親吓壞可不好了,我想這錦源也走了,四弟總能好起來的,這一茬子我們就翻篇吧,我隻告訴大嫂,大嫂可不要向外面說。”
蘇李氏猶然吓的臉慘白慘白,不過卻不跌的點頭:“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到了蘇錦郁屋子裏,他的兩個通房丫鬟伺候着,一個尋妙,白日裏鬼鬼祟祟的在許繡憶那屋子門口出現過,一個是邰蓮,年紀最多也就十五,如今挺着六個月大的肚子,在床邊打盹兒。
許繡憶和蘇李氏的出現,驚醒了兩個丫鬟。
自四爺把老太太最心愛的丫鬟茗軒強了後,老太太就派了兩個武師看着他,屋子裏能差遣的丫鬟,就隻有邰蓮和尋妙兩個,剩餘的便是小厮,還都是長的頂頂難看的小厮,聽說平日裏,四爺都不讓武師和小厮靠近他的房間,近身的事兒,隻讓尋妙和邰蓮伺候,是和老太太賭氣,當然也是因爲他四爺隻需要女人。
看到兩人,尋妙微微吃驚,尤其是看到許繡憶的時候,目光不自主的避開,和邰蓮兩人向許繡憶蘇李氏請安。
“大奶奶,三奶奶。”
“起吧,你家四爺怎樣了?”許繡憶故作關切。
邰蓮抹了一把眼淚:“還昏迷着,老爺親自開了藥方,灌下去三大碗,還不見醒。”
蘇李氏小心翼翼的看着蘇錦郁,然後忙拿出符紙:“我先把母親交代的事兒做了。”
說完親自把符紙貼了東南西北四面窗。
貼完後回來,對許繡憶道:“我們走吧。”
許繡憶點點頭,走到門口,回頭看屋子裏,眼睛最後落在尋妙身上,尋妙很惶恐的避開了眸子,許繡憶心裏頭似乎有些明白了,昨兒夜裏作案的,恐怕不止蘇錦郁一個了。
想來這個尋妙,肯定也知道蘇錦郁昨天晚上去了她那裏。
腦子裏一陣痛,有些缺失的片段,湧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