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初夏不一樣,韓七錄隻要看到安初夏,那眼睛裏全都是星星啊,跟個花癡似的。
這樣形容可能不準确,但他真覺得韓七錄對安初夏挺在意的。
這話安初夏聽着挺舒服的,但她還是說道:“劉東宇,韓七錄給你什麽好處了,你這樣替他說好話?”
“說實話,還真沒給我丁點好處,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回頭就跟他要好處去!”
劉東宇的話語讓她忍俊不禁,看她笑起來,劉東宇心裏倒是松了一口氣。看安初夏這樣子,應該不會是去砸場子的。
要是真鬧出什麽事情來,作爲帶路人的他可有着推卸不了的責任。
但他相信安初夏不會是那麽沖動的人。
計程車司機的車技那是一個了得,唰唰唰地就把前面的車都給吵了,像飛一樣往醫院奔去。
與此同時,韓七錄來到了向蔓葵所在的病房門口。
柴姐一臉複雜地站在門口,病房的門是緊閉着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她不必擔心向蔓葵會聽到她的話。
見韓七錄初夏,她臉色的表情更是複雜。
“抱歉,韓少爺,這個時間還把您叫過來。”柴姐一邊說,一邊舉起手表看了一眼:“這個時間,應該放學了吧?”
“恩。”韓七錄點頭:“她情緒穩定了一些嗎?”
柴姐别開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我說不準她見你,可是她說看不到你就不吃飯。流了那麽多血,不補補怎麽行?”
韓七錄早知道向蔓葵肯定要見他,此時也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一臉平靜地說道:“您放心,我會勸她吃飯的。”
柴姐猶豫片刻,終于還是下定決心說道:“一會兒您進去的時候,不管她說什麽,還請您都先順着她。她的情緒很不穩定,我怕她一想不開,又……”
柴姐說不下去,韓七錄會意地點頭:“我明白。”
幾分鍾後,韓七錄端着一碗紅棗桂圓湯進了病房。
向蔓葵的聲音傳來:“我不是說除了他誰也不見嗎?!”
向蔓葵躺在床上,惱怒地看向門口,卻意外地發現進來的人不是柴姐而是韓七錄!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待視線裏出現的人還是韓七錄後,她才确信真的是韓七錄來了。
“聽說你從早上到現在什麽都沒吃。”韓七錄端着那碗東西來到向蔓葵床邊,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自己不珍惜自己的命也就算了,既然還活着,就别讓别人爲你擔心。”
向蔓葵的眼睛一點點亮起來,由于失血過多,她一向紅豔的嘴唇變得毫無血色,但這樣的她,卻是比之前濃妝豔抹的樣子美多了。
“你指的别人,也包括你嗎?”她充滿希冀地發問。
明明隻是一個尋常的問題,對于韓七錄來說簡直像個燙手山芋,接也不是,扔了也不是,左右爲難。
柴姐已經告訴他,向蔓葵的情緒極其不穩定,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再去刺激她。