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便見蘇錦源的一件衣服,從屏風後飄了出來,不偏不倚的,蓋在了蘇錦郁的臉上。
“啊,三哥!”
蘇錦郁陡見此景,被吓的魂飛魄散,哪裏還能裝什麽神鬼強調,臉色慘白的就要尿了褲子。
許繡憶心裏頭想笑,嘴上卻哀哀道:“錦源,是你嗎?錦源,來吧,俯身到四弟身上吧,你生不曾碰我,死就算隻有一夜,就算你借了别人身子,我也想和你共度良宵,錦源。”
一件衣服,又從屏風後飛出,那蘇錦郁早已經兩腿發軟,眼珠翻白,就差暈過去了。
“不,不可以,三哥,别附我身,不可以,我走了,我走了,不要跟着我,不要跟着我。”
吓的屁股尿流,連滾帶爬的離開,蘇錦郁這下大約已經有了心理陰影,應該再不敢來騷擾許繡憶。
許繡憶看着他跌滾而去的背影,捂着嘴,樂不可支。
屏風後,安承少一出來,便看到了一小片春光,在搖曳的燭火下,刺的他眼睛有些閃。
“衣服。”
他背過身,提醒,心跳快的幾乎要躍出心髒。
許繡憶拉了拉外套,重新把被褥放回了地上,笑道:“怎不讓我逗他一會兒。”
“有那麽逗的嗎?你那是勾引,若是他真犯了獸性,你豈是他的對手。”
“不是還有你嗎?”她邊鋪被子邊無所謂道。
他一怔,轉身低頭,眼神幾分複雜的看着正蹲着鋪被子的她。
“你睡床上吧。”
“我不和病人搶床,快睡吧,蘇錦郁估計該做噩夢了。”
“你睡床上。”
他語氣略爲堅定。
許繡憶卻早已自顧着鑽進了被窩,打了哈欠:“不早了,睡吧。”
腰上,陡然傳來一陣有力的摟抱,下一刻,她連人帶被子被打橫放到了床上。
然後,身上的被子被抽走,鋪在了地上,他直挺挺的躺下,背對着她,一言不再發。
許繡憶有些傻眼,旋即抿嘴輕笑起來。
“你也上來吧,地上涼。”
“你說什麽呢?男女豈能同床共榻。”
“男女怎不能同床共榻,你我問心無愧,難不成你以爲我請你上床,是對你有所企圖,或者是你覺得,你要對我有所企圖?”
他被說的啞口無言,隻覺得她的想法有時候着實大膽,卻又讓人無從辯駁。
她已自顧着鑽進了被窩,見他沒有什麽動作,也不再理會,畢竟古人的思想,并非她三五句話就能轉變,不過說到底,他都是個正人君子,他的力氣甚大,方才抱她上床,就像是抱着一團空氣一樣輕松。
這些日子日夜相處,若是他真對她有所企圖,她也沒有任何反抗餘地。
轉過身,看着他背對着自己寬厚的背,她臉上,有些淺淺的笑意,那個背,莫名讓人覺得心安,就像是剛才蘇錦郁進來,她雖然害怕,卻也并沒有被吓到魂飛魄散,因爲她心裏知道,屋子裏,還有個安承少在。
輕輕閉上了眼睛,這一覺,可能是回到了舒服溫暖的床上,她睡的極好。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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